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她好像已經睡了很久
「什···什麼?」於漾為難的看著屏幕上的結構,要從外面炸?這這和在裡面炸有什麼不同!
他一時間有點懵,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這可是好多條人命,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然要掌握著這麼多人的性命。
盛淮抱著小棉花慢慢地移動位置,腳步聲輕得幾乎沒有,他從口袋裡拿出小電筒,手指捂住大多數光芒,借著一絲微光看清楚這周圍的環境。
他現在站著的位置距離剛剛的缺口已經比較遠了,不知為何,沒人敢爬下來。
周遭依舊是黑暗的,儘管機器沒有再運轉,他也不敢把小棉花放下來。
「找找看哪個位置炸起來影響不會太大。」他掃視了好幾遍裡面的空間,這裡完全就像是一個圓軸大機器,依靠電力運轉。
韓一洲附近的電力點全毀了,一時半會,這裡運轉不過來。
除此之外,外面的酒吧也是一團亂。
克勞迪婭指揮著人往裡面搜,安排好人安撫這些客人。
「還沒有找到嗎?」克勞迪婭一記冷刀子扇到面前的幾個人臉上。
他們帶隊在裡面搜,卻什麼也找不到。
「真是廢物!」
「給我滾!滾去找!」
她氣得簡直要捏碎手中的手機,「等等,你,去找盛三少,告訴他,我要和他做筆交易。」
眯著眼眸看向出口,她已經知道是誰把她的小籌碼給搶走了。
韓一洲面色沉重,他接到霍伊爾家族的人打來的電話,說他家小姐要和老大談談。
究竟是什麼事,偏偏要在這個關頭找上盛淮,小棉花不見了,她第一個會懷疑的人應該是盛淮。
沒有半分停留,他如實向盛淮彙報了此事。
另一邊的於漾則是準備找到最強支撐點,要不然,可能整個酒吧裡面的人都要受傷。
「老大,你要和她談判嗎?於漾馬上就要找到可以破環的點了。」
思考了兩秒,盛淮道:「問問她是什麼交易?」
韓一洲重新撥打了剛剛撥來的電話號碼,用勉強客氣的語氣道:「克勞迪婭小姐,請問您要和我們先生做什麼樣的交易?」
克勞迪婭冷笑道:「告訴他,他女兒已經被我注射了H7MN毒藥,想要解藥,就幫我辦成一件事。」
「這可是世界上最毒的****,如果他不想自己的女兒死,就乖乖聽我的。」
她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出了一口氣。
那邊的人沒有出聲,她繼續說:「如果他答應,我就把人撤走,讓他們兩個出來,不然,我就讓人把這裡包圍得死死的,讓他和他的寶貝女兒死在裡面,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
電話里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入盛淮的耳朵里。
H7MN毒藥。
盛淮握緊拳頭,眼眸里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
霍伊爾家族,這筆賬,他記住了。
「說吧,什麼條件?」冰冷的令人寒顫的語調。
那邊的人輕笑了聲,慢條斯理地說:「盛先生,你總算肯出來了?」
「快說。」
「別生氣啊,盛先生,我聽說您是醫學界中有名的天才,怎麼?這點小毒也難到你了嗎?」她哈笑幾聲。
忍住不想把她撕掉的衝動,盛淮穩住語調:「說吧,什麼條件。」
不是他不能解毒,只是這解藥很難製作出來,他可以先答應克勞迪婭,等出去以後再找辦法製作解藥。
克勞迪婭挑挑眉,道:「我放你出來,你可別想著要自己弄解藥,這葯,要製作出來都得一兩年,你的女兒可等不了這麼久哦。」
指尖摸上小肉手的手脈,跳動得十分緩慢。
「幫我去莫爾頓家族,找雷歐先生,讓他···」停頓了下,她嬌笑道:「讓他提前我和他的訂婚時間,哦,最好一個星期後吧,到時候,你帶上她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盛先生,你的女兒,可等不了這麼久哦!」
盛淮沒說話,只靜靜地聽完她說的話,眼底的戾氣濃得化不開,彷彿要將人淹沒。
等了半響,還未聽到他的答覆,正準備再次開口刺激他,便聽到盛淮低沉的嗓音:「好,我答應你。」
掛掉電話后,克勞迪婭立馬讓她的人撤出了酒吧,韓一洲等人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時,他們兩個派人進去謹慎地查看了所有,一切都正常,直到整個場地都是他們的人。
汝君臨天下的王一般走出門口,絲毫不見尷尬之色。
他的眸子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莫名奇妙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把這裡給我炸了。」
克勞迪婭定不會想到,他會送她這份大禮吧。
她以為自己和他是交易關係嗎,呵!怎麼可能,小棉花的毒他自有辦法。
林牧煉成的解百毒的丹藥不是白練的!
······
S國。
他不知在醫院裡守護了多久,公司的事務全都搬到這裡來,他拿著變聲器,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呼喚她。
「諾諾,不要拋棄我,活下去···」
聲音用的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六年前,他給她催眠時用的也是這個聲音。
只有這個聲音,能讓她開心,也能讓她痛苦。
面前的儀器正在正常地運轉中,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她的身體也漸漸好轉。
只不過,什麼時候醒過來,只能看她自己的意識了。
喬越起身,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狠狠地往臉上拍。
鏡子里的男人消瘦了不少,臉色很憔悴,鬍子長了也沒有清理。
他轉身回到病房,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醫療儀器嘀嘀嘀的運作聲音,他撐著腦袋,眼皮子忍不住往下掉。
她睡了多久,他就沒好好休息過。
「諾諾,你趕緊醒過來吧!」喬越像失去了魂魄一樣,眼神空洞地看著床上的蒼白女孩,喃喃道。
眼皮終於忍不住掉下來,合上的那一瞬間,病床上的人兒蔥白的手指正好動了動。
黑羽般的眼睫毛輕輕撲扇著,她緩慢地睜開雙眼,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她好像···已經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