第145章 拒婚
還的確是個老熟人呢!
耶魯扶桑看著手中的燙金請帖,一顆心簡直碎成了八瓣。
沒想到太后竟然會親自派人來送帖子,若這帖子是太後設宴也就罷了,卻不想,那地點居然是晉王世子府。
晉王世子秦臨在王都的名聲可是大的很,不僅不受寵,而且還身有殘疾。
這樣一位短命的世子爺,原是扶桑最好的歸宿了。
畢竟父王將自己送到中原,就沒想讓她嫁給一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好男人。
畢竟突厥示弱,她身為突厥公主,只有在王都生活的越糟糕,才能讓皇帝愈發放心。
但現在,扶桑真是欲哭無淚了。
她身旁伺候的大丫鬟露娜小聲說道:「公主,那晉王世子的未來世子妃,貌似是顧小姐吧?」
沒錯!就是她最好的朋友,顧家嫡女顧雲汐!
扶桑一隻手捂著臉,心裡滴血的哽咽道:「露娜,你快給本公主想想法子,本公主可不能去搶好朋友的男人啊!」
露娜卻無奈的聳了聳肩。
耶魯扶桑真是快急哭了。
露娜想要出言安慰,卻聽到門口傳來小太監的稟告聲,「扶桑公主,顧小姐來訪,是否現在就給請進來?」
今天顧雲汐到儲秀閣來,主要是想看看顧秀秀還有沒有再折騰。
卻不想,她剛一邁入閣中,就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之後她讓茜草去打聽了一下,居然是因為太后的一張帖子。
這帖子是太后替晉王世子秦臨送給扶桑公主的,據說秦世子看中了扶桑公主,想要在娶正妃之前,先將側妃迎進門。
可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太過直白,便輾轉託付給了太后幫忙牽紅線。
如今不僅儲秀閣,連同整個後宮都在議論此事呢!
而她這個未來世子妃也成了被取笑的焦點!
要知道,一個還沒有過門的世子妃,就在夫家住了快整整一年,卻連世子爺的面都沒有見過幾次。
現在秦世子又要納妾了,當真是沒把她這個世子妃放在眼裡。
不僅如此,還有人說她顧雲汐不過只是妝容好看了些,若卸了妝,那簡直比女鬼還要可怕,所以連殘廢的秦世子都看不上她!
至於突厥的扶桑公主,那樣一個大美人,無非是因為來自於塞外小國,才會被這般對待,草草嫁給一個殘廢,當真有些可惜了。
更有人說,扶桑公主和未來的晉王世子妃走得很近,沒準就是顧雲汐她這個醜女自己想要固寵,才故意將貌美的扶桑公主推給一個殘廢世子。
總之,說來說去,唯有一個顧家嫡女人丑心更丑,簡直就是一天生的女魔頭。
茜草將自己打聽來的這些謠言一一說給自家小姐聽,她自己都說的義憤填膺,一雙眼睛哭成了紅豆子,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當主僕二人走到扶桑的院子外時,茜草有些不爽的嘀咕道:「小姐,那扶桑公主還真是個掃把星,自從您和她來往後,您的糟心事就沒少過!」
顧雲汐沒好氣的斜睨了一眼茜草道:「我自己就是一個大麻煩,你怎麼不說是我連累了扶桑?」
「小姐!」
茜草嘟著嘴,淚流滿面的喊道。
恰逢扶桑從院內迎了出來,她也聽到了剛才那句話,便激動的一把握住顧雲汐的手,哭訴道:「小汐,我可沒把你當做麻煩,都是我,我就不該聽父王的,一直呆在王都,我該和皇兄一起回去的!」
扶桑就是想的太簡單了,這不是她願不願意,而是她根本回不去了。
前世的扶桑死的夠慘,這一世的她,絕跡不會讓這個單純可憐的女孩走上同一條路!
但嫁給秦臨做妾,和自己共同擁有一個男人,這也是不可能的!
她虛扶著哭到渾身發軟的扶桑進了內室。
門一關,只留露娜和茜草兩個人守在門口,其他閑雜人等都被驅逐到了院外。
扶桑靠在窗上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人都趕出去了?」
顧雲汐無奈的笑道:「我和你好,太后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老人家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嗎?」
只這一句話,扶桑雖然心思簡單,可她也不笨啊。
不然第一次在三皇子府見面的時候,她也不會裝出一副極其冷淡不好招惹的樣子了。
所以她知道自己身邊有太后的眼線。
「不止太后一個,皇后還有皇上都在你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畢竟你是外族的公主,在你出嫁之前,必然是要時時刻刻監督著的!」
說是監督,只是為了讓扶桑好過一些。
扶桑面上的血色退的一滴不剩,她艱難的扯動僵直的嘴角,苦笑著搖頭道:「小汐,你就別哄我了,我知道我自己現在這處境,和坐牢也沒什麼區別了。」
「顧秀秀很快就會被冊封為公主,也就是一兩個月的事了,你放心,若你真心在這王都沒有喜歡的人,我便會想辦法送你回突厥!」
這是她唯一能報答上一世恩情的法子了。
而一提到喜歡的人,扶桑忽然就臉紅了。
剛才還是煞白的臉色,現在卻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顧雲汐眉眼彎彎的趴在桌子上,半個身子越過矮桌,直接湊到羞澀不已的扶桑身邊。
她貼著她的耳垂,笑嘻嘻的問道:「如何?咱們的扶桑公主怕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扶桑嬌嗔的瞪了她一眼,旋即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前……前些天,我見到了太子了。」
太子?
從扶桑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簡直如刀割在了肉上,一陣悶痛襲上心頭。
只聽扶桑又道:「太子是個正人君子,他不小心在溫泉撞到我沐浴,也怪我沒有事先讓露娜守好大門,這才鬧出了笑話來,可他……他卻立刻閉緊眼睛,沒有看我一眼,還將這件事死死的守著。」
扶桑來自於塞外,塞外的民風開放狂野,泡溫泉卻沒有緊閉門戶,這事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出來了!
顧雲汐無奈的扶了扶額頭道:「得,我算是聽明白了,敢情兒你還是要去做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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