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酒吧
你相信這樣一個傳說么?在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之下,就在這座城市中無比雄偉的巨蛋體育館之下,卻匪夷所思的潛藏著這樣一座全世界所有的格鬥愛好者都夢寐以求的聖地。
無論是國際賽場上的最高級別的搏擊高手,還是生活在血腥的陰影之下無比熟悉廝殺的地下拳手,在某個時刻,來自世界各地的強者們都會默契的聚集在這座巨蛋之下,他們會在競技場之上用最原始的血肉與血肉之間的碰撞決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所以,你為什麼跟來了?」烈海王表情有些僵硬的看著正貼著他坐在椅子上的郭春傑,他們會在即將抵達的台灣中轉前往最終目的地——東京。
「為什麼?」郭春傑放鬆的伸了伸懶腰,他隨手擦掉眼角留下的淚水后帶著滿臉的疑惑看向烈海王。
「我是說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一起走啊,你的傷明明還沒好吧!難道你想就這樣參加地下競技場的戰鬥嗎?」
「你…哈哈哈哈!」郭春傑看著烈海王嚴肅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著,他用力的拍了拍身旁烈海王的肩膀。
「喂喂!你不會在關心我吧?」郭春傑扯開上衣的衣扣露出了裡面層層包裹的繃帶,他稍稍用力的戳了戳胸前的傷口,一抹鮮血馬上涌了上來,毫無疑問,此時郭春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
「放心吧,為了能讓小德子安心,我可是打了包票不會參加這次的比賽。」郭春傑沖著烈海王眨了眨眼:「畢竟過段時間我要與之戰鬥的人一定能奪得這次冠軍嘛。」
「不過,烈,請你做好準備。」郭春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使出全力的我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哦。」
烈海王聽完郭春傑話后把頭扭了回去,他的目光轉向前面的空氣沉默了片刻,隨後眼神中透露著堅定的說道:「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
正如郭春傑自己所說的那樣,隨後郭春傑並沒有登上前往東京的飛機而是選擇直接留在了台灣,因為在自己的傷勢痊癒之前,他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在台灣完成。
在台灣一個繁華街道角落的小酒吧內,一個身形健壯渾身毛髮旺盛的歐美大漢正穩穩的坐在吧台前,只見他舉起了面前辛辣的烈酒毫不猶豫的一言而盡。
「真的嗎,喬威廉先生,沒想到原來你站在珠穆朗瑪峰的山頂上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要上廁所啊!」
在這位男人的身旁,一群滿臉興奮的女酒保們正在激動的聽著男人講述他的故事,神秘的熱帶雨林,險峻的世界屋脊,毫無疑問,這位正坐在眾人面前的男人所經歷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但是無論是誰,只要親眼目睹到這個男人那滿是滄桑的面容還有那雙彷彿經歷過一切的眼睛,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這個男人的話,他就彷彿是一個行走的男性荷爾蒙般向外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卻突然被一陣粗暴的狠踢下踹開了,一群滿臉凶神惡煞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破門而入闖了進來。
「門關的這麼緊,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啊!?」這群明顯來鬧事的傢伙肆無忌憚的用腳踢踹著酒吧里的桌子,店內的客人們見到情況不妙紛紛結賬,急忙繞開這幫黑衣人逃離這裡。
坐在吧台前的喬威廉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慌失措,他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這群不速之客就繼續坐在椅子上品味著杯中的烈酒,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哎呦,這不是傑哥嘛,快請坐,快請坐。」酒吧的老闆滿頭冒著虛汗的迎了上去,他彎著討好的請著這幫黑衣人坐在椅子上,隨後毫不猶豫的從吧台里拿出幾瓶一看就很高檔的酒水送到眾人面前。
「傑哥難得捧一回場,今晚兄弟們喝的酒錢全算在我身上。」
不過這群黑衣人卻絲毫不領情,為首的那位叫作傑哥的胖子冷笑一聲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啪茬!酒瓶直接被傑哥摔在了地面上,隨後他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酒吧老闆的衣領,惡狠狠的沖著老闆罵道:
「怎麼?想拿這點破爛應付我?你膽子夠大的,連這個月的保護費都敢不交了是吧,你是不是不把我們新義聯放在眼裡啊!」
酒吧老闆已經被嚇斷了魂在傑哥的手裡驚慌失措的顫抖著,他慌不擇路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出了此時最不該說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們這裡是歸忠叔罩的,求求你放過我啊!」
「忠叔?」傑哥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抬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老闆的胸口,隨後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摔破,用鋒利的玻璃茬對準了躺在地上掙扎的酒吧老闆,他要給這個不識時務的傢伙一個慘痛的教訓。
喬威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要阻止這場局勢的進一步惡化了,但就在喬威廉準備站起身叫住那位傑哥的時候,一道人影竟然不知道在何時站在了傑哥的身後。
「啊!!」傑哥的手腕被他身後的不速之客一把抓住,鋒利的酒瓶岔也在他吃痛的大喊聲中掉落在地,一陣骨頭不堪重負的咯吱聲隨之傳來,傑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點點硬生生握細,他急忙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尖刀揮向站在身後的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位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一位樣貌非常年輕的少年,但他高大的身形和那一身強健的肌肉足以證明這個傢伙絕非常人。
郭春傑鬆開自己正在用力的手掌十分輕鬆的躲開了傑哥的尖刀,他嘴角微微上揚挑釁似的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痛苦到額頭上已經起滿冷汗的胖子。
「你TM的找死!全都給我上!」
跟著傑哥的大約七八名黑衣人見狀也紛紛從腰裡掏出明晃晃的尖刀惡狠狠的沖向郭春傑,但下一秒,他們全部都像被雷劈到一樣僵在了原地不敢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