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紅辣椒樂隊,West香煙
文洛書三人打遊戲到三點,他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覺。孔凡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吃飽沒事幹,拉著宋子贊研究起文藝情愛片。一邊觀看,一邊講解自己總結出來的一套「無前戲,不生活」的哲學理論,涉及到四個境界:1,歐美風格之開門見山之純原始獸性的表達;2,日系風格之醜男靚女之近親**孽戀;3,中系風格之猶抱琵琶半遮面之狗刨到底之自卑觀念與新鮮感的心裡糾結;4,獸性情愛之原始回歸之柏拉圖似的精神戀愛。而且孔凡對最後一點的論及涉及到曹雪芹和陳寅恪,讓大師們汗顏。文洛書一聽到陳寅恪,心想,以後自己也得研究一下,這東西又不丟人,到時候自己也寫兩本書,一本《妓家風月》,一本《太監生涯》,兩個**的極端,來割掉天下卵,私白全天下。
文洛書聽著胖子孔凡的高論入睡,想著這幾層境界,怎麼著也能夢入太虛幻境,見識一下司掌風情月債的警幻仙姑,讓她引薦一下風月十二釵,就算見不到,也能卜問一下將來自己能抱幾個美人歸?只可惜,人家賈寶玉除了太虛幻境就能初試**情,而他身邊除了一個大高個,一個大胖子,哪有勾人魂魄的花襲人呢?根據佛洛依德的《釋夢》,說道夢境與現實之間有關係,而也喜歡用原始**來解釋夢境。可惜一夜無夢,文洛書醒來的時候是早晨的八點,萬物生長,而他沒有蓬勃的**。看到旁邊這兩人睡的正香,不想擾了兩人的美夢,結賬下機。
他打電話給梁漢,梁漢昨天晚上和席如意兩人切磋了一下,沒放水,最後在席如意一個鞭腿,把自己踢得退了兩步之後,兩人一笑泯恩仇。梁漢無奈,自己拼盡全力算是能和這位女中豪傑拼個平手,而要是遇到了席如意的師哥付清門,那自己肯定就只有挨打的份。自己走的是野路子,沒有師承任何人,不像張五峰師從項御馬,付清門師從顏家老爺子。
文八卦到梁漢住的賓館,在路上買了豆漿油條。自己洗涮完之後,在賓館和梁漢邊吃邊聊。從梁漢口中得知,當年何不善和程家的崛起就是在當時的政協主席落馬之後,而政協主席的落馬正是因為雇兇殺人,兇手兩人,其中之一就是梁漢。程家的兩個閨女,程龕的姑姑,一個嫁給了何不善,一個嫁到了異常低調的陳家。靠這兩個關係,再加上自己橫行村裡,強佔土地,成了新區那邊的土皇帝,新區一開發,自己的身價直接上億。
而當時何不善從少林寺回來,還在他手底下呆過幾年,直到他進了監獄,判了死緩。所以梁漢也算是有恩於他,曾經給過落魄的何不善一碗飯。
兩人吃完飯,直奔新區中心。何不善的家就在社區辦事處後面,家裡蓋得樓比社區辦事處還高出兩層,象徵著自己才是社區的靠山。兩人的計程車從社區門口繞道何不善家門口。下車之後,文八卦第一句話就是:「梁漢叔,著何不善家好氣派!」
何不善家門口,立著兩個兩人多高的石獅子。怒目圓睜,渾身威嚴,七級台階象徵著「起」,自己看來還不滿足於街道辦事處的主任,還想著往上爬。登上七級台階,就差在門口安排兩個應門的孩童,儼然一副世家大族的模樣。梁漢笑道:「當年我咋想不起來立兩個獅子擺擺威風呢?」
文八卦說:「門口立獅子,他也得降得住才行,這就好像一個人屬虎,在自己身上紋一個伏虎羅漢,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煩?不是真命天子,非得做一身金黃衣服。你看著吧,梁漢叔,過不了兩年,我把他家的這兩個獅子砸成粉末,埋了他這把老骨頭。」
梁漢笑了起來,這話從文毛秋的兒子口中說出來,他知道不是假話。兩人按了門鈴,其實不用按,兩人往這裡一站,門上的攝像頭已經通知裡面的人了。昨天晚上,自己兩個兒子已經把話帶到,何不善知道兩人是無時不登三寶殿,自己近三十才結婚生子,護犢子護得厲害,但是礙於原來梁漢曾經給過他一碗飯,就算是來者不善,他還不能撕破臉。最重要的是,他又回到了十幾年前,能把一個死刑犯救出來的人肯定不簡單,這人就站在梁漢後面,他不知道是誰?現在一聽說兩個兒子和一個叫「文洛書」的有了矛盾。他一聽就知道了當年救梁漢的是誰了。自己在這個人心中,也就是個螞蟻。嘴上念出來「文毛秋」的名字,讓他一晚上沒睡好覺。文毛秋他沒見過,但是混**的,有那個不知道他呢?而「**-商人-輔僚-漂白」的模式,不正是這人創出來的。
看到兩人站在門外,他親自出來迎接,多看了文洛書兩眼。文洛書笑著說:「何主任,你家的兩個獅子真漂亮?多少錢一對?」何不善笑道:「文少爺過獎了,石頭做的,不值錢。裡面請。」
「梁漢哥,咱們十幾年不見了,我還一直想著當年你的恩情呢?」何不善對梁漢說。
「當年只是舉手之勞,換做別人,我也一樣,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梁漢說完,心裡想著,**記著才怪呢。
三人走進客廳,有人端上茶來。文洛書抿了一口茶,直接開門見山道:「何主任,我來有兩件事來和你商量。一件事是不打不相識,和兩位公子產生了矛盾,給您道個歉,你看這事能不能過去?」
「能,能,我一直忙社區工作,管教無方,應該……」
「既然能過去,咱就說第二件,我想著和何主任做一筆生意,一是,我想著從你手裡把我們學校周圍和校內的商業用地租過來,價格按照現在地價的1.2倍,我在這裡上學還有三年,三年地皮租賃利潤咱們四六分,我四你六;另一各方面,我想著在你們社區這邊開一家娛樂休閑中心。以後還得請您多照顧。」文八卦說完,何不善面露微笑,說道:「喝茶,喝茶」
文八卦又抿了一口茶道:「這信陽頂級毛尖,一芽一葉,香氣清高,不錯,還是何主任會享受啊,等有時間給你拿我們行雲山的山茶來你嘗嘗。」
聽到這話,何不善臉上帶笑容,心理卻想,拿著和武夷馬騮齊名的行雲山茶來和信陽毛尖比,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特供茶,我無福消受啊「何不善嘆氣道。
文八卦喝了一大口茶,把茶碗里剩下的倒在里痰盂里,文站起身來,說道:「那我等何主任的消息,打擾了。」何不善沒再送,目光看著出門的兩人,對從屏風後面轉出來的兩人說:「你們以後少給我惹晦氣。給我出難題」
「爹,這不是他自找沒趣么?他就租三年,還四六分,咱們六,三年之後他就滾蛋了,再說了,在咱們地面上,他能泛起什麼大浪?」何小泉說道。
何不善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那咱們還答應么?」
「答應!過兩天,小安,你去拿合同給他。」
梁漢出了門就問:「小老闆,你這是唱的哪一出?這是只賠不賺的買賣啊」文八卦說:「你給文毛秋說,讓他準備好錢,派個人過來簽合同,我給他談成了一筆大買賣,哈哈」
「我回學校了,你自己找個地方玩玩去吧。」
文八卦回來的時候,風四象剛買回來的飯還沒來得及吃,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聽到文八卦的肚子叫了一聲,還是把飯菜分成了兩半,給他遞了過去。「還是四象叔好!」文八卦嬉皮笑臉道。
兩人對對方再熟悉不過,所以從來沒有什麼隔夜的仇恨。誰叫他們兩個是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玩伴呢?
此時學校老校區家屬院的一個房間里,一位身材絕佳美麗異常的女士穿著只能遮住三點的內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書,唱片機里放著redhotchillipeppers的californication,她在那默默的吸著德國的香煙紅盒west,輕輕地哼唱,一看就是少女思春的典型表現。如果把她放在五星級酒店的床上,一定會被別人誤認為是香艷絕倫的應招花街頭牌。West香煙是德國煙草公司委託雲南紅塔集團出產的一種女士香煙,分紅藍兩種。姚香岑的同學從雲南那邊的捲煙給她帶回來的,熟悉的味道因遠離德國成了中國製造,吸起來就和中南海555一樣,彷彿塵土吸進嘴裡是如此的苦澀難咽。香煙和酒向來都是澆愁得工具,不知道女士為什麼憂愁,身為大學的老師的她如此風韻的躺在床上,如果被好奇的學生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見,或者用相機拍下來傳到網上,那將是又一轟動網路的男人們手槍必備的不雅照片。
閨房的牆上掛著一副油畫,是愛好油畫的父親從香港的蘇士比拍下來,在她生日的時候被她強行索要禮物送給她的,其實也就是她父親沒地方掛了,要不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這位香艷絕倫,身材惹火,讓全校的制服控黑絲控的女士正是德語系的老師姚香岑。被盛佛依在課堂上非禮之後,至今還沒有回過神的她現在彷彿被鬼神附了體,神情恍惚,飯吃不下去,洗個澡水溢滿地,此時的她愣是把牆上這幅油畫看出了中國山水畫的味道,這不得不說在一種異性的刺激和非禮之下,她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種鑒賞力的升華。
更加讓他惱怒的是讓他難堪的年輕人猥褻了她揚長而去那帶著的笑意,明顯是更深層次的挑逗,就好像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一樣。她現在只能神情恍惚的發愣,自己生悶氣。由於少年的表現,在學校傳為佳話,她反成了陪襯少年的綠葉,成了全校學生議論的悲催笑話,這口氣它如何能咽得下呢?
她給自己的爺爺打了個電話,說道:「爺爺,你就不能答應我們田書記,到我們學校法學院任教?也許能碰到一兩個符合您口味的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