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什麼樣的身份
越不凡給她盛了一碗鴿子湯，上面還飄著兩顆枸杞子，「聽說這湯對女人有補身的作用。」
越不凡原本是還想繼續點菜，被方聽悅攔住了，那麼多排骨，不一定吃得完。
越不凡有點食之無味的樣子，胡亂的夾點什麼就往嘴裡塞，再機械式的嚼兩下。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離開他，你願意嗎？」越不凡放下筷子，認真的說。
手段他多的是，重要的是她本身願不願意。
方聽悅正在吃著，聽到越不凡這麼說，她抬起頭，她心思是單純，但並不傻。
「但我不希望你用極端的方式，或者我根本就不想你插手這件事，只會越插手越亂……」
這是他與她之間的一個結，方聽悅回憶飄向了遠方，表情木訥。
越不凡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提醒她道；「誒！吃飯就吃飯，怎麼一會又心不在焉，這些事先不去想它。」
一頓飯吃下來，其實各自懷有心事，方聽悅來到門口等正在結賬的越不凡。
越不凡出來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牽著方聽悅的手，方聽悅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了，越不凡回頭看著矮一個頭的她，「牽個手都不行？」
「嗯！」方聽悅點點頭，一臉不卑不亢的樣子。
「那你要跟著我，別想著跑掉，不然被逮到會很慘的。」越不凡豎起食指，表示鄭重的警告。
方聽悅認真看著他的神態與動作，說話的同時眉眼一跳一跳，覺得他還有些可愛。
「知道了！」方聽悅向他保證。
方聽悅跟著越不凡來到一個大型的購物中心，她只當是越不凡自己要買東西。
他們走到一家女士服裝店外面，透過店門的玻璃，看到裡面擺滿了當季潮流的女士服裝。
方聽悅抬眼看了店門的招牌，是一個大品牌，雖然她沒買過，但是她對於服裝的品牌卻是有所了解。
就在她還沒回神的時候，越不凡已經拉著她走進去，方聽悅瞬間感覺自己是個灰姑娘，突然被拉進華麗的舞池內。
自己的一身裝扮，與這華麗的舞池格格不入，形成鮮明對比，那一刻她有些自卑。
她偏頭向越不凡，小聲嘀咕；「你把我拉進來做什麼？」
越不凡不大不小的聲音，回答她「你不是要買衣服嗎？我覺得這的衣服就挺好！」
方聽悅著急了，「是挺好，但我可買不起這的衣服。」
方聽悅如實說來，對於越不凡，她覺得沒有什麼可遮掩的，就比如她的經濟窘迫，這都是明面掛著臉上的事兒，越是做作，越是丟人而已。
越不凡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看著她說；「不用擔心，我幫你付款。」
越不凡隨手挑了一件，往她身上比劃，方聽悅傻站在那，竟然有些感動，「你……為什麼要幫我？」
看著她無比認真的表情，越不凡一聲嗤笑，覺得她真的無比單純，「放心吧！我沒有什麼別的企圖，我這人就是單純的樂善好施。」
服務員看到他們，急忙走過來招呼著，「很高興為兩位服務！」
方聽悅被動地坐在那裡，越不凡和服務員，不斷的拿衣服過來給她試，她試著都有些暈了。
眼看這銷量，服務員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樣，「小姐，你男朋友真疼你！」
方聽悅笑而不語，越不凡在不遠處給她拋個媚眼，神情里透著得意。
這算是間接的佔便宜嗎？
準備付款的時候，越不凡將她支到門外，所以方聽悅沒有看到付款的金額，並且也沒有得到發票。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越不凡已經付款，向她走來了。
整整買了六套衣服，方聽悅提了一些，越不凡又提了一些，「買這麼多，總共花了多少錢？」
她伸長脖子看了看袋子裡面，想看看有沒有發票之類的。
越不凡不理她，從她身邊走，方聽悅不得不追上去，「你倒是告訴我呀，將來我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你。」
與此同時，她想到自己的處境，還真是一言難盡呢，如果她沒有欠那麼多債。那麼現在她一定不會過的這麼拮据，就連買個衣服還要別人付錢。
除了買衣服，他們還到別處逛了一下，已經是下午16點，越不凡送方聽悅回去。
方聽悅本來是拒絕的，可越不凡非要堅持送她，方聽悅扭不過他，就只好作罷了。
越不凡將她送到柵欄門外，與此同時，他們的後方似乎停著一輛車，方聽悅把東西都拿下，只說了一句謝謝，越不凡就馳騁而去了。
方聽悅走進別墅，並且把東西都放到她房裡，當她下到樓梯中央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客廳里坐著一個貴婦，雖然她只見過一面，但是一眼就能認出這是雲母，她一時之間慌的不知道要怎麼打招呼。
有些哆嗦的說，「您……您來了！」
雲母卻表現得非常平靜，方聽悅隱隱嗅到這平靜中的一種不穩定，她心裡有些發怵，也不知道是在怵什麼。
方聽悅趕緊走下樓，走進廚房，「您需要喝點什麼？」
白木清緩緩開口，透著一股不屑，「白開水就好！」
她摸了摸整齊的雲髻，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
方聽悅拿了一杯開白開水，輕輕放到她面前，然後在一旁站著，也沒敢坐下。
白木清掃了一眼方聽悅，「坐下吧！」
方聽悅就像被鬼驅了一樣，魂不守舍的坐下，有些緊張地搓著自己的雙手。
「方老師，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白木清依然稱呼她為方老師，但絲毫聽不出這是禮貌用語，而是一種區別身份的意味。
「這個……」方聽悅吞吞吐吐的，想不出完美的理由。
白木清並不允許她找借口，接著又說；「聽說你辭職了，難道就是為了來這裡？你是以著什麼樣的身份？」
方聽悅感覺被人緊逼，直至懸崖，拚命地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臉緊張。
「您別誤會，我因為缺錢，暫時來這裡給雲先生當保姆，並且辭職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來這裡，而是因為我去了御明大任教。」
天知道，在緊張的狀態下，要組織出這些語言是何等的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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