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額老田被整慘了
「公子,你...」田伯光目瞪口呆,邪魅的俊臉露出一絲輕蔑之意。
「小田子,怎麼?看不起我同意東方都督的建議?」張簡修站在旗杆上居高臨下審視地問道。
「屬下不敢!屬下確實衝撞東方都督威嚴,東方都督責罰屬下,屬下心服口服!」田伯光趕緊低頭看向張簡修說道,表情異常誠懇。
「小田子你可真姦猾,本座我都不好責問下去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張簡修略帶調侃道。
「凡哥哥若是煩惱,可以交給如雲來處理,對付姦猾的手下如雲一向很有心得,把他交給如雲一段時間,如雲保證讓他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跟凡哥哥你耍滑!」東方白縱身躍上旗杆另一側對著張簡修柔情蜜意道。
這溫柔的聲音落在田伯光耳道里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跟東方不敗比起弄人手段,自己就是個弟中弟,真落到東方不敗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公子饒命,小田子錯了!公子想怎麼問就這麼問,只要小田子知道的,絕不敢隱瞞。公子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小田子甘願受罰,只求公子別讓小田子離開你!」田伯光連忙求饒道。
「那好,本座問你,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張簡修質問道。
張簡修的質問對田伯光來說就是靈魂考驗,說實話吧你當上面東方不敗是擺設嗎?可不說實話吧,田伯光真不敢欺騙張簡修,這位主子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田伯光覺得自己好難啊。
「這個回答很難嗎,要不要本都督幫你一把?」東方白瀲灧的雙眸閃著寒光笑眯眯道。
田伯光一咬牙趕緊道:「我確實看不起女人,但是東方都督除外。」
「咯咯咯...凡哥哥你這屬下確實姦猾的很。」東方白笑得十分嫵媚。
「確實有幾分滑頭,所以他有點看不起我懼內,我這是懼內嗎?不是,這是尊重!這是愛!像如雲這般能讓萬夫莫開顏的奇女子,我怎能不將她銘刻於心上!」張簡修凝望著東方白深情款款道。
東方白乳燕投林般撲入張簡修懷中含情脈脈道:「有凡哥哥這句話,如雲此生足矣!」
「我有如雲此生亦是足矣!」東方白哪受得了如此情意綿綿之話,什麼教主之尊,都督之威全都被她拋之腦後,東方白只想送上熱烈的香吻來表達此刻熱烈的愛意。
張簡修與東方白在旗杆上傾情一吻,底下的田伯光感覺到蛋蛋的憂傷,當著太監面撒狗糧,簡直是喪心病狂。
一吻過後,張簡修算算時間王明月差不多要來了,便鬆開東方白柔情道:「如雲,將神朝軍的眾將士校場集合起來,我有事情宣布。」
「好的,我這就去集合眾將士!」東方白雖然捨不得張簡修懷抱,但也明白現在不是兒女私情的時間,說完果斷的跳下旗杆安排去了。
「公子,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想罰的嗎?」田伯光乘機會小聲問道。
「小田子,你以為本座想要跟你計較啊?這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本座這樣做也很無奈啊!」張簡修蹲下來低頭望著田伯光唏噓道。
「小田子感激公子維護之情,公子您看東方教主她氣也出了,可不可以先放小的下來?」田伯光諂媚道。
「你以為只得罪了東方教主啊,再等等吧,等會她們來了,一定要表現的凄慘點!」張簡修搖搖頭叮囑道。
「啊?還有誰?我...」田伯光話音剛落旗軍陣讓開一道口子,只見王明月一馬當先領著隊伍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小田子趕緊的,開始你的表演吧!」張簡修立馬打斷田伯光說道。
田伯光定睛一看,原來是公子夫人到了,立馬明白自己昨晚的小把戲被識破了,立馬腦補起來:「我就說嘛,公子高高在上的一名謫仙怎麼可能跟我這種爛泥一般見識。原來是我得罪了公子女人啊!哎,枉我田伯光自詡江湖第一聰明人,簡直是豬腦子。
居然不識天下第一風枕頭風。看來額老田確實讓公子為難了,難得公子願意陪額老田演戲,額老田一定要好好報答公子恩情!」
「小姐,你看!姑爺把田伯光吊在了旗杆上了?」紅纓對著王明月大聲驚呼道。
「夫君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後莫要跟夫君對著幹了,不然有你苦頭吃!」王明月嘴角翹起,顯然很滿意張簡修這麼干,說道最後眼睛瞟了一下紅纓的小屁股。
紅纓像是被一腳踩了尾巴,下意識地欲伸手捂住屁股,隨後有想到不對,趕緊將手縮回,不禁大羞嬌嗔道:「小姐,你就知道打趣人家,昨晚之後我還哪敢和姑爺對著干,只要姑爺不欺負我,就阿彌陀佛了!」
「喲,明月啊,看不來你這貼身婢女居然敢跟我那夫君徒兒對著干,膽子不小啊?」王瑛出口打趣道。
「師母,這是夫君跟紅纓鬧著玩呢,其實昨晚...」王明月開始敘述昨晚發生的事。
「紅纓,你這小妮子倒是對我胃口,若不嫌棄可願拜我為師,我雖沒有我家小姐有本事,但是這些年得小姐言傳身教,也有小姐八分本事。」巧雲拿著一柄宣花斧坐在一批矯健的黑馬上瓮聲瓮氣道。
紅纓看了一眼王明月,王明月點頭示意,紅纓便歡喜欲要下馬拜師,卻被巧雲阻止道:「拜師有的是時間,這下小姐指導小姐,丫鬟指導丫鬟,齊活了!」
原來張簡修提前離開隊伍后,王瑛便於王明月閑聊起來,一聊之下便相當投機,沒辦法兩人都是不愛紅妝愛武妝,能不投緣嗎?
王瑛便提出要教王明月軍法和御夫之道,王明月欣然接受。
張簡修還不知道自家媳婦準備學習御夫之道,見王明月一行人來到中軍帳前,張簡修便上前迎接沖著王瑛微笑道:「師母,請!」
王瑛指著田伯光道:「這就是江湖上惡貫滿盈的採花大盜田伯光?」
「是的,師母!」
田伯光正在賣力的表演,撕心裂肺般慘嚎,被繡花針穿透的四肢還有不斷滲出縷縷鮮血滴下,這些鮮血其是田伯光用內力逼出來的,配上其清秀的面容,倒是很容易引起女人們的同情心。
「非凡做的不錯,江湖人士,大都桀驁不馴,熬一熬性子也好,以後用的才順手!只是若是熬過度了,將上好的鷹犬弄廢了,就可惜了!我也不多說了,具體尺度你自己把握!」王瑛語重心長說道。
「師母之言有理,明月,你看?」
「師傅之言既然有理,你還不照辦?」
「師傅?明月你什麼時候拜師母為師的?」
「就在剛剛,夫君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覺得很好,很驚喜!我這就讓人把田伯光放下來!」張簡修說完,便朝著守衛士卒吩咐道:「來人,將田百戶給本座放下來!」
被放下的田伯光仍然保持著耶穌姿勢躺在地上,張簡修上前將他手腕上的繡花針拔出,細小的針孔冒出一道血箭,接著傷口猶如泉涌一般。
「小田子,差不多了,我家夫人已經原諒你了!」張簡修低聲說道。
「公子,小田子沒演啊,許是東方教主封穴手法特殊,我感覺體內氣血自主地向針孔位置湧出,完全不受我控制!」田伯光欲哭無淚低聲道。
「抱歉啊,小田子,公子我也不知道有這回事。放心,死不了,我給你施法!」張簡修抬手給了田伯光傷口一道治癒術,面帶尷尬道。
治癒術果然神奇,無數青白色的粒子猶如精靈一般密密麻麻地湧向傷口,不消片刻田伯光的傷口便恢復如初,只是讓張簡修萬萬沒想到田伯光身上剩下的飛針一時間帶著血箭一同飛出,田伯光整個人如發羊癲瘋般在地上血泊中抽搐。
「公...公子,為什麼會這樣?」田伯光哆哆嗦嗦道。
「小田子這我也不清楚。沒事,我在給你施法!」張簡修說完立馬朝著田伯光扔了一個治癒術,效果很好,剩餘的傷口的鮮血立馬止住並且恢復如初。
「公子...我...我感覺還是不...不對....」田伯光說得沒錯,他不僅抽搐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更加劇烈,七竅已經有鮮血滲出。
「小田子,對不住了,公子我魯莽了,萬萬沒想到我家如雲這套飛針手法居然如此獨到之處。你莫慌,我這就讓人將如雲喊來!」張簡修尷尬道。
站在一旁的王瑛已然明白這是東方白的傑作,在王瑛心目中東方白比田伯光更讓她厭惡,原因有二,一是反賊身份,世家出生的王瑛自然反感。二是小妾身份,更是讓王瑛不喜,這是來跟自家徒弟搶張簡修恩寵的。
於是王瑛便脫口而出道:「對待袍澤行如此手段,未免也太惡毒了吧!」
「你是何人?本都督處罰下屬何須你來聒噪!」東方白鬼魅般飄然而至。
「我乃張簡修師母,你一小妾口出狂言,可有尊卑之道?」王瑛板著一張黑臉說道。
「你什麼時候拜了一個師傅?」東方教主壓根就沒把王瑛放在眼裡,轉頭對著張簡修問道。
「我拜了戚提督為師學習兵法。」
「凡哥哥乃陳摶老祖親傳弟子,怎可拜一區區凡人為師。」
「我拜戚提督為師一是敬重他的人品,而是戚都督帶兵卻是有獨到之處。師傅長說,達者為師。若想仙道走得更遠,須有一顆謙卑的心。師傅未成老祖之前,亦是拜了很多凡人師傅,因此師傅非常鼓勵我們這些弟子拜師學習更多的知識。」
「原來如此,戚繼光的鴛鴦陣不錯,如雲亦有研究。不過如雲的正大陣更勝一籌,凡哥哥若想學習兵法,找如雲便可。」
「豈有此理,居然口出狂言,今日老身便用鴛鴦陣會一會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王瑛舉起手中血鳳偃月刀指著東方白道。
「老人家就莫要動刀動槍了,若是一不小心閃到腰就不好了。本都督軍務繁忙,可沒空陪老人家玩過家家!」東方白一臉不屑道。
「呔!你一賤婢侍妾,居然敢侮辱我家小姐,吃某家一斧!」巧雲突然催馬提起宣花斧沖向東方白。
東方白一抖石青起花八團披風,密密麻麻地針線飛出將魁梧的巧雲連人帶馬一起倒,由於慣性人馬一起在地上滑了很遠,留下一道血痕。
「如雲!」王瑛驚呼一聲,便催馬上前查看。
「師傅!」紅纓同樣如此,王明月緊隨其後。
東方白眯著雙眼看著自己的傑作,瀲灧的眸子閃著絲絲殺意森然道:「老醜八怪你這次出言不遜,看在凡哥哥面上我便饒你一命,若是再敢聒噪,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如雲,你怎麼樣?」
「師傅,你怎麼樣?」
「我沒事,皮外傷!小姐,這丫頭片子武功很高,手上有不少人命,小心為上。」別看巧雲長三粗,可心思細膩著呢,剛剛東方白釋放的殺氣便知道東方白的話不是說說的,所以用丫頭片子,沒用依照自己脾氣再稱呼賤婢。
「巧雲,我明白!放心,今天這仇必須要報,這事我來辦。」王瑛渾身散發煞氣斬釘截鐵說道。.
王瑛不僅驍勇善戰,而且謀略高深。自然不會傻傻地與比自己武力高的東方白比拼武力,而是轉身走到嘴上還保持卧槽口型的張簡修面前嚴肅道:「簡修簪纓世家,講究一個禮字。你這小妾不僅辱你師傅,還公然傷人,你看該當如何處置?」
東方白的行為在世家眼裡簡直就是離經叛道,應該直接休掉,省得有辱家門。聰明的王瑛不相信張簡修不會不處置東方白。
可惜王瑛根本不知道張簡修靈魂已經換了,來自現代楊凡講究幫親不幫理,說句不好聽的話戚繼光一家就是張簡修聘請的打手,拜師只是一種拉攏關係的手段。
論親哪有自己老婆親啊,所以張簡修壓根就沒想著處置東方白,只想和稀泥。一時間正在思考的張簡修便沉默下來。
「咳...啊咳咳...公子,再不讓...東方...教主幫我解除...身上她的飛針...秘術,額老田...怕是...要不...不行了。」田伯光生無可戀地望著天空,口中一邊咳血一邊斷斷續續說道,希望自己還有可能搶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