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魔教聖女與正道魁首
「幻音坊聖女:顧憐希,據說那是三頭六臂!面首無數!」
「一手風袖裙舞,更是喋血無數!」
「這天底下,還不曾有人見過她真正的模樣。」
「傳聞這魔教聖女不斷挑戰天下名門正派,二十妙齡竟就達到陸地神仙之境,可謂是妖孽中的妖孽!」
「可就在一年前,這魔教聖女竟然不見蹤影。」
「所有人都以為,魔教聖女是栽在哪位正派高人之手。」
「直到數月之前,壽元將盡的天機老人為其算了一卦。」
「諸位怕是並不知曉,這魔教聖女並非折在哪位正派高人之手。」
「而是為了尋求突破,想要逆天而為!最終落得個天道反噬的下場。」
說到這裡,盲眼先生端起手邊茶盞抿了口。
茶館之中,諸位茶客見狀連忙催促起來。
「先生!您快說啊!這魔教聖女莫非真折損在那天道之下?」
「這還能有假?要知道,這可是天道啊!」
「就是說啊!這天道可是連咱們正道魁首都沒把握對付的!區區魔族聖女又豈會是對手。」
「那可說不準了,都是陸地神仙孰強孰弱誰又能知道?」
「我說你這書生抬什麼杠?!信不信爺揍你?」
就在茶館即將陷入混亂之境,茶館二樓傳來一聲清脆聲響。
「據說這天機老人算卦分上下兩卦,敢問先生可知此事?」
聽到二樓傳來問話,盲眼先生微微頓了頓后。
好似能看見台下眾人般,含笑點了點頭。
「我靠!這天機老人算卦還分上下?」
「難道說,先生剛剛所說的只是天機老人算出的上卦?這下卦又是什麼內容?敢問先生可知?」
聽到眾人問話,盲眼先生抬手示意身旁小童。
小童會意的取出身後銅鑼,背面朝上迎著眾人走去。
見狀,眾人自然心中明了。
雖有不悅,但賞錢卻還是沒少給。
盲眼老人清了清嗓子:「這二樓看官說的不錯,天機老人算卦向來是分上下兩卦。」
「剛剛老朽說的便是那上卦,至於下卦。」
「則是一則預言,意思大概是這魔教聖女重傷未死,且百年後再次巔峰,魔道一統天下。」
茶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彷彿是信了這添油加醋的故事,覺得百年之後,天下是難了。
儘管他們都沒有想到,其實他們基本上也不可能再活百年......
盲目老人:「諸位勿慌!那天機老人卦后還有一言!」
「艹!這一卦有幾言啊!」
老人笑道:
「天機老人最後言『降魔教聖女者!蜀山葉修竹!』
話說這葉修竹何許人也?他便是天下第一正道蜀山劍宗宗主!
天下才俊榜首!修道三年便名震天下!
當之無愧的正道魁首,有此人在,就算是百年之後又如何?!定能斬殺這魔教聖女!」
「好!」
「好!」
茶樓之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然後又是賞錢飄飛。
而在這茶館二樓,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子笑著起身放下茶錢,轉身緩緩離去。
......
「我回來了。」
一間破舊的小院落之中,女子推開門走進。
院子內,男子手捧聖賢書正在朗誦什麼。
只見男子身著一襲青衫,俊秀臉龐充斥著幾分少年英氣。
唯獨有些可惜的,便是那俊秀臉龐兩側垂盪著兩鬢白髮。
見到女子回來后,男子收起聖賢書迎了上去。
她是他的夫人,他們剛成親一個月,不過他們相識,也才一年有餘。
「這麼晚回來,又被王大娘留下念叨了?」
「沒有,回來的時候聽了一會兒說書。」
「說書?有什麼好聽的,無非是一些胡編亂造的故事。」
她給他遞著衣物,他將衣物掛起。
「還好吧。」
女子一邊整理著石桌上散落的聖賢書,一邊將那聽到的故事講給自家夫君聽。
沒辦法,自家夫君眼裡除了自己,似乎也只有這些枯乏無味的聖賢書了。
故事講完,石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魔族聖女和正道魁首?這故事倒是有些意思。」
聽完故事,名為葉昔竹的男子再度捧起聖賢書看了起來。
「確實有些意思,不過,有些離譜就是了。」
「那魔教聖女哪會有那麼多面首,說的那般饑渴……說不定連男子都沒見過呢。」
「你又不是那魔族聖女,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葉昔竹放下手中聖賢書,再度看向坐在對面的自家夫人。
葉昔竹不得不感慨,自家夫人可比這聖賢書好看多了。
「嘿嘿嘿,妾身就是那魔族聖女呀~~~~」
「當初你娘子我啊,被天道反噬之後,淪為凡人,靈力盡失呢。」名為顧憐的女子真誠地指了指自己。
「哦?」
「這麼一說,那天機老人的話也說的通了,這魔教聖女確實打不過那正道魁首。」
「為何?」
「因為我就是那正道魁首啊,娘子難道會是為夫的對手不成?」
「完了,那妾身有些慌了。」
「嗯?」
「妾身禍害了正道魁首,馬上要被正道魔教追殺了!」
「沒事的。」葉昔竹緩緩起身,輕輕點了點顧憐眉心。
「因為,我會保護你。」
「那妾身就先謝過夫君大人了~」顧憐一把挽住葉昔竹臂膀撒嬌道。
正午過後,吃過午飯,顧憐便動身前往城主府。
今日是發餉錢的日子,本該是作為城主府首席先生的葉昔竹親自前往。
可架不住自家夫人的勸說,說什麼不知人心險惡,萬一少給巴拉巴拉的。
沒辦法,葉昔竹只能勞煩自家夫人代為領取。
這一代勞,便是整整一年。
看著自家夫人離去的背影,葉昔竹放下手中聖賢書。
眼神中流露出濃郁愧疚,隨後微微嘆了口氣。
「師尊,希望您的決定是正確的。」
「斬斷情絲?哪有說的那麼容易。」
「若是要傷到她,這情關過了有何用?修成大道又有何用?」
葉昔竹仰著頭,好似自言自語般呢喃道。
清風帶著點點的溫暖拂過院落,吹拂著石桌上的聖賢書。
閑置在一旁的筆硯,竟發出隱隱的金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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