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烤魚
山竹還在想著這家怎麼可以這麼窮的時候，李氏過來拉著她是手關切的問她餓不餓。
山竹這才注意到肚子開始咕咕叫，打了一架又走了這麼遠的路怎麼能不餓，而且這具身體之前就沒有吃飽過。
現代的山竹出門不是汽車就是飛機什麼時候走過這麼多路？
「有什麼吃的嗎？」山竹大腦里的記憶其實家裡根本就沒有吃的，不過她還是問了出來，只是想要確定腦子裡的記憶是真實的。
「我帶你去河裡抓魚蝦回來吃。那穀子今天怕是打不出來了。」李氏面上露出難色，女兒長到現在十幾歲好像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
山竹一聽抓魚蝦，頭大了，她在現代雖然不是出身名門，但是經過自己努力最後有了自己的產業當上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吃過苦也辛苦，但是也沒有下過河抓魚蝦啊。
主要是不會啊。
李氏拉著山竹到門外和山大河打聲招呼后離開家。
山竹有點奇怪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抓魚蝦？玩呢！
很快，李氏帶著山竹到一家小院子修的比較整潔的鄰居家。
「二嬸子，借一下你們家的網。」李氏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語氣很是卑微。
一個身材矮矮的中年婦女聽到聲音后馬上應著就出來，她長的很和善看到李氏也笑起來。
「我去給你拿啊。」這個二嬸子聲音很好聽，看樣子人也不錯。
很快她拿出一捆用麻繩捆著的黑色的漁網，還有一個裝魚蝦的魚簍子。
「這天河水有點涼，早點上來，水裡待久了傷身子。山竹這孩子還小，可不要給孩子帶下病根。」二嬸子看了一眼山竹貼心的叮囑李氏。
山竹突然感覺這個二嬸子真的是個好人。
她說的話山竹都懂，兩個女子下河在涼水裡待久了會宮寒，生育方面肯定會受到影響。
可是要是肚子都填不飽的人，會去想那麼多嗎？
李氏道謝后拉著山竹急急的往河邊走。
路上經過幾戶人家，他們看到山竹和李氏都是一臉的冷漠，和二嬸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山竹的心裡不由感嘆，原來人情冷暖不光是現代有，這古代更加的明顯，人要是窮了，狗都看不起。
就在山竹想著這些的時候，一隻大白狗突然衝出來對著李氏和山竹大叫。
李氏嚇得差點摔倒，山竹看看那狗，又看看李氏手裡的漁網，她把漁網接過來抱著，那大白狗看了看轉身走了。
李氏頸環未定拉著山竹小跑著往前去，很快到河邊。
看著不過兩三米寬的小何，山竹搖搖頭，這裡面能有多少魚？
李氏小心的把鞋子脫下來，外衣脫掉，打開漁網先下河去。
山竹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心生同情，她也脫了鞋子扯著漁網的另一邊也準備下河。
「山竹聽話在岸邊站著，娘一個人就可以，你拉好了不要鬆手就行。」李氏的話讓山竹的心一顫。
多少年了，久違的被人關懷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接的自己好像是十三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從此以後自己一個人出國留學一個打拚自己的事業，就連戀愛都是遇到只看她錢的男人，被人關心的感覺好像都忘記是什麼樣子的。
李氏的表情和語氣都讓山竹感覺到自己被人在乎真的好幸福。
她努力的眨巴眼睛不讓眼淚出來，微笑著：「娘，沒有關係的我身體很好。」
說著她就下到水裡，常年到大海里潛水的山竹對於這點水壓根不放在眼裡。
漁網完全打開后也沒有多大，李氏不斷的用手拍打水面，在把魚往漁網裡趕，過會拉起漁網看到裡面除了水草什麼也沒有。
李氏失望的神情讓山竹感覺心裡難受。
「娘，你歇會，我給你表演個魔術。」山竹說著再次下水，慢慢到深水出后開始潛水。
李氏嚇得尖叫起來：「山竹，不要！」
因為原本的山竹連游泳都不會，這麼鑽到水裡不是找死嗎？
李氏驚慌的爬著就要下水去撈山竹，她臉上的淚無聲的在流。
山竹突然從水裡冒出來，舉起手裡的一條筷子那麼長的鯉魚，驚呆了李氏。
「娘，魚簍！」山竹開心的喊著，李氏這才傻傻的把魚簍拿過去裝魚。
五六分鐘的樣子，山竹把魚簍裝滿了，都是那種一斤左右的大魚，這是李氏一年都抓不到的類型。
「山竹，你什麼時候會的水？」李氏看著山竹好像不認識這個女兒，喃喃的問著。
「娘，餓了，烤魚吃吧。」山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趕緊轉移話題。
「烤魚？我們不都是煮湯喝嗎？對了以前都是小魚，這次這麼大煮湯浪費了。回頭給二審他們一條吃。」李氏看著紅紅的魚尾巴，臉上的笑掩飾不住就露出來。
「娘等會，我去弄點樹枝樹葉。」山竹做過野外求生訓練，這樣的事情她都知道該怎麼應對。
火堆架起來後山竹把魚簡單的處理后穿起來放在火上烤著，讓李氏坐近點可以烤衣服。
她自己也把濕漉漉的袖子放在火上烤，順帶把魚翻面。
慢慢就發出了香味，李氏咽咽口水，她有點驚異的看著山竹，這樣的吃法她可從來沒嘗試過，山竹怎麼知道的？
娘倆一人吃了一條烤魚基本上就飽了，衣服也乾的差不多，山竹堅持把魚都烤完，給二嬸子一條，剩下的她有打算。
其實烤魚的香味早就吸引到村裡的那些熊孩子們，只是他們不敢直接圍過去看，山竹之前和幾個大男人打架的樣子他們看到了。
孩子們回家找大人告狀，說山竹娘倆偷吃好吃的。
山竹和李氏回村的時候，那些孩子們剛把大人給軟磨硬泡帶到家門口。
「娘，你聞到了香味了嗎？好香！」一個頭頂梳一個辮子的男孩子拉扯著自己娘親的衣服，被拉扯的女子不耐煩的推著孩子，抬頭看山竹手裡的魚簍。
山竹這會放慢了腳步，看看李氏然後神秘一笑拿出一條烤好的魚舉在半空中。
「好吃的烤魚，新鮮又美味，一條一斗米，童叟無欺！」山竹的話嚇得李氏馬上轉頭看她，眼睛都帶著驚恐。
「山竹，你瘋了？一斗米換一條魚？」李氏老實慣了，對山竹的想法完全無法理解。
「山竹，你是上山當劫匪呢？一條魚還一斗米？給我都不要！」剛才被孩子拉扯的女子嫌棄的翻著白眼。
山竹並沒有反駁，只是從魚身上撕下一點點肉給那個小男孩。
「你們知道為什麼以前的我不敢大聲說話，今天竟然和大男人打架？就是因為我吃了這烤魚。魚肉可以讓人變聰明變勇敢，所以一斗米都是親情價呢。」山竹笑笑繼續往前走。
那個吃了魚肉的男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抱著娘親的大腿哭著喊著要吃烤魚。
山竹和李氏這會已經加快速度到二嬸家門口。
把漁網和烤魚還回去，山竹拉著李氏就跑回家。
她知道這村裡人肯定會追到家門口來的。
山大河奇怪的看著山竹和李氏：「怎麼了？」
山竹拿出烤魚給他：「爹爹快點吃，一會就沒有了。」
山大河奇怪的接過烤魚，李氏也鼓勵他吃，他試探的吃一口，魚香加上脆脆的外皮，比魚湯好多了。
很快一群人追過來，那個哭喊著的男孩子被自己娘親拉著，另一隻手裡提著一個布袋子。
「大河哥，你家山竹也太沒有規矩了，一條魚怎麼可以要我們一斗米呢？那魚不就是河裡長的嗎？又不是你們家養的。」女子語氣里都是不服氣，山竹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不過暫時沒有辦法實施。
「柱子媳婦，你不能這麼說，這麼涼的天我們娘倆下河抓魚多不容易啊！再說了烤熟了直接吃，而且這魚可以讓你家娃變聰明，多少米都換不來呢。」李氏平時最不多嘴的人今天好像也開竅一樣，反駁的那女子無法再不講理。
「娘，烤魚！」男孩子又開始哭喊，女子一生氣把布袋子給李氏。
李氏打開一看果然是乾淨的米，馬上開心的給山竹看一眼。
山竹滿意的笑笑遞給那個男孩子一條比較大的魚，男孩子拿到就開始大口的啃起來。
那女子忍不住也撕下一塊嘗嘗味道，竟然讓她瞪圓了眼睛乾淨不可思議。
有人開頭自然有人跟風，山竹的魚壓根就不夠賣，她嘗到甜頭后開始琢磨怎麼讓這一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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