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這是開端

「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工作忙，蓋成了高樓大廈，修起了鐵路煤礦……」

昏暗的街角，一個頭髮亂蓬蓬，衣衫襤褸的老頭，手上提著一個尿素袋子，裝滿了被踩扁的易拉罐。

「這破日子，也挺有意思的。」老頭子自言自語道，他從一個小布袋裡摸出一個包漿的酒葫蘆，拔掉塞子，把酒液倒入自己的口中。

「咕嚕咕嚕…」酒液被咽下，「爽！」

老頭搖搖晃晃走在路上，突然一個東西反光，使他駐足停留。

「玉？」

老頭扔下手裡的尿素袋子，幾個扁易拉罐掉了出來，他收起酒葫蘆，拿起地上的玉佩。

「龍？有意思，誰扔這裡的，老頭我可就笑納了嗷。」老頭露出一個賊溜溜的表情，把這玉佩收好，撿起地上的易拉罐鋁皮裝回尿素袋裡，然後哼著小曲兒，繼續走著。

「一切，都很順利的開始了。」

老頭走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他走過的小路上，若有所思道，隨後，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二十啊，這些給你了。」

在廢品站，老頭整理了一番今天的收穫，隨後回了自己的小屋裡。

「這東西，到真不真，到假不假的，改天拿泰山下面去擺個小攤兒賣了。」老頭也不在意自己撿到的這塊玉佩，隨手將其扔進了桌子下面的抽屜里，裡面還有一些銅工藝品，和其他的玉佩。

……

幾日後，泰庵市的文玩市場上。

「哥們兒，你這盤不錯啊，怎麼說？」老頭拿起一個銅盤，上面放著一個勺子。

「那可不，我這是商周的羅盤，你開玩笑呢！我也不亂叫，5萬吧。」

攤販上的大哥一臉凝重。

「5萬？還商周的，我看是上周的吧。」老頭冷笑一下，對男人的話嗤之以鼻，「你這就一個工藝品，你要誠心喊價我就收了。」

「1萬，低於1萬我都不帶賣的。」男人點了一根煙，瞅著老頭。

「10塊。」老頭說著，從褲兜里摸了一張面值10元的紙幣。

「不是，大爺，你耍我呢？」

「行吧，那我不要了。」

老頭把錢塞回褲兜子里，轉身就走，可是還沒走到五步，就聽見：「哎哎哎，再商量一下唄，25你看成嘛？」

「我沒帶5元的，20吧，交個朋友。」

「好嘞，你拿著吧。」

老頭花了20，買了個司南，別人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可不代表他這武神看不出來。

「嘿嘿，20拿下，這東西上面的玄虛氣，那可是能用來演算一二的天機呢，嘿嘿。」

老頭將其塞進他的小布袋裡，拽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垃圾桶里掏了兩個飲料瓶子，然後踩扁了塞自己褲兜里。

「這就叫職業素養。」

老頭自顧自地說著，突然，他把頭轉過去，看向一旁的巷子深處。

下一刻，一道殘影掠過，老頭的速度達到了一馬赫之上，他出現在巷子盡頭。

「救命……」

一個小男孩被兩個壯漢按在地上，正在綁他的手腳。

「這死老頭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知道。」

兩個壯漢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喂，死老頭，不想沒命就給老子們滾一邊去，這不關你的事！」

一個壯漢突然對著老頭髮話，可直到對視上老頭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惹錯人了。

「你要老夫的命？你能拿得住嗎？」

老頭一拳打出，巷子里湧出狂風，兩個壯漢被直接打在身後的牆上，不得動彈。

「你是……」

「是殺你的人！」

老頭吼了一聲，一掌打出，這兩壯漢直接失去了生機，而他把孩子身上的繩子扯斷，帶他出了巷子。

「怎麼回事？小朋友。」

「這兩個叔叔說帶我回家，我找不到我媽媽了。」

「在外面別相信陌生人，給爺爺說你家在哪兒。」

老頭一臉慈祥的看著男孩，而男孩則是被這衣衫襤褸的老人有點嚇到了。

「你，你也是陌生人啊，老爺爺。」

老頭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他把這小孩子提在手上，走到大街上，攔下一輛計程車。

「給你三十，拿著打車回家吧。」

話罷，他又邁起他的步伐，瀟瀟洒灑走在街上。

七日後……

「天道有為，此間大密，透知一二，僅知一二！」

老頭在廢品廠中自己的破屋子裡，拿著那個淘來的司南，嘴裡念著一些古怪的話語。

一些奇怪的思緒湧入他的頭腦中……

「木……肅……」

他痴痴地愣在原地，嘴裡吐出這兩個字之後，那司南直接崩壞成了碎片，而已經多年未曾受過任何傷的老頭，直接昏死在地上，七竅不斷往外冒血。

又是一天過去，老頭醒了，他調息體內經脈，恢復些許氣血之後，看著地上的司南碎片，不由得喃喃道：

「究竟，我們凡界藏了何種天機，連我這武神之驅都不可承載……」老頭放棄了探究天機的想法，這不是他的實力能做到的事情，他越界了。

而他身後，那個男人的虛幻身影再次出現。

那身影搖搖頭，低聲道：「連我都不可承載的天機，你區區武神又何能負擔？沒直接死掉，已經算是我救你一命了。」

這男人身影再度消失，而老頭依舊不知為什麼這天機如此強大。

他在屋子裡打了幾天的座，總算是調養好了一些。

「今天天氣不錯，去擺下攤子。」

他這人閑不住，身體剛好一些，就把抽屜里的玉佩和其他物件兒都拿出來，裝進袋子里，帶上他的酒葫蘆，把一把頗有年代感的竹椅子也帶上，就這麼出門了。

泰山腳下，老頭支起一個攤位，擺好商品，隨後就靠在椅子背上，開始打起了瞌睡。

他根本不擔心有人會偷他的東西，他可是武神，要是這點東西都看不好，還不如去死算了。

「老先生。」

老頭突然聽到有人好像是在叫自己，雖然沒睜開眼，但還是感知了一番。

「什麼？這小子根骨這麼好？！」

他心裡吃驚眼前這個孩子的天賦，但還是故作鎮定說：

「嗯？叫我？沒看見老子在睡覺啊，小屁孩沒禮貌，買玉嗎？不買就滾開。」老頭睜開眼，看著這震驚到他的小夥子。

「老先生，打擾您休息了，這塊玉佩怎麼買？」小夥子拿起桌上的一個玉佩，那玉佩上有一個龍字，正是老頭那一晚上撿到的神秘玉佩。

「這小子，和這東西有機緣，我不能誤。」老頭心裡打算給這小子一個因果，便說：「一百一百。」

如此美的玉佩，按理來說沒有上千上萬是不可能的！小伙心裡開始起疑：「這老頭不會賣的假玉吧，這玉摸起來不像塑料啊。」

「太貴了，算了。」小夥子把玉佩放回原處。

老頭怎麼可能看著他把和自己的因果就這麼放下趕忙說道：「五十咋樣啊？」

「二十最合適。」小夥子說道。

「二十五拿走。」老頭不耐煩地說。

「成交！」小夥子付了錢，把玉佩掛在了脖子上。

這時，那男聲在暗中又出現了：「就是這樣，繼續吧，這是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