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為美奔忙
「入廁？這個東西和入廁有什麼關係呀？」趙靜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一臉萌相的隨口就向趙成問到。
聽趙靜如此一問，趙成忍不住一頭的黑線！這要怎麼解說呀？難道還要自己演示一番不成，也不知道趙靜這樣身份的人，平時入廁的時候是怎麼解決這清潔問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像這樣身份尊貴的人，絕對不會像自己原先那樣使用竹片來解決的。
其實趙成子啊剛開始動了造紙的念頭的時候，也無聊的想過那些千金貴胄們在這個時代是怎麼解決這個重大的「出口」問題的。
想象一下，像蘇妲己那樣千嬌百媚的人兒，結果在入廁的時候連一卷手紙都沒有，這是如何的讓人崩潰呀！千萬不要去想什麼用絹帛來代替手紙的事情，趙成現在身在這個時代，深刻的體會到絹帛這一類東西的珍貴，可以想象一下，就連國王的命令都還是寫在竹簡上的，又有誰能捨得用來擦屁股呢？
即使是商紂王這樣名義上的天下共主，起富貴的程度其實也是很有限的。在那個時代，幾乎一個小縣城就是一個諸侯國，而諸侯所謂的進貢，實際上也僅僅只是禮儀上的一個象徵而已。所謂的天子，真正由自己直領的地域實際上還沒有現在的趙國大，所能獲得的供養還是很有限的。
趙成覺得，一般後世的人猜測先秦時候的貴人用什麼擦屁股的時候，主要是根據自己後世使用手紙的經驗帶來的固式思維，考慮的出發點都是想用什麼來代替手紙。其實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是站在手紙出現以後的角度來考慮的，對於手紙出現以前的人來說，並不一定只會局限於用什麼來擦屁股這樣的思維範疇。劇照成的估計，那些達官貴人們最有可能採取的方式應該是水洗，這樣雖然麻煩一點，但是不論是成本還是舒適性都是可以接受的。要知道在沒有紙的年代，更是沒有棉花的，用絹帛的話成本太高，用麻布的話，成本也不會太低，而且那個感受就實在不能提了！
現在趙靜突然這樣聞起來，真是讓趙成一時忍不住浮想聯翩，甚至看看趙靜現在的年紀，忍不住想起她是不是應該快來月例了，不知道這種事情她們又是如何應付的呢？呵呵，想的邪惡了，趙成控制不住臉都紅了起來！
「咦！你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樣？」趙靜半天不見趙成的回答，反而看見他一臉詭異的表情，整個臉都紅到脖子了，人不知奇怪的問了起來。
看趙靜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萌了，那蕊兒姑娘也忍不住了，趕緊湊到趙靜耳朵跟前低聲的說了句什麼。趙成造的這個紙是成本很便宜的，有了第一次，後面自然就源源不斷的繼續生產了，所以現在在趙府上使用紙來入廁已經不是很稀奇的事情了，至少蕊兒姑娘這樣作為主婦身邊的丫鬟，肯定也是能用到手紙的，所以估計她剛才就是給趙靜解釋了一下這手紙的具體用法。
趙靜聽完蕊兒的話，也忍不住一下子臉就紅了起來，輕輕的啐了一口道：「呸，真不是什麼好玩意！哼，你這個小屁孩，一天到晚古靈精怪的！我懶得理你了，你記得趕緊把你那飛天的東西弄好，到時候要是弄不成，看我怎麼收拾你！走，我們去找我爹爹去！」說完轉身就帶著一干人向院外走了。
看到趙靜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花園，趙成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然對於趙靜的到來，他還是感覺很開心的，但是剛才的氣氛卻是在是太尷尬了，而且對於自己不受控制的產生這些猥瑣的想法，趙成內心還是感覺有些慚愧的。至少一趙成的心性來說，很難在產生了猥瑣的想法時還能淡定的面對自己想法的對象，畢竟趙成還是畜生普通勞苦大眾的，品質基本還是以淳樸為主。
不過經過趙靜這麼一鬧，這製作孔明燈的事情就迫在眉睫了。雖然趙猛從晉陽趕來也是打著看飛天的名頭，但主要還是以關心自己的武器為主的，而趙靜肯定對那些什麼武器都是沒有興趣的。
當然，區區一個孔明燈對於趙成來說是完全沒有難度的，關鍵問題是趙成剛才突然想起的焰火。不管在什麼年代，什麼文化環境，焰火始終都是最浪漫，最能打動人心的一種存在。尤其是在這個夜空從來都沒有被點亮過的時代，璀璨的煙花，絕對能讓所有的人為之心醉的。
當然，趙成知道光有了火藥並不代表就有煙花，其實在前世做各種火藥實驗的時候趙成就已經發現黑火藥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火藥。隨著各種配比的變化，還有裝葯手段的不同就可以隨意的控制黑火藥的燃燒速度和威力，使它可以在多種領域發揮不同的功效。畢竟，就算在後世，能同時被稱作火藥和炸藥，並切實能同時承擔推進和爆破兩種不同的任務的就只有黑火藥了！不管後世的人時怎麼樣來鄙視黑火藥，也不管黑火藥有什麼樣的缺陷，但是不管是誰都必須承認，做焰火，真的還是黑火藥最合適。
黑火藥做焰火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可以任意的添加不同的組分，利用各種不同的金屬離子使燃燒呈現出不同的顏色，從而輕易的實現焰火五光十色的絢爛。當然，這些不同配比和裝藥方式都是一個很複雜的系統工程，雖然趙成明白這些基本原理，但是對於實際操作還是一無所知的，和製作引線一樣，必須要通過大量的實驗才能真正掌握焰火的製作技藝，所以趙成才提出要兩天時間，要是光孔明燈，一個晚上就可以做成了。
當然，趙成也不敢奢望在兩天中能做出後世焰火的絢爛效果，畢竟像什麼鎂粉，鋁粉呀這些玩意現在是絕對找不到的。不過趙成絕對這個時代的人堆焰火的要求應該也不會很高，只要能達到一定的威力，真正的做到照亮夜空，就已經很是成功了。
當然，現在趙成是沒有時間來做焰火的，官家匠房那邊還有百多名工匠等著開工呢。畢竟現在還是以製作武器為重，這些娛樂性的東西，還是抽空餘時間來做的好。在後悔死，一般的煙花都是使用紙來做殼體的，但是現在趙成還沒有做出能滿足性能的紙來，好在煙花的要求也不算很高，使用竹筒其實也是可以。後世的煙花之所以使用紙，甚至有使用塑料的，其實很大一部分還是為了便於機械化大規模生產和標準商品化。
正好現在匠房為了準備以後存儲火藥的容器和製作竹手榴彈的外殼而正在大量準備竹筒，趙成只需要根據自己心裏面估計的煙花大小來要求張叔給他預留一些竹筒就行了，等他從管家匠房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實驗煙花了。
現在趙成有一種感覺，在這個時代，這竹子還真是一種難得的好材料，使用的範圍十分廣泛，很有必要多準備一些。畢竟這是一個金屬十分匱乏的年代，甚至趙成現在就在考慮日本戰國時的竹甲和牛皮甲比較起來到底孰優孰劣了。在這個時代，即使是強悍的秦國也是沒有能力給每一個士兵都配備金屬甲胄的，甚至有的國家的士兵和老百姓比起來僅僅就是多了一支長矛而已。
當然，這個問題也是可以先延後考慮的了，只不過趙成特別叮嚀了張叔，儘可能的多存積一點竹筒，將來要用的範圍還是很寬廣的。而且現在趙成收集竹子還有的一個優勢，那就是不論竹子的好壞和大小。根據竹子不同的狀況趙成可以決定不同的用途，最不濟，剩下的實在難看的竹子還可以直接支撐紙漿來造紙，這樣不挑不揀的購買方式帶來的結果只有一樣，那就是便宜。雖然趙成對於這個時代的經濟還沒有一個具體的了解，但是總的原則是什麼時代都可以通行的，那就是節約。
這和張叔一說起來，絮絮叨叨的竟然也用了近兩個時辰。看來這些事情真是想起來簡單，真的實施起來也還是有著各方各面的麻煩，自己又是第一次作為總負責人的身份給別人安排工作，還是一個自己認識不久，不太了解的下屬，所以安排起來絮絮叨叨毫無頭緒，深怕哪一個細節被遺忘掉了。
看來上輩子羨慕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領導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當得呢，也難怪領導都喜歡用自己的人。這領導水平就不用說了，這關鍵是自己用的人如果不了解的話，有時候用來做事比自己親自做事還累呢，看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弄些貼心的人了，最好就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只需要一個眼神就什麼都明白了的下屬，只有那樣領導起來才說得上是享受呀！
這才是自家匠房的事情就已經讓趙成感覺力不從心了，再想想那官家匠房裡還有百多號人在等著自己，趙成忍不住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呀！看看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想著今兒個給張叔安排就花了這麼多時間，那官家匠房那邊還不得弄到凌晨去了！趙成想想還是算了吧，乾脆明日趕早再去那裡，今日也趁著這剩下的點時間來好好的琢磨一下煙花的事情，別到時候出點什麼意外，給趙靜驚了就不好了。
於是趙成找個下人到官家匠房傳話說明天再開始做事，自己卻去取了些剛剛做的的火藥和一些備用的硝石硫磺什麼的，獨自弄了個小房間去實驗煙花去了。
ps：對不起大家了，今天不論是質量還是速度都很差了，主要是因為今天是女兒滿周歲，忙著為女兒過生了。希望大家為我女兒祝福呀！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