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聽

「仙酒？」

「那必須嘗嘗！」

仙藥的厲害，李隆基見識過，沒想到還有仙酒！

李隆基命御膳房即刻送來飯菜，擺在御花園的涼亭內，招呼道：「林劍，都是自家人，你也一起坐吧。」

「是！」

林劍給李隆基滿上一杯，道：「陛下，此仙酒甚為辛辣，還需細酌慢飲。」

李隆基不以為意，道：「朕就喜歡烈酒！」

說完，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嘶……」

一杯酒下肚，李隆基頓時色變。

這就是仙酒？

感覺好像一條滾燙的火龍，順著喉嚨鑽進胃裡，翻江倒海，熱浪升騰！

李隆基張大嘴巴，不停哈氣，最後把酒杯重重一放。

林劍嚇得「咯噔」一下，以為對方要生氣。

沒想到，李隆基哈哈大笑，讚不絕口。

「好酒！」

「不愧是仙酒，果然夠勁兒！」

林劍這才鬆了口氣。

李隆基知道楊玉環也愛喝酒，親自為她斟了半杯，道：「愛妃，你也快嘗嘗！」

楊玉環伸出纖纖玉手，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雖然只是淺嘗輒止，但還是被辣得不輕，用手在嘴邊來回扇風，吐著舌頭道：「好辣！好辣！」

一句話說完，臉上一片紅暈。

微醺模樣，嬌媚動人。

三杯酒下肚，李隆基明顯有了醉意。

一張老臉紅得像猴屁股，說話也有些大舌頭。

林劍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道：「陛下，臣此番覲見，除了獻酒，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李隆基道：「但說無妨！」

林劍道：「這件事，之前也和陛下說過。」

李隆基道：「你小子少婆婆媽媽，有話就說，有屁……嗝……就放！」

林劍道：「是這樣的，臣思來想去，覺得我和嶺南公主，還是不太般配！」

「所以呢？」

李隆基追問。

林劍道：「所以，您看看能不能給我換個公主？」

「放肆！」

李隆基把桌子重重一拍：「林劍，你當朕的女兒是什麼？菜市場買菜嗎、可以換來換去？你眼裡還有我李氏嗎？」

「別生氣啊！」

林劍朝李隆基嘴裡塞了根中華煙，「欻」的一下點上火，道：「這不是和您老人家商量嘛！」

「商量個屁！」

李隆基鼻孔里竄出兩股煙，活脫脫一個老煙民，道：「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和長寧的婚事，已經定了！」

林劍苦著臉道：「可是，我不喜歡嶺南公主啊，我倆性格不合！」

李隆基聽他似乎話裡有話，眯著眼睛道：「你喜歡誰？」

林劍道：「我喜歡小公主！所以，能不能把我和嶺南公主的親事退了、讓我娶小公主？」

李隆基冷哼一聲，尋思你小子就作死吧！

見他不說話，林劍又道：「實在不行，我受受累、娶倆！」

「大膽！」

李隆基還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林劍啊林劍，你真是個畜生！別人做夢都娶不到一位公主，你小子居然妄想娶兩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香餑餑嗎？」

林劍諂笑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李隆基道：「林劍，你知不知道，每天參你的奏摺有多少本？這些奏摺，可都在御書房擺著呢！朕隨便拿一本出來，都夠砍你八回！」

靠！

威脅我？

看來還沒喝到位！

林劍繼續倒酒：「陛下，先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來，我們兄弟情深、一口悶！」

……

涼亭內，三人喝得天旋地轉。

不遠處的花叢里，則蹲著兩個美少女，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

其中一個美少女二十歲出頭，乃是嶺南公主李長寧，一雙大長腿，長到無處安放。

另一個僅有十五歲，五官精緻，皮膚白皙，臉上充滿膠原蛋白，還微微有一點嬰兒肥，正是那剛到及笄之年的香香公主——李小鹿。

張三刺殺失敗后，李長寧就開始想別的辦法了。

她想讓李隆基收回成命，但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勸說把握不大。

於是，就把李隆基最寵愛的小公主拐上了。

到了御花園，發現李隆基正和林劍喝酒。

沒辦法，兩人只能躲在附近花叢中。

李長寧雖然早聽說過林劍的惡名，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

實話實說，和自己想象中賤男的樣子……有些出入。

正愣神呢，李小鹿輕輕碰了她一下，指著林劍道：「姐姐，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呀？」

「才不是呢！」

李長寧面色微紅，道：「這門親事，我肯定要退的！」

李小鹿道：「你倆是不是商量好了呀？怎麼林劍也要跟父皇退親？」

小公主說的，正是李長寧意外的。

她本以為，是林劍哭著求著要娶自己。

沒想到，他也是被迫的！

李長寧對林劍的憎惡，瞬間減輕了不少。

但，她嘴上還是不肯饒人，冷冷道：「他算什麼東西，也敢退親！這門親事，要退也只能我退！」

李小鹿瞪大眼睛，一臉懵懂道：「有什麼區別嘛？」

李長寧有些尷尬，答不出來了。

聊到這裡，恰好林劍跟李隆基說，他喜歡小公主！

李小鹿頓時心如撞鹿。

只見她握緊兩隻小粉拳，氣呼呼道：「這個人好壞！人家都沒見過他，就說喜歡人家，真不要臉！」

李長寧一陣莞爾，道：「鹿鹿，我看你倆挺合適的，要不你嫁給他吧！」

「不要，不要！」

李小鹿嚇得狠狠搖頭。

她低頭偷偷看了自己一眼，支支吾吾道：「那個……人家還小呢！」

李長寧道：「現在小，結了婚就大了！」

「姐姐你好壞哦！」

李小鹿羞得無地自容，道：「你再這樣說笑，人家就不幫你了！」

兩人正互相謙讓。

這時，林劍再次語出驚人，說實在不行、他娶倆！

李長寧和李小鹿對視一眼，又羞又氣，卻也無可奈何。

……

又喝一會兒，李隆基終於醉了。

趴在酒桌上，怎麼都叫不醒。

林劍和楊玉環只得把他扶去華清宮歇息。

三人一走，李長寧和李小鹿趕緊站起來，又是扭腰，又是揉腿。

李小鹿看著華清宮的方向，道：「姐姐，現在怎麼辦了？」

李長寧道：「父皇醉成這樣，肯定沒辦法談了！不如直接和那小子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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