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插標賣首爾
「曹性?」這個名字也聽說過,好像遊戲中夏侯惇的介紹上面就說,他曾經被曹性射瞎右眼。難道我真是真的那個呂布?
「張天師保佑、張天師保佑......」呂布正疑惑間,突然聽到了幾個小兵嘀咕的聲音,以前到也覺得沒什麼,但現在聽到就大不一樣了。張天師?不就是太平道張角么?呂布當下單手提起那個二十來歲的士兵:「汝可是信仰太平道教?」
「是...是的...難道...有什麼問題么?」那小兵戰戰兢兢的回道。
「有什麼問題?太平道要造反,難道你不知道么?」呂布將那人拉至近前,說道。
「將軍說笑了,太平道施符水治病救人,給窮人發米發糧,這樣的好人怎麼會造反呢?」那士兵送了口氣。
呂布聽了大吼:「我不管,反正凡我呂布士兵,皆不可信太平道,否則逐出軍營。」看來現在太平道張角還沒有造反的,應該儘快制止。現在連士兵中都有人信太平道,難怪黃巾起義的規模那麼龐大。不過自己的士兵中不能有太平道信徒,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將軍!你...」那士兵還向說什麼,卻被另外一個士兵拉住了:「只要我們真能當士兵,有飯吃了,還信什麼太平道啊!」
數日後,呂布會合丁原的大部隊,丁原並沒有說呂布怎麼樣,只是心裡暗罵:你個笨蛋,給你功勞你都不要。
呂布也跟丁原提起過太平道的事情,不過丁原沒有當回事兒。
呂母也因為呂布拜了丁原為義父而放下了心,自回九原去了。
固陽城遙遙在望,三丈高的城牆上站著些許百姓和士兵,城頭一張泛黃色的漢軍旗幟隨風飄蕩。並沒有看見鮮卑人,好似此處根本沒有發生戰事一樣。
「嘿!有漢軍來了,援軍來了,快去通知曹將軍。」一士兵看到呂布一行,興奮的大吼道。
城頭上人群躁動,當呂布等人到達城下時,城門大開,一中年將軍率先迎了出來,對丁原一抱拳:「丁將軍!此次勞煩丁將軍親自,固陽城當穩如泰山矣!」
此人三十來歲,身著青銅鎧甲,嘴下方留有一小撮鬍子,手持長槍,背上一張長弓,胯下一匹良品并州馬,看其對丁原說話的態度,想必此人就是人稱『小李廣』的曹性了。
丁原拱拱手:「曹將軍說笑了,一切還是要看將軍的,丁某人不過是來撿個功勞罷了!」
曹性哈哈一笑,勒轉馬匹:「丁將軍亦說笑了,請!咱們進城在談!」
呂布跟著進城,發現城中人頭攢動,青壯男子忙著搬運木頭傢具,亦或者將一些插滿箭枝的木頭傢具,將箭枝從其中拔出。婦女們則忙著做飯或者煎藥等瑣事,一切都那麼的井井有條,足以看出曹將軍的本事非同一般。
丁原將八千從五原城帶來的壯丁交與曹性,然後將手下三千士卒分派到北門駐紮,最後帶領麾下將領與曹性一起進了曹府。
呂布幸運的成為了先鋒將,也跟著丁原進了曹府。曹府並不是很豪華,甚至連呂家莊園也趕不上。佔地數畝,府中門窗皆乃陳舊,而且並無丫鬟等下人,有的只是一些士兵......
吃過一餐並不是很好的晚宴,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翌日清晨,丁原提出到城頭上一觀,曹性欣然應允。
走至北城牆下,一股濃濃的腐臭之味傳來,丁原、呂布、侯成、宋憲幾人均忍不住嘔吐起來。
「靠!TM什麼氣味這麼難聞?嘔!」本來就對這地方沒有好感的侯成率先忍不住罵道。
呂布皺皺眉,並沒有說話。昨天呂布也與曹性認識,卻並未有所交談。但亦知其麾下將士用命,百姓擁戴,而且生活簡樸,不用說這就是個好將軍。所以呂布並未像侯成那樣給曹性難堪。
曹性十分尷尬,歉意的對侯成說到:「侯校尉!此並非曹某人之過,而是鮮卑人戰死的屍體所發出!」
丁原用袖子捂住鼻子:「曹將軍,不用管他,快帶我們上去看看吧!」
「好的!請跟我來!」
呂布就納悶了,為什麼曹性聞到這個味道,好似沒有什麼感覺似的,難道是他聞習慣了?
「曹將軍!」一路上不管是士兵還是百姓,見到曹性都發自內心的問候,讓呂布不得不佩服他。
一路走過,城牆上到處都是守城器械,比如滾木石頭之類的,甚至還有幾鍋還在翻滾的開水或滾油。還有些許士兵,或者精壯男子靠在城牆邊上熟睡。一切顯得那麼的平靜,除了那腐臭的氣味之外。
往城牆下一看,更加的讓人作嘔。數千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堆疊在一起,就像是抗戰時期用沙包堆疊起來的掩體一樣。一群群蒼蠅圍繞著屍體奏出令人作嘔的樂曲。
現在正直九月天,天氣還是比較悶熱的,那些屍體在此地擺放了多天,也難怪會散發出腐臭的氣味了。聞多了不知道會不會生病?呂布這樣想著,急忙用戰袍的一端捂住鼻子。
離此地數里的鮮卑大營中,扎著無數個鼓鼓帳篷,就像是一個個墳堆(呂布希望是)。帳篷外面則是一匹匹鮮卑的好馬,看得呂布那是心癢難耐啊,要是全拉出去賣了,那呂家能賺多少錢吶!
這時候,陽光照耀下的鮮卑大營中走出一騎。此人身高七尺有餘,著獸皮衣,手持鮮卑大彎刀,背後長弓一把,明顯的鮮卑人打扮。
「龜縮在城裡的汗狗,聽說你們昨日來了一些烏龜援軍,可有膽下來與爺爺一戰?不要老是躲在城裡面當縮頭烏龜.......」那鮮卑人在固陽城百步之外罵道,用的全都是漢語。
「汗狗?烏龜援軍?我草!我下去砍了他!」呂布被此人一罵,氣的不得了,你個鳥鮮卑人,看起來沒多大本事,罵人的功夫到是一流啊!當然,主要是呂布想立點功勞,看義父丁原能不能再給他生生官兒,所以故作生氣。
「呂將軍切莫急躁,此人武藝高強......」曹性見呂布如此衝動,急忙勸說道,可那鮮卑人下面的話已經讓呂布發瘋了。
「我說你們漢人吶,叫你們為汗狗還真是抬舉你們了,你們比狗都不如,膽子比耗子還小,干仗的時候躲得比烏龜還嚴實......!」那鮮卑人依然喋喋不休的罵著。
這邊呂布停了就受不了了,老子兩輩子都是漢人,你***連我上輩子都不放過。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當下將方天畫戟往城牆上使勁一戳:「他娘的,老子要是不砍你,老子就不叫呂奉先!」
城牆被呂布這麼一戳,頓時飛出數塊石屑,其中一塊劃破曹性的袖口,印出斑斑血跡,曹性知道,此人也必有勇力。
那邊丁原聽呂布這麼說就有點著急了,雖然他也像呂布能下去斬殺這鮮卑人,但又怕呂布有所損失,他可是很看好呂布的未來的。於是上前對呂布說道:「奉先可有把握斬殺此人?」
「吾觀此人,如插標賣首爾!」呂布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