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民政
「鈞座,都『摸』排清楚了。Ψ百度搜索:Ψ%綠『色』小說網%Ψ網Ψ梁忠甲如今對吳俊升還有好感,但是咱們和軍情局都估計,他不會再去投奔吳大舌頭了。商震也是,宋教仁身死,再加之他在德國看到民黨所作所為,已經在報紙上公開聲明退出民黨了。」劉光遠認認真真的向白某人彙報著工作。
他沒辦法不認真。就像是劉四兒已經感覺到了白某人的不信任一樣,他也有這種感覺。本來是自己的政宣委就能完成的工作,可是現在偏偏軍情局也『插』一腳進來了,這讓他有些不安。
本來么,錦衣衛的勾當,本就不可能只由錦衣衛去干,少不了也得有個東西兩廠去制衡。劉光遠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自己的許可權範圍頓時讓別人分走了一部分,這讓誰也有有些轉不過彎來的。
「好啊。這二十個人,除了閻及甫去了裝甲團做營長。梁忠甲去第四師做團副。商震在第二十師做營副。這樣下來,每個甲種師三個步科的,第七十七騎兵旅一個騎科的。奉軍騎兵團一個騎科的。炮兵旅兩個炮科的。乙種師一、二、三師各兩個步科的。百里兄分的倒是勻和。這下面的人,當真是沒話說了啊!」
話音一落,蔣方震就走了進來,劉光遠知趣的退了出去。
「鈞座,又準備安排什麼差事下來?我可是聽到你念到我名字了啊!」蔣方震笑著走了進來。
「你百里學長這是能者多勞嘛!」白步鰲笑著遞過去一支煙:「我是說啊,你得再給我物『色』一個警衛團的團長,老讓馬占山那小子兼任著,總歸不好啊。」
「那你想用誰?」蔣方震攤了攤手:「總不能把隅三調過去吧?他才給你做了半年的副官,這麼就從少校提拔成中校,你也不怕咱奉天軍警大學的畢業生有意見?」
說得也是,看看這批從德國回來的,回來就是一塊上尉的牌子送下去當營副了,怕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提拔成少校轉正了;再看看陸士歸來的,王樹常、戢翼翹、邢士廉,沒有一個提拔的慢的;反倒是白某人名義上的學生,奉天軍警大學的畢業生,畢業了,統統是個中尉,只有極個別極其優秀的才拿得上一塊上尉的牌子,這提拔的速度,不用說跟德國歸來的,就是跟陸士的都沒法比。
事情是兩難。馬占山這從戢翼翹給自己當副官的時候,就兼任著警衛團的團長了,警衛團、騎兵團兩邊跑,他這也太累了。
「那有什麼辦法?拿下熱河、察哈爾,那是搞了個投機,兵不血刃,又沒有哪個青年才俊突然冒出來,百里兄那你說說看,怎麼是好?」白步鰲也學著蔣方震攤了攤手。
「對了!」蔣方震一拍腦門,你等等啊,我去找份文件去,說著跑了出去,沒多久,手裡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喏!你看看,把隅三放過去以團副的職位代理團長,過個一年半年的再轉正就是了,你看看這個小子給你當副官怎麼樣?」
「誰啊!還讓百里兄記得這麼清楚。」白步鰲奇奇怪怪的翻開了檔案:「李天仁,字植人。1912年六月於奉天軍警大學畢業,因成績優異,授予上尉銜。現於第二十一師偵察營擔任副營長。」白步鰲念叨了幾聲,「嚯!偵察營的啊!我要這個人,也怕人家王金銘跟閏農學長不放人啊。」
奉軍每支部隊的偵察營,都有一定特種部隊的『性』質。都是從老兵裡面選人,除了槍法好還得識文斷字,體能、擒拿格鬥、拷問都得會。各個師的主官都把師里的偵察營當心尖兒看著。白某人這要人好說,但是一來就要人家偵察營的副營長,怕是王金銘和張孝准不樂意。
「這個小子是我跟閏農在來奉天的火車上認識的,德語講得也好啊!」蔣方震笑著說道。
「噗。」白步鰲笑了一聲:「馮玉祥他舅舅陸屠伯任人唯親,專用這蒙城人。導致當年京城人傳:會講蒙城話,就把腰刀跨。咱們這麼搞,會不會有人編排咱們奉軍是:會講德國話,便把腰刀跨啊?」
「哈哈。陸屠伯,小白屠。都差不多嘛!」蔣方震開了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閏農是挺看好這小子的,我看也可以,他這幾年的考核都是優良,你看看不行就要過來吧,提拔提拔也是好的。」
「那好,拍電報給熱河吧。」白步鰲點了點頭——他在奉軍說話那是說一不二的,奉軍這個軍事集團,可是姓白的!「對了,百里兄,這給我挑副官,是碰上的事情。你來我辦公室,可是有事情的吧!」
「哎呀!差點把正事忘了。」蔣方震一拍腦門:「是北京方面過來的電報,你這個都督啊,要有的玩了。」
「什麼事?」白步鰲的眉頭皺了一下。
蔣方震也收起了玩笑心,認認真真的說道:「大總統的調令,調任張錫鑾為奉天民政長。」
「什麼!他袁某人要拆我白某人的檯面么!」白步鰲拍案而起:「這『插』個釘子過來是幹什麼!張錫鑾在他義子張作霖的黑省做的好好的,這來奉天!沒門!通知姜登選,排查中東路,堅決不把這名震東北的『快馬張』給老子放進奉吉二省!」
「鈞座,這麼怕是不妥。」蔣方震勸了勸怒火攻心的白步鰲:「把人擋在黑省容易,可是接下來,可就貽人口實了,萬一北洋從直隸、山西攻上來,咱們怎麼辦?奉軍倒是不怕打仗,只不過,這兵燓一起,熱茶二省的實業計劃,可就泡湯了,連帶著,奉吉二省投資的商人也得賠得血本無歸,這民心啊,收起來難,但是丟了容易啊!」
白步鰲搓著手,吧嗒吧嗒的抽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香煙:「老袁這招釜底抽薪端的是狠啊!」說著他的眼睛往桌上一瞟,「對啊!快到西洋歷的新年了!」白某人剛想接著喊一聲「老袁要焦頭爛額」了,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現的太過於妖異,於是咽下了那句話,搓著手說道:「給姜登選拍電報,讓他好好『接待接待』這個名震東三省的『快馬張』,不過醜話放到前面,他要是不能讓張錫鑾在長春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他這個師長的位子,我讓別人去坐!」@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