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於翩翩的下場
趙承晞兩隻手臂圈住了秦崇州的脖子,踮起腳尖,凝視著秦崇州,一字一頓地說道:「秦崇州,朕要臨幸你。」
秦崇州一怔,有些恍惚。
上一次聽到這話還是在趙承晞喝醉之後,如今趙承晞卻清醒地又說了一次。
兜兜轉轉,一切好像都變了,又好像都沒變……
--
次日,阿令為秦崇州診了脈:「他現在的身體里只有一隻蠱蟲了。」
趙承晞擔憂之色漸消:「太好了!阿州,你覺得怎麼樣?」
秦崇州道:「沒什麼異樣的感覺。」
趙承晞總算放下心來。
「解決了,這情蠱也算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了。」
趙承晞不解:「這還能算禮物?」
「情蠱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當中蠱者對情蠱的主人動情至深時,可以放大歡愉的感覺。」阿令看向秦崇州,「昨晚可有體會?」
秦崇州不語,等同於默認。
趙承晞不開心了,感覺這個蠱蟲也挺有用的:「那我也太虧了……」
「晞兒放心,我以後會加倍努力的。」
阿令:……
夠了,這是什麼污言穢語……
阿令另起話題道:「接下來也該收拾於翩翩了。」
趙承晞問:「阿令,你和於翩翩是有什麼恩怨?」
阿令眼底殺意凜然:「她對我下蠱,蠱毒折磨了我六年,我一定要殺了她。」
「六年?」趙承晞驚愕,「那時你才多大啊。她年紀輕輕就對一個小孩下蠱,實在是太陰毒了!你臉上的痕迹便是蠱毒所致嗎?」
阿令點頭:「不錯。」
「可是阿令,陵修說易容面具含有毒素,不適合長期佩戴,你還是換面具吧。」
「這點毒我還入不了眼。而且我的臉已經好了,靈芝草清除了我體內的餘毒。」
「那你為何還要易容?」
阿令一本正經地回答:「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
趙承晞:……
阿令直接揭下面具。
上一次看見阿令的真容時,趙承晞只覺阿令臉上紫黑交錯密布的血絲格外礙眼,如今阿令白玉無瑕般的面容展露在自己眼前,趙承晞忍不住誇讚:「阿令,你生得真的好看!」
「我知道。」阿令面無表情地帶回面具。
趙承晞:……
「對了,阿令,那個於翩翩為何要對你下蠱?」
「因為她嫉妒我比她好看。」
趙承晞:……
就這麼膚淺嗎?
--
「於姑娘,有人來傳話,說一個姓秦的侍衛大人邀您一見。」
於翩翩揮退稟告的奴婢,滿意一笑:「總算來找我了,真是讓我好等。」
「翩翩,你要走嗎?先把解藥給我吧!」
短短几天,呼延霆已經被於翩翩折磨得臉色暗沉,病態滿滿。
「你乖哦,我很快就回來。你可不能亂跑哦,沒有我的解藥你會死的哦。」
「好好好,我會乖乖等你回來。」
呼延霆低眉順目,已經被於翩翩訓練得跟寵物一樣聽話了。
--
於翩翩再見到秦崇州忍不住眼睛一亮,整日對著呼延霆那個醜八怪,她都要吃不下飯了。也就只有這種偉岸氣魄,高大英俊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
「你總算來找我了,我可想你了。」
於翩翩一步步走近,見秦崇州沒有反抗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忘形,伸手想要攀上秦崇州的肩膀。
「我來給你看看蠱蟲乖不……啊!」
於翩翩慘叫不已,待她反應過來時,已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兩條手臂脫離身體,摔向地面。
秦崇州漠然將長劍收入鞘中:「你這種東西還不配碰我。」
於翩翩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魚。
「不可能……蠱蟲不會讓你傷害我的……你怎麼會……沒事……」
「因為你那隻噁心的蠱蟲已經死了,你也會和它一樣的下場。」
「不可能!情蠱無解!即便是雪蟾也做不到!」
「是你做不到罷了。」
秦崇州身後傳來少年迫不及待的聲音,他的嗓音因壓抑太久了的喜悅而激動得沙啞。
於翩翩忍痛看向來人,是一張素未平生的臉孔。
「你是誰!」
「你仔細看看。」阿令在於翩翩面前一點一點揭下面具。
「你是……不可能!」於翩翩震驚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你不可能是於令!他早就死了!說!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你殺不死的於令,你沒能殺死我,我就來找你了。」
阿令一腳踩在於翩翩的一條斷肢上,用力碾壓。
「我的手!於令!你怎麼沒死!你的臉!不可能!」於翩翩面容扭曲,語無倫次,哪裡還有平時的風情萬種。
「因為你的毒實在太好解了。你不但生的容貌不如我,就連毒術也差我太多。」阿令掏出一個藥瓶,把藥粉撒在於翩翩的斷肢上。斷肢迅速被腐蝕,散發出嗆鼻又噁心的氣味。
「我的手!於令!我要殺了你,我當年怎麼沒殺了你!」
阿令不理會聒噪的於翩翩,看向秦崇州,道:「沒想到你出手也算狠辣,你回去吧,和畢晞說不用等我了。」
秦崇州頷首:「吃一塹長一智罷了。那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不要讓她活得太久,免得夜長夢多。」
阿令點頭答應,從懷裡掏出又一個藥瓶,蹲在於翩翩身旁:「你當年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怎麼能不還禮呢?這是我改良的子生蠱,蠱蟲會不停歇地啃咬,而且你的全身都會密布各種難看的血絲,怎麼樣,還滿意嗎?」
「於令!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於翩翩怒嚎,她悔不當初,當初就應該殺了於令!
可是為時晚矣,現在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醜陋的蠱蟲,順著傷口爬進她的身體里。
--
北周,皇宮。
「沒想到今年居然在北周過中秋。」趙承晞新奇滿滿。
「聽說待會兒中秋晚宴上的節目可是精彩紛呈呢。」宋陵修道,「只是要委屈畢晞你站著觀賞了。」
「沒事沒事,好在你是太子,位置好,我在你身後也能近距離欣賞。」趙承晞對北周的表演頗有興趣。
不遠處一位武官忍不住打量了宋陵修身後的秦崇州幾眼,低聲問身邊的虞騁懷:「虞將軍,你看太子殿下身後的侍衛像不像東陵的護國侯啊。你不是也在戰場上見過他嗎?你看看像不像?」
虞騁懷強作鎮定:「你什麼眼神啊,我覺得不像。」
聽到動靜的虞國公呵斥:「那是陛下親自指派給太子殿下的護衛,休得議論!」
「原來如此,下官逾矩了。」武官聞言,急忙認錯。
虞國公心裡鬆了口氣,太難了,我這麼大年紀還要幫虞騁懷這個兔崽子收拾殘局……
虞騁懷察覺自己老爺子看過來的眼裡儘是不滿,連忙岔開話題,問道:「聽說四皇子最近身體不好,是不是真的?今天都沒來。」
「可不是嘛,我聽說人瘦的厲害,也不知是怎麼突然得了大病。」
「原來這樣……」虞騁懷敷衍道,總算把剛才的話帶過去了。
「最近太子殿下對朝中的幾件政事都有不俗的見解,贏得了不少大臣的支持。看來殿下的位置是沒有人動搖得了了。」
「偏偏賀蘭家的人就是咬著殿下不放。」
虞騁懷和對面的賀蘭英撞了視線,皆是不悅地冷笑一聲,半分客氣都不想維持。
--
「陛下,太子殿下身邊那兩個侍衛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他們應該是東陵陛下和東陵護國侯。」
呼延極聞言,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來:「他們還真是膽子不小。」
「陛下,需不需要屬下派人將他們抓起來。」
「先不要輕舉妄動,先去晚宴吧,莫讓大家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