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上門

山竹趁著大家都去村長家搶東西的時候跑回家去，遠遠的就看到自己家門前又圍著十幾個人在叫嚷著什麼。

山竹氣不打一處來，這一家子到底有多好欺負啊？大清早的一波接著一波的過來鬧事！

走進才看到又是穿著統一衣服的小廝們，中間一個四五十多留著鬍子的男人一臉傲慢的指著山大河在罵。

「幹什麼呢？」山竹衝過去抬腿就是一腳把那個罵人的老男人給踹趴在地上，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山竹拿起門口的一根扁擔高舉過頭頂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哎呀呀，要老命了。」被人扶起來的老男人一邊哎呀的叫著一邊扶著自己的老腰，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誰叫你們又來我家鬧事的？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們家人都好欺負？告訴你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們要是再不識好歹的過來，我就是拚命也要拉你們一兩個墊背，你們老爺給你們多少銀子讓你們這麼賣命?大家都是一樣的窮苦人，你們要是能有好的日子過會去當人家的打手和奴隸嗎？為了幾個銅板良心都不要了嗎？」山竹舉著木棍質問那些盯著自己看的小廝們，三兩句話說的他們慚愧的低下頭。

確實是這樣的，當小廝的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甚至都不如山大河這樣的人，起碼有自己的家，這些賣身為奴的人自由都沒有了。

「你們都看什麼呢？一個毛丫頭把你們給嚇著了？」管家扶著腰總算是看清踹自己的人是誰了，馬上就氣焰囂張的指著山竹喊，示意小廝們把山竹揍一頓。

李氏和山大河一個手拿一個鐮刀護著山竹，緊緊看著那群人，那架勢就是誰敢上去就砍死誰。

「管家，本來俺們就不對啊，要是真的逼急他們會出人命的。」

一個小廝縮著脖子顫抖著手說，被管家給踢了一腳。

「沒有用的廢物，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再說了老爺可是和縣衙大牢里的牢頭是朋友，你們慫什麼？」管家雖然腰疼一點都不影響他繼續作威作福。

「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管家惡狠狠的看了山竹一眼后就發號施令。

其他小廝一聽管家這樣說，心裡頓覺得底氣足了很多。

山竹一看那些人竟然這麼不開竅，急的眼珠亂轉，剛好這個時候遠處跑過來一些人，看不清是敵是友。

「爹，你看那邊，是不是村裡的人。」山竹故意指著遠處大喊一聲，所有人都轉頭看過去。

山大河臉上更加難看了，因為他認出那是村長家的人和一些親戚。

管家不知道這些人是幹嘛來的，看他們往這邊跑還以為是幫山竹一家的呢。

「你們不要怕，這些人不是來幫我們家的，來繼續打，不打死兩個都對不起你們跑這一趟，不然回去也不好交差！」山竹故意用語言激將他們，管家臉上不太好看，他扶著腰招呼一聲兩個小廝扛著他就開始撤。

山大河和李氏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退去的管家和小廝，山竹把木棍一扔，甩了甩胳膊，這舉起來這麼一會就酸脹難受，可見身體才虛了。

管家帶著人撤退的時候和來的人交匯相互警惕的看了看，馬上就飛來的跑開，村長家發人很快就到了山竹家門口。

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這會正大光明的伸出頭來看。

「山竹你個死丫頭，是不是你把我家的大門打開讓人分了我家的肉和菜？」村長的老婆三十多歲肥肥的壯壯的，指著山竹就喊，嗓門比驢的聲音都高。

山竹的記憶里這個肥女人在村裡吵架是第一名，打架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彪悍的很，是村長的第二個老婆，第一個老婆死的很早，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死的。

山竹昂著頭從李氏身後站出來，給李氏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走到肥女人面前。

「侄兒媳婦說話要有證據，你看到我開門了嗎？還是有誰看到了讓他站出來和我對質！還有咱們小河村可是一個重禮儀的村子，你輩分比我小這麼指著我還連名帶姓的喊，你是沒有人教過呢還是沒有進化好？」山竹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根據原主記憶，山大河比村裡很多人輩分都高，因為窮一直都沒有人按輩分叫過他們一家人。

山竹的話讓肥女人嘴角抽了一下，她輩分確實是很低，因為這個事情沒有少對村長發火，但是山竹說的沒有錯啊，特別是其他人也覺得山竹說的在理。

「少給我扯沒有用的，肯定有人看到了我才來找你的，你不承認我就拉你去見官。」肥女人以為這樣可以嚇到山竹，畢竟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姑很好糊弄。

「那好啊，見官吧正要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查查我家的雞啊鴨啊都是怎麼丟的，還有過年的時候我家曬在門口的一弔肉怎麼丟的。」山竹故意把聲音提很高，生怕別人聽不到。

肥女人一聽這話馬上就後退一步，這個山竹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可是看到自己就嚇得往李氏身後躲，眼睛都不敢看自己，現在竟然和自己叫板？

關鍵問題是肥女人知道山竹說的這些事情都是誰幹的，雖然不是她和自己家人動手做的，也是在她授意下做的，就是欺負山大河沒有兒子還窩囊。

要是真的報官，那肯定就能查出原委，那村長的臉就被她給丟盡了，雖然平時費女人很囂張，背後她還是害怕村長生氣的，因為身材走樣，村長早就開始嫌棄她了。

肥女人身後的親戚們開始小聲的勸肥女人想好了再做決定。

他們現在對眼前的山竹都有點看不透，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怎麼了，完全變了一個人。

「山大河，我跟你說秋季的人頭稅要交了，村長公務繁忙我過來催一下。哎，這不是穀子嗎？還沒有打出來，這樣吧我做好事幫你們打出來，算是交稅了。」肥女人干不過山竹就開始打穀子的主意，反正就是不能空手回去。

「侄兒媳婦啊你可真的很體貼我們呢，不過我要問問你，交稅要有官府的公文批示，你有嗎？沒有的話就是私下收稅，這個罪名村長擔待的起嗎？要不然我們還是去官府問一下，正好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村子，藉此機會出門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錯。」山竹可不會讓肥女人得逞，不僅不給她一點面子還要讓她知道以後見到自己繞道走，不然後果很嚴重。

山竹的幾句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哪裡是一個十幾歲村姑說的話？

這語氣這說話的方式比教書先生還要犀利霸氣，肥女人回頭看看背後的後援團，沒有一個人出聲。

「要是沒事我們可就吃早飯了，大清早的一波又一波跟老母雞找窩下蛋一樣，又叫又竄的不嫌累？」山竹轉身拿起只剩下幾根小竹竿的掃把，一邊掃地一邊指桑罵槐含沙射影，肥女人臉都氣歪了，可是她壓根就說不過山竹，而且糾纏下去一點好處都討不到。

身後的人拉著肥女人悻悻的回去，反正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山竹一家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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