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去陳家

這些時候

慕瑤的腿漸漸好了

雖說還走時還一拐一拐

可日常出現已經沒事；

梁遠從還記著應下陳家少爺那事，領著妹子上陳府轉轉；

於是，梁遠從大早就買了兩大筐蔬菜瓜果的，喊了村子里的趕馬車的文老爺子家，在卯時就備好了這些登門的俗物。

父母不在了

村子里的鄉下人，可不就是拿著村子里所產的最常見的俗物去拜訪別人，自己有什麼就給人拿什麼唄！

梁遠從和慕瑤坐在馬車前頭

慕瑤扎了兩個辮子，捆頭髮的繩子是從馮小妹那兒拿回來的墜子。在陽光下，那兩串紫色的墜子映襯著她白皙的臉龐；就連趕車的文老爺子心裡也不免讚歎。

真的是很俊一個姑娘

生的模樣這十里八村敢說他閱人也多了，還是第一回見到這麼俏麗的姑娘。若拿去選妃，絕對都是站一等里的。

文老爺子的馬上馱著一個大布袋，那布袋上裝著剪子，打火的竹筒，一包番薯干，還有一個葫蘆裝水的。老爺子邊馱著車邊問。

「梁先生，嘗嘗自家的番薯干，小妹也嘗嘗！」

文老子向二人遞過去

慕瑤開心的，小心翼翼接過

「謝謝爺爺」

梁遠從接接過

「謝謝文老！」

文老看了眼慕瑤忍不住想誇她

「孩子，你是我看到過的十里八鄉長得最俊俏的丫頭；哎呀，又有學問，滿腹經綸的，我瞧著比李家的小姐還要好……」

梁遠從淡定回他

「文老，妹子哪有那麼好～您虛誇了；」

慕瑤只顧著拿在手上的番薯干吃著。

文老哀嘆起說出自己的家庭背景。

「我家只剩我還有老婆子帶著一個四歲的孫子了。他爹戰死了，娃娃他娘也改嫁了，前些時候聽說生孩子沒了……」說到這文老有些沉默了；

慕瑤聞言也靜靜地，很是同情。

文老本還想說什麼，可又沒有再說了……

慕瑤問

「那您孫兒怎麼辦才那麼小？」

文老說

「他爹以前養了這皮馬，還好有它，還能運運東西走……賺一點，老婆子還去給人洗衣服，到了冬天也是滿手的凍瘡，可，哎，沒有辦法；我們倆不幹，家裡就等死了。」

慕瑤還想說點什麼別的

梁遠從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世上總有那麼多不幸，發生在這樣那樣的家庭，他們沒有與命運抗爭的勇氣，只能默默承受著這剩下的結果。

文老說

「如今縣令據說因為剿匪有功，要升一升了，這不，又加緊了各種費，呆會兒出村到那頭去還不知他們要收多少錢才能放；」老人滿臉哀愁，用衣服擦拭著臉，那種無助，慕瑤見了手裡的番薯干都有些不好再吃下去的樣子。

梁遠從就直接說

「放心文老他們見了是我不會收的，呆會兒我跟那幾個捕快說說；讓他們以後盡量給你通通！」

文老聞言一個勁點頭

誒誒誒，梁先生，謝謝謝謝！老人雙手合十。「梁先生，菩薩會保佑好人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最後，結果倒不算好的。

果然剛剛出了烏白后村，往大路去，幾個捕快就檢搜著前面幾輛馬車牛車；

「車上什麼？」

「肥料！」

「打開看看，走走走！」

「這是給旦家送的蔬菜～」

捕快就拿著捕棍摩挲幾下手，拿了個柿子，挺甜的；那商販自然交了筆過路費；捕快開心～

「喏走走走～走吧」

輪到他們的馬車

領頭的捕頭就見了是梁遠從

「呦，梁師爺！上哪去了？」

梁遠從下車來，頗有種視察工作的情景。

幾個捕頭看見了慕瑤也紛紛點頭；

梁遠從拉著捕頭走去一邊嘀咕了下，還是塞了幾兩銀子；捕頭就清楚了……

他們過去

幾個捕頭有些垂涎慕瑤的模樣，就說；「想不到梁師爺家還有這麼一個妹妹？」

「是啊，生的真的漂亮。」

捕頭一拍他們的頭

「還看還看！還不抓緊收銀子，耽誤大人的陞官路，都吃不了，兜著走；」

車子沒多久就到了大井村

文老下車趕馬車進入路小的村道。

過了不久

就到了陳府

陳府是闊氣又清肅的府門

因老爺子當過官，因此門檻都是往裡進了幾道；陳老爺子官至太師，如今的潤帝昔日的八位先生，其中之一便有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在潤帝未繼位前

便隨著幾個同僚日常到東宮裡面給潤帝講課；

後來，在官方額不對，在潤帝登基后，文官納入潤帝的老師名單里擬訂了八個，陳老爺子，陳柄肩赫然在列……

雖說退休金比起仍然在朝為官的其餘幾個太師來說，確實不高，但光這帝師的身份，倒為陳家做生意，做什麼別的，平添許多身份。

除非哪個吃了豹子膽

敢真的跟陳家對剛

且老爺子辭官本就是家中舊業，做胭脂水粉的世家，到了陳柄肩這高老後接著干罷了；

門房很快稟告

裡頭就有婆子來牽引著

陳家代代單傳

到了陳堇鉛這更是一枝獨苗，不過陳府門風肅清；不納妾，從一而終，外頭都說陳府高雅，真正的書香門第。

陳堇鉛嘛

近幾年也在參加州試，明年春闈倒想去試一試；家中自由，讀書也罷，不經商也好；

生於這樣一個環境

真的非常舒服，不強迫，還互相尊重。

待客的是陳堇鉛

慕瑤一路跟著婆子進入陳府

只有的沒的了瞄了幾眼

「哎～肚子有些餓了」她早上起得很早，在家早飯也沒吃就往這趕～

心裡一般碎碎念

梁遠從和陳堇鉛打招呼

兩個文人之間的寒暄

陳堇鉛看著心不在焉的梁慕瑤

有幾年未見

彼時大家都小，都是男孩女孩的模樣，稚言稚語那時，他就覺得她不一樣，會讀書，會寫字，還能畫畫；他自有印象以來並沒有怎麼接觸博學多才的女子。

慕瑤算正經的第一個

親戚家的小孩來了陳堇鉛也與她們說不到一處去，並且，在這個女子不受重視的時代。家裡也嫌少讓姑娘家讀書。

除了王公貴族家需要女生會琴棋書畫來撐場面外。就連普通鄉紳家的小姐，也大多沒怎麼識四書五經的。

陳堇鉛看著她眼神不免有些遲鈍

慕瑤正巧抬頭看見他

二人一對視

她露齒一笑，很是禮貌點頭

陳堇鉛覺得她不但長大了，出落的更亭亭玉立了，渾身上下間總是還像小時候那樣，讓他忍不住想探尋。

陳家夫婦外出青山寺禮佛了

陳老爺子和老夫人一般不管前院的事兒，也不大往前面來。老爺子就喜歡在胭脂坊裡頭盯梢～老太太呢也就愛往外跑，去茶樓聽戲，還打牌，喜歡和人買賭局。是個老賭棍～

這二老的性倒也能湊一塊過一輩子，倒確實很難得。只能說老天爺會安排姻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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