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描畫，天煞孤星

回了家

梁遠從就囑咐起；這幾日不要亂動，飯讓你嫂子給你端！

馮阿景應：「是啊是啊慕瑤，現在就要養著先；」

慕瑤看著哥嫂忽然的關心一時不適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梁遠從：「你還是呆著先，不要亂碰摔得很嚴重還是得好好將養。」馮阿景也說：「嫂子給你洗澡。」

慕瑤有些怯懦看著二人

也不敢再說什麼

晚上，在做飯的馮阿景直接做好了，鏟了一盤過來。

「吃啊吃啊！」

慕瑤看著她的樣子頓感陌生，嫂子，你怎麼了？忽然之間……

馮阿景別別頭，看看手指甲，畢竟你這出事我也有責任，你安心受著吧。

慕瑤看向她的眼神依舊有些維諾，拿起筷子吃起；

走時

馮阿景站在門前想起了小妹那事兒；她還是停留了說一句，小妹拿你東西，是她不對，從前我不該縱著她。

第二天

梁遠從特地做了一個拐，慕瑤就拄著拐出門。走到院里，就看到嫂子正搗鼓著一隻山雞，興沖沖地。

慕瑤一拐一動的坐在石階梯前

馮氏特地說：「這是剛剛屠戶送來的，說想給你補補，還有這些肉！哎呀，明明是他救人還要搭上這些東西來慕瑤，你這回是遇著好人了」

慕瑤坐在那裡道

「劉大哥確實是好人！」

馮氏和梁遠從這回自慕瑤回來后，倒消停了許多，甚至有些誠心悔過一般。

她來到廳屋

看到條案上擺著的一幅用壓板壓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牢牢吸引著慕瑤，她走到條案上，那一幅褪去色彩的畫就那麼在她眼前出現。

慕瑤用手輕輕摸去

看著畫像上那不太看得清面容的女子……她生起了好奇，於是進哥哥屋裡去端來了紙墨筆硯；

剛剛想下筆

忽然覺得還是先臨摹一陣吧；

於是，就在旁邊的紙上，一點一點按照輪廓去描。先把能看得清的衣服，手上佩戴的鐲子，腰上別的玉佩畫了出來，余兩四行小字；

她仔細地趴到桌子上去

兩隻手撐著桌面，去最近距離端詳那四行小字；落款的黑印小章倒是這四行小字裡邊字體最清晰的。

南汀曄印！

旁邊的首一句：傍****荷上

第二句：梅落枝****身

第三句：如花*眷***

第四句：幾*花開不及卿

慕瑤能想到的定然是最後一句那句，幾度花開不及卿；

第三句那兒，如花，定然配著美眷，只後面三字難猜；

第二句梅落枝，定然也是梅落枝頭……身那兒；

第一句最是難猜，傍……荷上。

慕瑤臨摹起畫的樣子，她卻十分得心應手地拿起毛筆來，一筆一筆添著邊框的樣子；

可畫著畫著她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另一邊

劉智銀家；

屋外天昏地暗，好像要下雨，屋子裡均是樸素簡單，茶几，小案桌，炕頭，八仙桌上掛著副虎皮；下面還擺著一個紅梅圖案的花盆。

他一個人在屋裡喝著點小酒。把衣服收了，已然被他整齊疊放好在床上；劉智銀就把衣服放入衣櫃里。

屋外忽然飄入了一陣雨聲來

他忙去關窗

雨水從屋檐瓦片而下重重落在地下，此時已經近深秋，屋外下雨，不免覺得有些涼。

劉智銀這一晚也不知該吃什麼，於是看去了掛在牆上的傘，他起身去拿，油紙傘很結實厚重，他摸去也不知他到底想找什麼；

好像摸一摸還留有上一次用傘人留下的痕迹一般。

劉智銀思緒在想著

又浮現起十五年前的場景

「夫人，三少爺乃不詳之身得趕緊送出府去，不然會禍及家人的！」

「也沒有那般嚴重，老爺夫人，需要往外送出一子興許能躲過家中劫禍」

「是不是三少爺不詳？乃天煞孤星轉世啊？」

「送走他，送走他！」

「此法破解不了，如果將三少爺送走，或許，三少爺能有自己的緣法，可以過活，若三子皆留於這宅子里，五代以內子孫都倖免不了。」

年幼的孜諞不懂事看著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爹娘不管不顧地就將他和奶娘送走了，他還記得，娘追著車子哭了很遠很遠。

孜諞起初哭鬧了一陣

去到了奶娘家各種不慣，奶娘對他很好，各種哄著他。

等慕瑤醒來身上披著一件外衣，梁遠從正看著她另描的畫，滿目有神的端詳著。

哥

醒了。梁遠從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到畫上。

梁遠從提筆將那四句寫上

「傍晚小橋清荷上」

「梅落枝頭鍍爾身」

「如花美眷留不住」

「幾重花開不及卿」

慕瑤湊前看執起畫來看

贊道：「哥哥的學問是越發的好了，這幾行字提得是如此之妙，我想這個南汀曄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梁遠從聽了，也喜不自勝

「應該是，我想著他也是這麼個意思，看這副畫就像某個才子喜歡女子所追求的畫。」

兄妹倆意見高度一致

興緻勃勃間梁遠從又和慕瑤多說了幾句，外面嘩嘩雨聲未停，馮氏一個人做好飯聽見兩兄妹聊的起勁，自己卻困極了，就自己先上床水去了。

慕瑤走回廳屋，梁遠從也從書房出來。一道用飯。

吃完

她就拄拐回灶屋裡睡去了

屋外雨停了

微微涼的天氣；

第二日起，晨好。

馮氏最近承擔家務活倒勤奮了，可能，慕瑤不去蛋也該被人拿光了吧～她自己早早就去拾蛋回來，在灶屋裡自己一個人忙活，又是炸糍耙，又是和面做餃子的。

慕瑤是被炸油的聲響給吵醒的

她拉開帘子

一拐一拐走出來看

看到馮氏正細緻和面

慕瑤還是很自覺坐到火爐前，添柴。馮氏邊和面邊說，咱們家要是能想個什麼生錢的辦法就好了！

慕瑤就說「娘的綉品從前在陳家夫人那兒是極受賞識的，我小時候就和娘到過幾次陳府里，裡面丫鬟婆子都喊娘秦綉娘。」

馮氏聽了眼神立馬來勁「娘的綉品就那麼值錢？」

慕瑤平靜答到「娘的刺繡那時候是鎮上許多裁縫店都曉得的，其實，爹那時也去過陳家給陳少爺講過幾回課……那段時間，陳家少爺的先生告假回家，爹就去了半年多」。

馮氏又問：「現如今咱們和陳家還能說上話嗎？」

慕瑤用衣袖擦擦臉

「應該是說不上了，爹娘已經不在了，哥哥也沒去過陳家所以，陳老爺陳夫人應該是不記得我們家了。」

馮氏不願意放過絲毫可以攀權附貴的機會，還是拉著她道：「要不你說說去？問問還記不記得爹娘從前的好，若能記得我入陳家去做個雜事也成吶！」

慕瑤看向嫂子還是滿眼的往錢眼子鑽還是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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