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她整整吃了一個星期的炸雞!!
聽到一些聲響,小棉花以為又是他們來送飯了,小指頭懶洋洋地點了點地上,奶聲道:「小哥哥放在那裡就好了,我待會再去吃。」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她真是太無聊了,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天天對著四面白牆外加一道鐵欄子。
面壁思過——,睡到腦袋都不好使了。
害!好想回家矮,好想念爹地媽咪奶奶於蜀黍······
想念一切對她好的人矮!
一日三餐都吃著簡單的不行的青菜加白飯,連肉都是她賣萌求看守小哥哥得來的。
活著——好難。
抓抓被蚊子咬著的小腿,懶懶地翻了個身,小背對著克勞迪婭。
她摸著小肚皮,肚子上的小肚腩都不見了,突然有點桑心······
克勞迪婭剛補完妝的臉黑臭得不行,她還是第一次瞧見,進來這裡的人能過得這麼得舒服,看來她還是對這小人兒太好了!
小棉花的聽覺向來很好,平時看守小哥哥來給他送飯時還會不時的撩她幾句,哎,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了,連飯菜放在地上的聲響都沒有。
疑惑著繞了繞頭髮,滾著小身子,水靈的眸子里一驚。
哎呦!大boss來了。
看見克勞迪婭的那張黑臉,小棉花並沒覺得害怕或驚訝。
小奶包翻起身子,叭嗒叭嗒地踩著小步伐衝到銀桿邊,仰著小腦袋,無辜眨巴眼睛。
「漂亮姐姐,你終於來了呀!我好想你啊!」
又甜又萌的小奶音完全能將人萌化,誰不愛呀!
克勞迪婭低眸看著那張討厭的小臉,頓時感覺好像沒那麼討厭了,真甜,害得她都想要生個女兒。
不過這個女兒,必須是雷歐和她的孩子。
嘴角勾了勾,克勞迪婭破天荒地蹲下身子,放低聲音道:「小傢伙,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過得特別舒服?」
話語里透著不經意的寒意,有點涼啊!
小棉花不著痕迹地撇撇嘴角,繼續甜甜笑道:「漂亮姐姐,沒有啊!我覺得在這裡好難過啊!」
扭了扭小腦袋,眼睛清澈如一汪清泉,可惜那雙眸色,卻是十分令她討厭的顏色。
「姐姐。」小棉花裝作十分緊張又害怕的模樣,捏著指尖,許久才開口:「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呀?」
好歹有段時間了也要換換地方嘛,一天天地呆在這裡,她都快要悶死了!
看得出來克勞迪婭沒有真正想要對她動手或傷害她的衝動,她才猶豫著問出口來。
漂亮又萌又可愛的孩紙,個個都喜歡。
抓起小棉花肉乎乎的小手放在手掌中把玩,指腹摩擦過她的小手掌,有些癢,一陣陣地刺激著大腦。
克勞迪婭的手掌里沒有一點薄繭,皮膚嫩滑得像剛出生的嬰兒,栗色發色,墨綠色眼眸閃著迷人的光芒,是個純然的英式大美人。
可是,她倏然感到有點害怕······
小棉花忍著不笑,憋著腮幫子,繼續慘兮兮地說:「姐姐,我好想吃炸雞加可樂。」
在這裡只有青菜加白飯。
克勞迪婭鬆開她的小手,微笑道:「想吃什麼樣的炸雞?」
突如其來的回答讓小棉花愣了一秒,速度很快地繼續維持臉上的笑容,「我想去吃肯德麥的炸雞。」
其實她不想吃了······
因為——克勞迪婭笑得更恐怖了。
溫聲說道;「好,那漂亮姐姐請你吃。」
小棉花眼裡突然閃過驚恐,她退回鐵架床上,目送著靚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果不其然,克勞迪婭就是沖著要折磨她才來的。
她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炸雞,沒有可樂!
小奶包奄奄一息地趴在鐵硬的床上,拿起杯子準備澆灌一下自己火燙火燙的喉嚨,結果杯子里沒水了。
她快要渴死了——
救命啊!爹地!媽咪!她發誓再也不亂說話了!!!!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一個多星期,霍伊爾家族的人還是決心要庇護克勞迪婭,並向Z國國王進言,欲借盛淮逼迫他們的事挑撥A國與Z國的友好關係。
盛淮等人的行動在Z國受到了很大的阻動,另外,他還把一部分的人派到了S國,去尋找凌諾的下落。
他無法承受同時失去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痛苦。
可能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盛淮低沉著臉色,緩慢地進行康復訓練,為了儘快康復,他打進了一些特殊的藥物來促進復原。
儘管這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無論是什麼,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把她和小棉花找回來。
接過林牧遞來的棉毛巾,盛淮一手撐著護欄,另一隻受傷的手緩慢得往額頭上擦不停冒出的汗珠。
「師父,清丹已經煉好了,你把它服下去,可以消去你體內的毒素。」
站在一旁的林牧實在看不下去他每天咬牙拚命違背天意康復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
他已經成功了,最後的原料被他煉成了,這是盛淮給他的考驗,也是他給自己的一道關。
盛淮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見他如此堅持,於漾也不禁道出口:「先生,您就聽小牧一會吧!」
扶著鐵杆走動的人分明停下步伐,眼眸里藏著他們看不到的情緒,聲音不急不慢地說道。
「你是老闆,還是我是?」
你是——大爺!
於漾努了努嘴,這還不是怕你死得快,他還沒有想要找下家的慾望,畢竟這家——工資好高。
包車包樓,簡直是助理界的天花板。
老闆長得也是賞心悅目,周圍的人個個都好看,害得他眼光也變高了。
默默的嘆了口氣,向林牧投向無奈的眼光:
你師父,無藥可救。
林牧垂著腦袋,接收到他無奈的目光,內心掙扎了好久。
他是盛淮救回來的,如果沒有他,他林牧估計現在早死透了!
哪還有醫學界內下一屆風雲人物的頂級稱呼。
察覺到兩人憂心忡忡的神色,盛淮再次停止,轉頭朝著兩人挑眉道:「怎麼,怕我早死,沒人給你們發工資發福利了?」
好實誠······
「是吧,於助理?」
被call到的於漾求生欲滿棚,連連宣言道:「先生,我對你生死相許。」
「哦——」盛淮涼然睨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禁大了些。
「生死相許啊——」
一旁的林牧噗得一聲笑出聲:「哈哈哈哈···」
後知後覺的於漾抓了把頭髮,翻翻腦存量。
生死相許:比喻男女感情的忠堅······
這是!大型社死現場!想他A國頂級學府帝都大學的研究生高學歷人才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先生,你聽我解釋!我···」於漾的額頭上冒著冷汗,他可不是彎的。
林牧擺擺手,一副看透人間事的模樣,大笑道:「不用說了,我都懂!」
向他反了個大白眼,你懂個屁啊你。
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他還要飯碗啊!
「先生,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
如此奇怪的話語怎麼會在三個大男人之間談起,盛淮淡定地看著他,一副我都懂,你不用再說了的樣子。
他這是跳進都江都洗不清了吧!
於漾:「······」
原本沉悶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滑稽,一時間輕鬆了不少。
盛淮轉身繼續進行著訓練,晚點還要做背部按摩推骨,每一次的糾正,都是一場折磨。
可他卻心甘情願,不快點好起來,又怎能找回她們呢。
他盛淮,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
男人的身腰挺直,被厚厚的石膏包圍著,儘管刺痛入骨,他也不吭一聲。
默默的進行著著常人不可承受的康復療程。
林牧暗暗抓緊雙手,師傅他絕對不能有事。
*
「還有多久她才能醒過來?」
重症監護室里的女人身體被管子插滿,瓷白的膚色猶如透明般,稍轉眼就可離去。
醫生臉色沉重,猶豫下推這鼻樑上的眼鏡。弱弱說道:「子彈差點就擊過她的心臟,傷得很重,再加上病人的求生欲不強,所以···所以···」
他不敢把話說完,喬越便拎起他的領口,冷冷地逼視著他。
「所以?」
「要是你不把她救活,我就殺了你!」
眼底隱約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透著股子毫不掩飾的狠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