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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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昨天的約會最後怎麼樣了啊?」

「還能怎麼樣啊,就那樣唄,反正我覺得挺尷尬,不過最後也算是有收穫,白拿了一萬。」福梓安特地省略了自己被當成碰瓷的「小人」這件事。

她早上剛來公司,捂著膝蓋痛苦的樣子就被同事抓了個正著。女人啊,打開了八卦的小盒子就很難關上了。

「一萬?小福,發達了要請客吃飯啊!」同事先是興奮地拍了下大腿,可隨即又覺得不對勁:

這人是福梓安啊,摳門程度已經到了公司人盡皆知的地步,要她請客什麼的,還是做夢更實際一點。

果然,福梓安裝作在掏耳朵,一步不停走進了休息間。

——只要不請客不花錢,她們還可以是好朋友。

「今天來挺早哈,約會怎麼樣?」林曉佳正在給自己的咖啡加糖加奶,聽到那個拖著鞋底走路的聲音就知道進來的人是誰了。

「那人好像對我還挺感興趣,把我從小活到大的經歷全問了一遍,我都快以為他是查戶口的了。」

「不說他,你呢,你什麼感覺?」

「我覺得我不配。」福梓安在裝咖啡的盒子里扒拉著,似乎在數著什麼,「他看著很有錢的樣子,應該不會喜歡我這種打工仔。」

「胡說!小福,你得努力啊,你的夢想不就是賺大錢嗎?現在錢來了你不沖,等著錢飛走啊?」

「怎麼努力?」福梓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些人就是天生優秀,就是天生命好呢,我努力兩輩子都沒法趕上的。努力賺錢讓自己過得舒服就好了,幹嘛非要奢求那些有的沒的?」

林曉佳怒其不爭地看了她一眼,「辦法多的是,只要你肯用,你會釣魚嗎?嘖嘖,就這小臉蛋兒,打扮打扮你絕對是個好漁夫。」

什麼釣魚不釣魚的?福梓安壓根就不想聽好友瞎掰扯,抓了一把速溶咖啡光速開溜。

「小福,我這個方法一般不告訴別人。最優秀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現在對方已經先一步把你當獵物了,你就應該多收拾收拾自己,釣他的胃口,你肯定是個好漁夫。誒,跟你說話呢!」

林曉佳看著被洗劫一空的咖啡盒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從柜子里取了新的咖啡條添上,「真是沒救了……」

什麼獵人獵物的……

福梓安對約會這類事情本身就沒抱什麼期望,青春期來的晚了些,對這些事比較好奇罷了。

「十條咖啡相當於省了十塊錢……」福梓安數著自己從休息室順走的咖啡條,還不忘開著昨天沒做的報表。

哦對了,上個月的租金還沒給房東,還要給醫院……想到這兒,福梓安咬了下嘴唇。

「大家先停一下手上的活,通知個事兒!」後勤部的主管不論有什麼事都要弄得很嚴肅的樣子,包括上個月廁所間漏水,被他講的跟公司被洪水沖了一樣。

福梓安本來是懶得搭理這些事,繼續低頭做自己沒弄完的報表,可是隱約卻聽到什麼這個月之後不用來上班了。

公司被收購,她們全部失業了。

失業!

福梓安「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五雷轟頂的感覺在這時候來襲,她被現實劈的外焦里嫩。

「你怎麼喪成這個樣子?」午休的時候,林曉佳又湊到她跟前,看她喪里喪氣地趴在工位上不動,看上去連飯都吃不下了就覺得離譜,「工作沒了還可以再找,還有賠償呢,不香嗎?」

「以我的學歷,你覺得我可能不著急嗎?」福梓安整張臉埋在臂彎里,說起話來瓮聲瓮氣的。

她一個破爛學校高中畢業的文憑,能在後勤部搬磚還是多虧了熟人賣面子,可是熟人最後受不了上司離職了,她自己的臉還沒那麼值價。

「誒,我舅舅那邊有個機會,你要不要去試試?」林曉佳把自己的手機推給她,好不容易才拎著她的領子讓她看清楚了圖片,「時尚公司的總監助理。」

「累死累活的背鍋助手。」福梓安非常體貼地替她翻譯了下,「不過我還是去試試吧,雖然通過的幾率不大。」

「這就對了嘛,走,吃飯去!」

「紅燒牛肉,小雞燉蘑菇,老壇酸菜,吃哪個?」

「你至於么福梓安!」林曉佳忍住像給她一拳的衝動,做了兩個深呼吸,「我請客,走吧。」

「愛你哦!」

福梓安最初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投了簡歷,那家叫做Fancy的時尚公司她都沒聽說過,可是一查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Fancy是在國內外都獲得過極高評價的公司,旗下的時尚雜誌和服裝設計更是史無前例地受消費者青睞。

乖乖,這地方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她能成功應聘估計也只剩半個頭能用了。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讓人無語。和她同期投簡歷的人竟然都拒絕了公司遞來的offer,不知道去哪兒另謀高就了,於是就變成了福梓安走狗屎運一般的入選。

不過她也不可能一直靠幸運,到了十天後的面試環節,還是緊張到磕巴。

「尚總,這個月的服裝選題被辛總監全部斃掉了,而且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約了您當面談。」

「好,安排到下午的部門大會之後。」尚凝有條不紊聽著秘書給自己彙報下午的工作安排,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助理的招聘怎麼樣了?」

「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很多簡歷相當不錯的應聘者,明明投了簡歷,到最後卻拒絕了我們給的offer,來面試的幾個又都平平無奇。」

尚凝的手在桌子上敲擊幾下,看上去在思索什麼,片刻后才又問:「有沒有看上去特別蠢的?」

找助手非要找個蠢的,有病?

秘書心裡一陣翻騰,可表面卻還是一點波瀾都沒有,只是盡職回答道:「有,有個連話都說不明白的,看著就不聰明。」

尚凝接過秘書遞來的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嚴肅的表情差點沒繃住,嘴角略微揚起一點,又被強行憋了回去,「嗯,可以先錄取試用一段時間。」

福梓安不知道自己給人當傻子在背後議論了,收到offer的時候還傻樂了一個下午。

等到過了周末,可算到了正式上班的日子,福梓安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熱愛工作,竟然能哼著小曲兒到公司打卡。

秘書盡職盡責地把她帶到要工作的地方,總監助理嘛,要幫助總監處理平時的大小事務,干起活來沒完沒了,但開在那工資數目並不小的份上,福梓安還是挺開心的。

「請問我是給尚總做助理嗎?」

福梓安來之前為了儘快熟悉公司的業務,熬了好幾個晚上研究公司的人員情況,不研究還不要緊,她對世界的認知又一次被顛覆了。

——她上一個約會對象,尚易,竟然就是這家公司的高層。

都姓尚,這麼說她是要給人家當助理了?

福梓安驚詫的同時還有點小慶幸,畢竟有過一面之緣的對象和不知性情的上司,她還是更樂意在尚易手下幹活。

是人都逃不出有自己的慾望,她這輩子是和錢杠上了,所以也不得不考慮林曉佳那天對她說的話:放長線釣大魚。

「嗯,當然。既然你已經了解你的工作內容了,那麼祝你好運,尚總這人脾氣有點怪,你少說話多做事就好,有問題隨時來問我。」

脾氣怪嗎?不覺得啊……

「嗯嗯嗯!」福梓安把頭點得飛快,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撞了大運的感覺。

好像她守著的不單單是一個尚總,那可是一座金山啊!

就憑她倆的關係,對方怎麼說都不會故意刁難她,她的好日子可能就要來了。

秘書的工位在總監辦公室對面,所以把她帶到門口就先行離開了。

福梓安忐忑不安地握著門把手,她的工位可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啊,平時想摸魚偷懶什麼的簡直難如登天。

「尚總,我是新來的總監助理福梓安,我來報道。」

「嗯。」辦公室里的人背對著門,皮質的椅背把她遮得嚴嚴實實,可那聲音分明就是個女人。

不是尚易嗎?他去變性了?

福梓安剛想一探究竟,就感覺右邊眉毛抽了兩下,她這才想起來,今天好像是要下雨。

以前總聽街坊大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怕不是今天她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還站著幹什麼,可以開始工作了,試用期是一個月,干不好我會換人的。」女人的聲音越發清晰,福梓安在腦海中努力搜尋著有用的信息。

她聽過的,她一定聽過這人的聲音……

該不會是——

「尚小姐?」福梓安因為過於震驚,一屁股坐歪直接摔到了地上,更別說轉椅還被自己撞飛,狠狠磕在了牆上。

動靜大的驚人。

尚凝轉過身,看著她那張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怎麼,你又要碰我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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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說命運吶~

(我怎麼還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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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下朋友的文《不見章台路》——BY人工造糖機器

我有一個討厭的人,她是尚書之女,長得頂好看,和我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完全不一樣。

在我上山摸鳥的時候,她在背四書五經。在我整日招貓遛狗的時候,她在練習琴棋書畫。在我因為闖禍,被爹爹揪著耳朵罵的時候,一輛馬車經過,風吹起轎簾,我分明看見她捂著帕子偷偷笑!

我討厭她!

可到後來,我卻再也離不開她。

她是我在深宮裡的唯一慰藉,是我費盡心機,保護起來的花兒。我無所不用其極。生怕這宮牆內的臟污,落到她的裙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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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芊x吳昭昭

排雷:

1.第一人稱,如文案這般。

2.be(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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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愛我,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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