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結束
，智能霸權
沈昆又看了下依依的排名，因為賽區內的選手沒有像陳一發、馮一莫那樣的強者，她也順利出線。
發了微信，約她出來談談下一步該怎麼做。
依依欣然赴約。
兩人見面，自然免不了龍鳳呈祥。
「還沒恭喜你出線了。」
依依微酸，「勉強出線而已，比不上你家美羊羊。」
沈昆笑了一下，沒接話，
女人就是善變。
說好只做**呢，時間一長就忍不住多想。
這就是傳說中的日久生情。
依依捋了一下頭髮，「你也不幫我刷點票。」
沈昆擺擺手：「我已經退出江湖了。」
依依問道：「為什麼？」
男人不給她刷票很正常，連美羊羊都沒刷，就讓人奇怪了。
沈昆：「之前刷錢，純粹是高興，現在關係變質了，一刷錢，女主播就要微信，那不成買賣關係了？」
依依嬌嗔：「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男人不就圖這個嗎？」
沈昆把玩著一輪滿月，「但是不能太直接，你得講究情調，欲拒還迎。」
依依撇嘴：「就是賤。」
沈昆不接話，輕輕按著對方的腰俞穴，「什麼時候可以？」
依依把他手拍掉，「你變態呀。」
沈昆：「少見多怪。」
依依悶聲道，「下輩子也別想。」
沈昆：「那你真是錯失了好東西。」
依依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臭男人拐彎抹角地想走後門，「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什麼。」
依依：「你怎麼看待我們這些女主播的？」
沈昆好奇：「怎麼突然問這個。」
依依沉默半晌，把頭埋在枕頭裡，悶聲道，「前段時間交了一個男朋友，本來挺好的，後來聽到他在背後說我們這些人很蠢，就分手了。」
沈昆恍然：「怪不得上周約你兩次，你都沒時間，有了新歡忘舊愛啊。」
「屁的舊愛，你就是根黃瓜。」
沈昆「哈哈」笑，「黃瓜可是有刺的，下次要不要嘗嘗。」
「滾。」
說回正題，沈昆問道，「要聽真話？」
「假話還需要你說！」
沈昆：「那好吧……網紅嘛，雖然大多數智商不高，但對於男人還挺有吸引力的。」
依依掐了他一下。
沈昆笑：「你要知道，男人睡的從來不是女人，還有她們的身份，如果你不做主播，依舊是個廠妹，咱倆就不可能認識。」
依依嘲諷：「是我高攀了。」
沈昆不在意，繼續說道，「就事論事，在普通人眼裡，網紅就是年輕貌美，沒受過教育，毫無價值觀，對男人，除了有性的吸引力外，其他方面的價值為零。」
依依聽得臉色越來越黑。
沈昆停下不說話。
依依深吸一口氣，「我對你毫無價值？」
沈昆：「剛才說的都是普通網紅，你自然不一樣。」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
但依依卻信了。
神色緩和下來。
「那你說說，我哪裡不一樣。」
沈昆心想「如果說蝴蝶不一樣，會不會被打死？」嘴裡笑道，「你身上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永不服輸的倔強，這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
依依聽了，心下一顫，整個人蜷縮在男人懷裡，「我也想找個人依靠，但經歷告訴我，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沈昆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這麼想就對了，只有自強才能自立。」
依依嘆口氣，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沈昆問：「你想在直播上一直走下去？」
依依：「別的我也不會。」
沈昆想了想，決定幫她一把，「直播競爭越來越激烈了，你要找到自己的定位，才能有更好發展。」
依依不解，「定位，我有啊，就是主打性感、漂亮。」
沈昆拍了拍她的翹臀，「自戀。」
依依得意，扭動著腰肢：「我要不是漂亮，怎麼能吸引到你這色胚。」
沈昆大感吃不消：「你漂亮，你最漂亮。」
「這還差不多。」
沈昆：「但選擇漂亮這個標籤，你以後的路會非常難走，女主播內卷越來越厲害，層出不窮的漂亮小姐姐會湧進來，你怎麼保證自己不被淘汰？比騷嗎？」
依依愣了一下，有點明白男人的意思。
沈昆拿出手機，點開幾張照片遞給她，「00后都已經殺進來了，你還不提前做準備。」
依依看著照片中的女人，個個搔首弄姿，但不得不承認外形條件都在水準線以上，
「你哪來這麼多騷貨？」
沈昆放下手機，「她們主動加的我。」
依依暗罵一句不要臉，忍不住問道，「你就喜歡這種騷的？」
她隱約看到裡面有轉賬記錄和聊天。
不用看就知道內容是什麼。
沈昆笑笑，沒回答。
說起這個，依依倒是來了興緻，「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約炮呢，為什麼不找一個普通女孩，好好過日子。」
沈昆用手託了托六兩肉，柔膩嫩滑，「捨不得你嘛。」
依依把他的手拍掉，嬌嗔：「說正經的。」
沈昆漫不經心道，「因為約炮比談戀愛簡單。」
「嗯？」
「戀愛想滿分，男人的付出要特別多才可以，女孩子追起來很累，總想從男人身上得到一些東西，要的不是很多，但是什麼都想要。」
依依無語了。
沈昆繼續：「約炮，基本上某一點特別滿足就行了，特別帥，給特別多錢，某一瞬間的情緒到位……都行。」
依依鄙視他，「你還真是個渣男。」
沈昆毫不在意，把玩一會手中美玉，又回到剛才的話題，「還是說你吧，漂亮是短暫的，你必須滿足觀眾某種情緒，才能在主播圈站穩腳跟。」
依依請教道，「我該怎麼做。」
沈昆：「包裝自己。」
「哦？」
沈昆：「慢慢改變現在的路線，打造新的人設，比如你的過往經歷，稍微包裝一下，展現給大家，就非常勵志。」
依依皺著眉頭，「觀眾不太喜歡這個吧，有點雞湯的味道。」
沈昆：「當然不能硬來，這樣吧，我給你找幾家紙媒做一下推廣，你在以後直播的時候也注意點，不要說一些不過腦子的話。」
依依眨著眼睛，嬌聲道，「你真好。」
「現在才知道嗎？」
依依不說話，慢慢俯下身去。
……
隨後兩天的比賽，廝殺的異常激烈。
在官方的推波助瀾下，打賞金額不斷刷新記錄。
經過三輪小組賽的捉對廝殺，美羊羊以小組第一名的成績順利進入到十六強。
龍戰於野功不可沒，
在每一場比賽的最後關鍵時刻，都是他擊退了對手的反撲，保住了勝利果實。
短短几天的時間裡，他的消費金額已經超過了三百萬人民幣，
加上之前的消費，不到一個月時間在平台上花費超過五百萬。
當之無愧的神豪。
……
「美羊羊不知道哪點好，土豪們都圍著她轉。」
沈昆收到依依簡訊的時候，正在去陳小玫家的路上。
今晚是十六進八的比賽，本來他打算陪著陳小玫，臨時有重要安排。
好不容易結束，已經九點了。
沈昆沒回話，打開直播平台。
映入眼帘的就是主頁上一行大字：
「火爆刺激！年度大賞16強進8強的比賽已經開始，趕快為你心儀的主播投上一票吧！」
「先是你，現在又是龍戰於野，你們都看上她哪一點了？我也學學」，依依又發來一條散發著濃濃酸味的消息，
沈昆回道：「你的成績也不錯。」
說起龍戰於野，沈昆也有點吃味。
對方這麼大張旗鼓追求自己女人，想反擊都不知道怎麼反擊。
依依苦惱：「我自己刷了十萬，公會幫我刷了五十萬，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
沈昆：「我記得你之前說，公會刷的還要返還？」
依依：「是的，要還一半。」
沈昆：「你的公會實力不行啊，不如我拉你去帝豪吧？」
依依：「可以嗎？」
帝豪公會的名氣她自然知道。
裡面有很多土豪。
據說這些人都是現實中認識的，
中間有不少都是超跑俱樂部、遊艇俱樂部的會員。
之前也有人來找過她。
只是寧為雞首，不為鳳尾。
她在鳳舞公會是台柱子，得到的支持也多。
去了帝豪，不過是二線主播，不一定是好事。
當然，有人照顧的話，就另說了。
沈昆：「我幫你說說。」
依依高興，「那好呀，指望你了，你和帝釋天認識嗎？」
帝豪娛樂的公會老大名叫「帝釋天」——葉子文。
實力深不可測，是平台上公認的第一神豪。
據說，『帝釋天』玩過許多網路直播平台，只要他出手刷禮物參加的比賽，就從來沒有輸過。
管理著好幾家境外基金公司，身價上百億。
當然，如果他不是這麼有錢，也鎮不住土豪如雲的帝豪娛樂公會。
沈昆：「這你就別管了。」
王遠征剛給他發了請柬，邀請他參加帝豪公會每年一度的遊艇會。
本來還在猶豫，這下倒是可以去看看。
見識見識葉子文是什麼樣的人物。
沈昆兩人隨意聊著天。
突然，屏幕上方全平台公告上飄過一行大字：龍戰於野送給美羊羊1000組1314決賽票。
依依直播間的觀眾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龍戰於野可真猛，一百三十多萬人民幣說刷就這麼刷出去了。」
「這龍戰於野到底是什麼人？我之前玩其他的平台也沒聽說過啊。」
「會不會是做公會的？」
「應該不是，他只刷給美羊羊。」
「走，去看看。」
……
美羊羊的直播間瞬間爆炸，觀眾不斷湧入，熱度直線飆升。
然而，美羊羊今晚的對手也不簡單——這個少女不太冷，簡稱阿冷。
阿冷出道五年，積累人氣無數，實力不容小覷。
去年在陌陌平台以169萬票獲得年度人氣主播冠軍。
絕對的王者。
因為和陌陌平台的矛盾，再加上鬥魚平台的追求。
今年6月跳槽，帶來了無數粉絲，有專門的土豪團支持她。
這次年度大賞，對於她來說，既是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是輸不起的戰役。
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了。
這邊龍戰於野剛刷了130萬，
那邊也毫不示弱：
100組1314決賽票，
100組1314決賽票，
……
屏幕上刷起了漫天鈔票雨。
沈昆在屏幕上看到「帝豪——遠征」的名字，便發了一個微信，「你覺得她們兩個誰能贏？」
王遠征：「美羊羊輸定了。」
沈昆好奇：「怎麼說。」
王遠征：「你知道阿冷跳槽的內幕嗎？」
「不知道。」
王遠征解釋：「鬥魚的消費氛圍不濃厚，很多觀眾喜歡白嫖並以此自豪，而鬥魚想要上市，就必須改變這樣的消費環境。」
沈昆回想起之前的經歷，確實如此。
王遠征：「想要實現盈利，就必須轉型，鬥魚的第一步就是挖來阿冷，她是陌陌最為吸金的女主播。」
沈昆明白了：「你是說這次比賽，平台會拉偏架。」
王遠征：「是的，龍戰於野雖然刷了不少錢，但只給美羊羊刷，這樣的土豪並不穩定，相比之下，阿冷的粉絲更值得拉攏。」
沈昆聞言，也並不感到意外。
平台雖然大體上保持公平公正，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下黑手也在所難免。
王遠征繼續說道：「之前阿冷在簽約時，就遭到各大分區超管的哄搶，這樣一位吸金的主播加入，對於業績是巨大提高，如果能招攬到自己麾下，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沈昆：「怪不得呢，最近鬥魚仿照秀場直播平台，頻繁舉辦PK活動，原來是有這個深意。」
王遠征：「我們這邊判斷，自從阿冷加入后，鬥魚的營收屢創新高，算是正式進入了禮物時代，消費氛圍也開始形成。」
沈昆笑了一下，「這麼說龍戰於野可惜了。」
王遠征：「這小子確實猛，不知道現實中什麼身份，我在朋友那打聽一圈也沒打聽出來。」
……
兩人說著話，平台再次飄過龍戰於野給美羊羊刷1000組1314決賽票的公告。
直播間的土豪們坐不住了。
「哇，刷得這麼血腥？」
「是不是受刺激了？」
……
然而，一山還有一山高，
阿冷那邊很快還以顏色，
1314決賽票滾動的速度，比剛才那些散票滾動的速度還要快！
圍觀的群眾都不說話了，失去了表達能力。
這種場景幾乎百年一遇。
彷彿在燒錢。
……
沈昆打開女友的房間，陳小玫正在鏡頭前唱歌，
自從兩人確立關係后，陳小玫就給他配了一把鑰匙，絲毫不怕引狼入室。
看到男人進來，陳小玫給了他一個眼神，充滿愛意。
沈昆坐在不遠處，靜靜欣賞著。
今晚的陳小玫，盛裝打扮。
比之前還要美上三分。
……
戰鬥還在繼續。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
雖然龍戰於野連刷了幾次1000組1314決賽票。
但是和阿冷的差距卻慢慢拉開，甚至有擴大的趨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美羊羊敗局已定。
然而，就在這時，陳小玫做了一個突然的舉動——宣布放棄比賽。
先制止了龍戰於野繼續刷票的行為，隨即感謝比賽的這段時間支持她給她投票的粉絲，
因為個人的原因，決定退出比賽，退出直播……
整個直播間沸騰了。
放起比賽？退出直播？
美羊羊的舉動無異於平地一聲雷。
震得大家頭暈目眩。
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
眾說紛紜之際，連龍戰於野都開麥了。
電腦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發音並不十分標準的洋腔洋調：
「實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羊羊，你不要退播。」
男孩子一邊說著，一邊抽泣，
聽上去是真的傷心了。
「不是我不兌現承諾，已經儘力了，真的沒法再充了。」
這時，直播間已經有了超過五十萬的在線人數，
而且，還在不斷增加著。
幾乎所有知名的土豪玩家和沒有比賽的主播們也都陸續地出現在了玩家列表中。
美羊羊退播和龍戰於野上線。
任何一件事對於直播圈，都是巨大的衝擊。
前者雖然不是頂級主播，卻也不小的影響力。
沒有公會的支持，一步步走到今天，全憑實力。
絕對有一姐的潛力。
巔峰時刻退出，留下無盡遐想。
後者，名副其實的神豪。
揮金如土，花錢如流水。
大家都在心中猜測，龍戰於野究竟是誰？
哪個土豪的小號？
……
聽到龍戰於野的聲音，綠茶們心都碎了。
金錢是最能觸動人心的。
能讓一個頂級富二代落淚，很多人光是想想，都已經感同身受。
大家不停地在聊天欄里安慰著龍戰於野：
「龍哥已經很牛逼了！」
「如果是單挑，誰都不是龍哥的對手！」
「龍哥，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吧！」
……
沈昆也是醉了，這麼多人聽一個沒有露臉的小男孩哭訴。
簡直……
點擊開美羊羊的貢獻榜。
龍戰於野排在第一。
月消費超過一千萬元人民幣。
創造歷史了。
龍戰於野繼續哽咽著說道：「我原以為，我準備的這些錢，足夠你得到第一名了。可是沒想到，連八強都進不了，這可是我攢下兩年多的零花錢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