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計中藏計,不出所料
朕又突破了正文卷第七百四十七章計中藏計,不出所料【求訂求票】夕陽向晚,日照黃昏。
趙淮中在書房落座,神識層面收到的訊息,包含著盤古紀此刻所在的位置。
通過傳遞的訊息,能看見無垠的混沌,如同潮汐漲落,情景浩瀚。
而那涌動的潮汐,來自八十一片混沌澆築成的甲胄,在虛空中顯化,龐大無邊。
混沌內,便存放著盤古紀。
甲胄般的混沌正是天地胎膜,自然也就對應著鈞空此刻的位置。
觀其變化,明顯不同尋常,說明鈞空對混沌甲進行的祭煉,可能到了一個相對關鍵的時刻。
神念傳輸的訊息,倒映在心靈深處,趙淮中看後面色沉吟。
……
三界外的時空。
古穿雲和一個體型高大的長臉道人並肩而立。
那道人大袖飄飄,面容冷肅,下顎留須,膚色偏黃,便是五庄道主,三界外大名鼎鼎的不朽存在,名聲直追通天教主。
「情況如何?」長臉道人問古穿雲。
「訊息已經傳給人皇,還沒有回應……」
古穿雲話音未落,便發現面前空間變化,有不朽的波動蔓延,人皇趙淮中像是憑空變出來的般,突兀出現在古穿雲和五庄道主眼前。
兩者皆是心頭一緊。
趙淮中能根據神念傳訊,確定他們的位置,不奇怪,但是能橫跨乾坤,說來就來,且直到出現前,兩人竟然沒能生出任何感應,由不得他們不吃驚。
如果是對手,突然逼至如此近的距離,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人皇陛下。」古穿雲先打招呼。
「嗯,朕想親自來見見道主和古氏家主,有些事要面談后才能做出安排。」
趙淮中單手背負,忽然想到兒子趙季之前模仿他說話時,也做過單手背負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又把背負的手放回了腿側。
他在打量五庄道主。
這位不朽中的強者,體內法力浩如淵海,雄渾至極。
兩人互相審視。
片刻后,五庄道主先開口說:「貧道見過人皇陛下!
此前古穿雲冒昧入秦,找人皇尋求聯合,實屬無奈之舉,人皇見諒。」
「朕亦有事不明,要請道主解惑。」趙淮中從容道。
「人皇請講。」
五庄道主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略顯生澀僵硬的笑容:「貧道知無不言,不會有任何隱瞞。」
一旁的古穿雲正在暗自納悶,原因是他認識五庄道主有好幾千年了,這位道主脾氣古怪,日常冷臉,對誰都不加辭色。
兩人千年交情,古穿雲沒見其笑過。
眼下和趙淮中說話,居然笑了,古穿雲著實有些意外。
五庄道主客客氣氣,和人說話還互相執禮的情況,古穿雲更是數千年來頭一回見。
原來你的不苟言笑,面龐冷漠也分人,那你數千年對吾一直冷臉相對是什麼意思……古穿雲心下友誼的小船搖搖欲翻。
以己及人,心裡難免不太舒服。
「道主是用什麼辦法,確定盤古紀的位置?而又覺得能避過鈞空的洞察,對其進行突襲?」趙淮中問。
五庄觀主明顯有些猶豫,權衡片刻才道:「因為五庄觀!」
「我五庄觀所在處,
是先天厚地之土,乃寰宇之間,開天闢地以後,蘊育的四大先天靈土之一。
try{mad1('gad2');}catch(ex){}五庄觀本身其實就是一件先天靈寶,且內有先天靈物紮根,繁茂生長。
而我隨身攜帶著五庄觀的泥土。以其灑入盤古紀地下,與盤古紀大地相融,只有我能生出感應。
此事與法力無關,只要鈞空沒祭煉過我五庄觀,斷然不可能察覺到我可以憑藉泥土入地之術,鎖定盤古紀。
何況鈞空為了全力祭煉天地胎膜,已主動切斷了對外界的所有聯繫感知。」
五庄道主頓了頓,再道:「五庄觀乃先天之物,是我壓箱底的秘密之一,望人皇,穿雲兄能為我守秘。」
「好說。」趙淮中應允道。
「呸!」古穿雲輕哼了一聲,神色間大為不滿。
太欺負人了,好你個五庄道主,我倆認識數千年,你五庄觀的秘密我從來不知,人皇一來你就巴巴的往外說,好不要臉面……古穿雲心念起伏,憤慨之致。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對比之後深受傷害。
他大抵是覺得五庄道主變成了舔狗,關鍵是不舔自己。
趙淮中和五庄道主一通商談,解了心中疑惑,奇襲鈞空的計劃確定可行,且要越快越好,遲則生變。
「奢工和鈞空的分身,本該與你們在一起才對,此刻何在?」趙淮中問。
五庄道主:「奢工和鈞空的分身其實對我們並不完全信任,他們近幾日時常一起不見蹤跡。
貧道判斷,他們怕是在謀划某些事情,要對陛下不利。
我曾聽兩者交談,說是陛下雖得三皇加身,成為三界共主,但初得三皇歸一,並非不可撼動。
他們顯然有什麼謀算,想削弱陛下的力量。」
趙淮中:「可惜不能先殺了他們,不然鈞空必會生出感知,打草驚蛇。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殺過去,打鈞空一個措手不及,道主以為如何?」
古穿雲對趙淮中一言不合就茬架的風格猝不及防,現在就要去對付鈞空?
「混沌甲變化異常,可見鈞空正在祭煉的關鍵時刻,確是突襲的好時機。」
五庄道主直了直腰桿,但仍舊審慎道:「我這就帶人皇過去沒問題,但真交手的一刻,我等卻是有些不便……」
話音停滯,露出為難的神色。
趙淮中:「你等身上禁制未解,受制於人。只管帶朕過去,然後抽身離開便是。」
五庄道主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自家受制於人,若貿然出手,很可能反過來受制,所以帶趙淮中過去可以,但並不打算參戰,塵埃落定前想躲在暗處觀望,給自己留個後路。
這時趙淮中伸手一招,空間開闔,老子,通天教主,孔聖齊出。
趙淮中將幾人收入乾坤袖內,伸手一引,使了個神通。
倏然間裹挾著古穿雲和五庄道主,由其指明傳訊時看見的混沌甲所在方位,剎那萬里,憑空消失。
……
另一處虛空,奢工和鈞空的分身,正收斂氣息,以先天器物遮身,藏得嚴嚴實實。
奢工身著星輝澆築的甲胄,表面色澤溫潤,不時有星辰般的符號閃爍。
其和鈞空分身,都只顯化出三丈許的身形。
鈞空的分身穿著暗綠法袍,面色古銅,但目光冷鷙,探出在袖子外的手指修長,指甲上浮現出無數咒文,如活物般彼此交織吞噬,不斷變化。
而奢工手裡,輕托著明光陰陽鼎。
那鼎內先天氣機氤氳,五庄道主和趙淮中等人的畫面一閃即逝。
try{mad1('gad2');}catch(ex){}以陰陽明光鼎的先天之力,倒映時空,然而呈現出來的五庄道主,仍顯得十分模糊,至於趙淮中更是看不清楚,只能見到一個朦朧的身形。
「不要再看了,即便是採集先天氣機,也可能被人皇生出感應。」
鈞空的分身冷聲道:「他們想暗中謀划襲擊主身,以為能瞞過我等,蠢不可及,過去便是找死。
主身蓄勢以待,有他們的苦頭可吃。」
「你已將人皇聯袂五庄道主等人過去的消息,傳給了鈞空?」奢工問。
鈞空的分身:「沒有,主身對天地胎膜的祭煉需要神魂相合,切斷了與我的聯繫,但五庄道主等不朽身上的禁制是主身所設。
他們想謀划脫困,主身不可能不知道。
我甚至懷疑是主身刻意對五庄道主,古穿雲這等蠢物施加了潛在影響,引誘人皇前去,只是他們不自知而已。」
奢工點點頭:「鈞空確有此般手段,我們現在怎麼辦?」
鈞空的分身:「我催動禁制,順應五庄道主的計劃,誘使人皇入局,是計中藏計,人皇信了五庄道主,也就不可能識破我的算計。」
奢工道:「你把人皇,老子,通天等不朽誘出三界,要做什麼?」
鈞空的分身道:「我離開前,主身曾預見到人皇必定竭盡全力,行三皇加身之策,以求提升力量,抵禦主身祭煉天地胎膜后對三界的重塑。
有一策可撼動人皇的根基,削弱他的道行。」
「以人皇如今修行,你有什麼手段能動搖他的根基?」
奢工訝然道,修行到趙淮中的層次,根本不是任何外力能影響的。
「主身對三界謀划已久,而人皇為三界共主,成敗與三界息息相關,吾自有手段對付他。」
分身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
奢工沉吟:「你想趁人皇不在,進入三界?」
「沒錯,人皇攜眾不朽去奔襲主身,我趁機進入秦地,等他醒悟過來,已經晚了。」
鈞空的分身:「你與我同去。」
「我?」奢工面色微變。
「怎麼,你對人皇如此畏懼?」
「你若謀划失敗,人皇回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奢工並不掩飾對趙淮中的忌憚。
鈞空的分身:「即便他能及時回來,至多不過與其戰上一場。」話罷祭出一枚青銅陣符,在眼前化作一個陣列。
奢工:「你居然有直接進入秦地的傳送陣列?」
分身不答,邁步走入其中。
「動作快些,我們一旦進入三界,他就會生出感應。」
奢工猶豫了一下才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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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中在五庄道主的指引下,瞬息萬里,幾次呼吸間,就不知走出了多遠的距離,來到離三界遙遠無比的某方時空。
而趙淮中在前行中隱然生出感應,暗忖:「果然不出所料……」
此時,前方已經能看到瀰漫的混沌。
彷彿有一座混沌海洋在廣袤的虛空中鋪開,翻騰漲落!
盤古紀,天地胎膜所在位置,也就是鈞空蟄伏其中的地方到了!
趙淮中驀然駐足,矚目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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