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交
山大河聽不懂山竹和那個商販說的話，不過在回去的路上他還是擔憂的問山竹怎麼弄到十隻雞？村子里現在基本上都沒有雞了。
山竹轉頭看看山大河，感覺要麼是他腦子沒有開化要麼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基本上都沒有開化。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小河村沒有其他村子沒有嗎？
回到家已經快中午，李氏早早煮好飯等著他們回來，看到山竹買了這麼多東西，李氏又高興又擔憂，看到那新布的時候，不住的伸手撫摸。
「娘，這些布全部做衣服穿，你手巧以後不要做田裡的事情，只管在家煮飯和做衣服，好日子慢慢就來了。」山竹豪邁的對著李氏許下承諾。
山大河一臉憂愁的站在一邊，山竹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把身上的銀子拿出來給他們兩個看。
「爹爹，看看這個！」山竹把銀子伸到山大河面前，山大河眼睛都看直了，這是銀子！他一輩子也就見過兩次，第一次娶李氏的時候東拼西湊弄了一兩銀子，第二次就是現在。
「哪裡來的？」山大河高興過後馬上就問，山竹歪著頭笑。
「當然是賺來的啊，放心我不會偷不會搶，只會用腦子賺錢。娘，炒菜去我買了菜，吃過飯爹爹和我出去收雞。」山竹開心的把銀子收起來，她進到自己的房間里，把銀子放起來，還有身上的銅板，留出夠收十隻雞的錢。
李氏看到山竹買的東西后忍不住看看山大河，她心裡覺得山竹太大手大腳的花錢了，這可不是會過日子的徵兆。
山大河搖頭讓李氏不要多嘴，山竹不是以前的山竹了，現在她做什麼山大河都不敢多說什麼。
反正日子是越來越好了就行。
一家三口美美的吃了一頓飯，山大河推著獨輪車帶著山竹出發，小河村兩裡外是大豆村，那邊人家都喜歡種豆子，所以在小河村收穀子的時候，他們已經把大豆都收割完畢。
走到村口就看到他們家家門口都曬著金黃的豆子，三五一堆人坐在一起聊天或者幾個婦女坐在一家門口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話家常。
「收雞啦，母雞公雞小雞仔都要。」山竹看到有人在馬上扯著嗓子喊起來，山大河有點靦腆的低著頭跟在山竹後面。
「收雞？什麼價啊？」有個大嬸從屋子裡伸出頭問山竹。
「大嬸，一雞一價我看到雞報價，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我住小河村那邊，鄉里鄉親的我還能蒙人嗎？」山竹笑著回答，那大嬸猶豫了一下擺擺手不賣了。
山竹也不在意繼續往前走，繼續吆喝著，那些圍在一起的人就好奇的看著山竹問東問西的，山竹很有耐心的都做解答。
有個奶奶提著一隻母雞過來問山竹給什麼價，山竹看看那雞可能是因為沒有吃的，有點瘦，毛都沒有光澤。
「奶奶，這雞賣相不好，三個銅板一斤，有稱嗎稱稱多重我有現錢給。」山竹看著老奶奶手乾枯又沒有肉一定過的很苦，雖然她說了賣相不好價格給的還是很良心。
其他人一看這麼瘦的雞都給這麼好的價格紛紛回家把自己的雞提過來問價。
山竹一看現場起碼三十多隻，她帶的錢沒有那麼多。
「叔叔大爺嬸嬸大娘們，我今天就要十隻，而且我收雞一天一價一雞一價，你們要是不著急的話明天賣也行，讓著急要現錢的先賣。」山竹看著亂鬨哄的那麼多人有點為難，她不敢一下子買多了，萬一明天去談不好價格，不是要虧？
聽到山竹這麼說，有人開始把雞往家提，不過還是有人聽到有現錢給，還不用走那麼遠去集市，加上山竹和山大河看著就是老實人，他們都願意賣給山竹。
最後山竹收了十二隻雞，錢也沒有花完，因為她後面給的價都不怎麼高，那些人很好說話，一兩二兩的也不計較，拿到現錢就可以去買麥種播種。
山竹也真實的感受到在這樣的時代生存的艱難，特別是庄稼人，完全靠人力播種收割，而且糧食收成低的很，基本上家家都窮的很。
穀子還好點可以直接弄成米吃，豆子要麼是榨油要麼是換錢，收割很繁瑣產量低的可憐。
山竹收完雞和他們閑聊一會，得知豆子並沒有人專門收，需要他們一點點背到集市上賣，運氣好賣掉，運氣不好賣不掉。
山竹沉默了，用剩下不多的錢買了那個老奶奶的一袋子黃豆帶回去。
雖然只有五十斤，山竹感覺好重，這要是背去集市賣那一次只能背多少一點？
回到家裡，山竹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她一直以為山大河窮是因為他沒有兒子又窩囊。
可是大豆村基本上都很窮，而且兒子越多的越窮，山竹知道這應該是大環境造成的。
看著那半袋子豆子，山竹在想要怎麼把它變成更之前的東西？
想到她昨天晚上的炒米，山竹決定把豆子炒一炒試試看。
她讓李氏給自己燒火，開始琢磨著要怎麼下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噴香的炒黃豆就出鍋了，李氏眼巴巴的看著，山竹挑一顆給她嘗嘗，李氏咬的嘎嘣響，山竹滿意的笑起來。
出鍋后她才想起沒有放鹽，趕緊的弄點鹽水把豆子又回一下火，這次味道更好。
「山竹，你那一跤摔的真的是神了，現在什麼都會了呢。」李氏一邊吃著豆子一邊誇山竹，山竹笑笑沒有回答。
山竹決定明天一早把這個炒豆子拿去賣，不知道有沒有市場，不敢多炒，只弄了十斤炒出來防潮包好。
十二隻雞，山竹把比較瘦的兩隻留下來讓李氏好生餵養，等肥點再賣。
第二天，山竹和山大河送雞過去，那個商販早早的就帶著一輛板車等在那，看到他們開心的迎過去檢查雞，最後平均七個銅板一斤收走。
山大河眼睛都睜大了看著那些雞，山竹收回來平均合到四個銅板一斤，這樣一晚上一斤就賺了三個銅板？
山竹壓根就沒有在意山大河的表情，她拿出自己的炒豆子抓一把給那個商販嘗嘗，商販驚訝的連連稱讚。
「小哥，怎麼稱呼你啊，我這個豆子還不錯把？要是送到酒館給客人下酒怎麼樣？」山竹看著商販笑問。
「小妹妹，叫我柱子就行，你這豆子從哪弄的啊？怎麼會這麼好吃？有多少都給我，我給你五個銅板一斤怎麼樣？」柱子激動的伸出五個手指頭，山大河嚇得差點沒站穩，豆子一個銅板三斤買回來的啊。
這麼一炒熟就五個銅板一斤？比雞肉都貴？
山竹笑笑搖搖頭：「柱子哥不實誠，這個東西可是比滷肉都香呢。滷肉什麼價啊？我也不貪心是個銅板一斤我先給你十斤，後面要是好賣，你要多少有多少。」
柱子本來以為山竹一個村姑肯定好糊弄，誰知道她比自己算盤都打的好呢。
「你這個妹妹啊簡直就是算盤子，這麼會算，遇到你算我倒霉，就按照你說的，都給我。」柱子一邊拍大腿一邊同意成交，山竹知道自己肯定還是把價說低了，不過剛開始嘛，吃點虧不虧。
「柱子哥，我們鄉下人窮的很，你能不能借我一輛大點的板車用，我拉雞拉豆子也能快點。」山竹看上柱子的板車，柱子回頭看看山竹，又看看自己的板車。
「我是借不是要。」山竹強調了一些，柱子拍拍自己的頭又點點頭。
「不管你借也好，要也好，我給你用，你真是我親妹子啊，一點都不客氣。對了明天給我五十隻雞啊，豆子呢有多少給多少，估計炒出來也不少費時費事。」柱子這個人還算不錯，沒有那麼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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