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久違的早晨

()「吼――」起居室里的老虎……不，是藤姐來了。冬木之虎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平時沒有準時餵食可是要倒大霉的。

「好了好了藤姐。」我把飯菜擺在桌子上。

原本是每天都能見面的藤姐，現在也覺得異常的親切。切嗣死後的這些年一直像母親一樣地撫養著我，她對切嗣老爸的愛應該已經超越時空和生死了。雖然有時很孩子氣，但是在關鍵時候還是很值得依靠的大人，說起來，如果在這裡叫她一聲「老媽」她是不會是會感動死？

不過只能用來想想，真叫出來的話，旁邊的櫻絕對會當場黑化的。

「吶，櫻。」一邊吃著早飯，我一邊緩緩說道，「來我家住幾天怎麼樣？」

櫻一直在被間桐家虐待，已經這麼多年了，現在哪怕一天也好，我只想讓她儘快脫離苦海。

「唉？」櫻顯然被這樣的事情嚇了一跳，「學長，你說什麼？」

還沒等我說話，老虎突然湊上前來：「哦呵，士郎終於露出本性，準備對櫻出手了嗎？」

「不……不是的！」我慌忙否定，一邊還看著櫻的臉色。她一直有這方面的心理陰影，我真怕她會想到其他方面去。

不料，我的話卻起了反效果。

「是呢，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櫻自卑地說道。

「小！櫻！」藤姐一拍桌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做女人，下手就要快！想當年我就是因為扭扭捏捏，才讓切嗣那傢伙跑了！」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藤姐一直都放不下切嗣的事，但是在這方面，已經年過二十的她早就看開了。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著。

櫻被她說得一楞一楞的，只是本能地應了兩聲：「哦，哦。」

「不過士郎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積極了呢？」藤姐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都說了不是那樣！」真沒辦法，這種事越描越黑，我索性轉移話題：「最近聽說慎二不怎麼參加弓道部的訓練了。」

「是啊，哥哥好像在忙著什麼重要的事，有時也會請假。」櫻回答道。

重要的事，指的應該是聖杯戰爭。不知道櫻現在有沒有召喚出Rider來，說不定在我們說話的時候，Rider就在旁邊靈體化著。至於慎二這個假Master的事情，應該儘早解決。

雖然我們已經是幾年的朋友了，雖然有時候他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但是在知道他對櫻做過的事情之後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刻印蟲被植入櫻的身體里之後，她每過一段時間就不得不接受男人的**。接受誰的？七老八十的間桐臟硯當然是不可能了，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間桐家最後剩下的那個人了――慎二！

從十年前就開始了，這樣令人髮指的行為，那個時候櫻才幾歲啊！

可惡！

「……長，學長？」櫻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你怎麼了？」藤姐也一臉古怪地看著我。

「抱歉，有點沒睡醒，起太早了呢，呵呵。」我打了個哈哈。

「不，我是說……」他指向我手中的筷子。

我這時才發現，竹制的筷子已經被我的右手摺成兩斷，連手上被刺中流下的傷口都沒有注意到。

「我去拿醫療箱！」櫻立刻走了出去。

「哈哈，你看我這人。」我站起來走入廚房，扔掉報廢的筷子，然後用水稍稍清洗了一下傷口。

不行，要冷靜，這個時候失去冷靜什麼事情也做不好。在召喚出Saber之前，我根本沒有辦法與間桐家對抗，就算我想儘早把櫻從那個火坑裡救出來，但是現在卻不能輕舉妄動。

可惡！我明明是為了救她才重新來過的啊！

「士郎。」坐在起居室里的藤姐突然開口道，「趁著櫻不在，我稍稍問一句，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是和櫻有關的事情嗎？」

「嗯。」我應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什麼問題上迷茫，但是我永遠都是站在士郎這一邊的，你隨時都可以來向我尋求幫助哦。

「謝謝你，藤姐。」

我們剛說完，櫻已經把醫療箱拿過來了。

櫻的事不能急躁，連藤姐都看出了我心中的迷茫，看來我真是太過魯莽了。現在必須冷靜，就算明知道櫻在受苦我也必須壓抑住自己的情感。憑著一腔熱血，不經大腦思考地行動，就會像上一次那樣，迎來所有人都死去的悲慘結局。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我絕不能把這樣的機會浪費掉。

「早啊，衛宮。」在學生會室里，遇到了等我好久的一成。

「早啊，一成。又壞掉了嗎？是不是已經到了使用年限呢？」我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檢查著停止工作的某物，雖然是電器設備，但是魔術運用得當還是很容易修好的，一直以來一成都拜託我就是因為這個。

「嘛，學校的經費不會這麼容易下發的。」一成無奈地攤開雙手。

說起來，記得事情最早發生崩壞就是在一成家的柳洞寺，那時的Caster和葛木老師應該是Servant和Master的關係，雖然看上去好像是Caster殺了自己的Master，但是事後想想，似乎殺害他的另有其人。

而且一提到柳洞寺……

我心裡一陣抽痛，那是我失去Saber的地方。因為我的天真和無能，身為最強Servant的Saber一去不復返。如果那個時候我足夠細心，看穿那裡奇怪的魔力波動，或者我足夠強大一些，迅速地打敗Assissin的Master，我也就不會失去Saber了。

但是萬事沒有如果。雖然沒有如果，我卻得到了改變這命運的機會，等著，我不會再軟弱了！

「果然……不行了嗎？」見我一聲不吭，一成以為壞掉的暖爐無法修理了呢。

「不，還是有救的。」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一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可能會有些危險，但是在此之前不得不先從一成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事實上我對身在柳洞寺的Caster完全一無所知，她在Saber的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扛住就敗了，以至於我根本不知道她有什麼寶具和特技。這些問一成當然是問不出來的，不過至少要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人。

怎麼問呢？盡量裝作聊天不小心提到。

「一成，最近怎麼樣？聽說有好多女生在追求你，沒有打算真心談一場戀愛嗎？」

「嗯？」一成楞了一下，「你真的是衛宮嗎？」

「……」我無語地看著他，「難道我長得像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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