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變

陳織紅拉著左逸陽在門衛室坐下來。她剛坐好，就聽到面前的小孩子問道:「陳奶奶，您講的那個故事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你想聽啊？」陳織紅問道。

左逸陽點點頭，拉過來一個小凳子，在陳織紅的對面坐下來，然後很專註地看著她。

陳織紅也看著左逸陽，瞬間明白了他剛才眼眸中期待的是什麼。

他為什麼想知道這個故事的後續發展？

陳織紅這樣想著，沒有立即開始講述之後的故事。

「陳奶奶，您講呀。」左逸陽出聲催促。

「喲，你原來是個故事迷啊。」門衛室里還坐著一個正在看報紙的保安——徐春安。他看著左逸陽一副坐聽故事的樣子，不禁樂出聲:「誒，我告訴你，徐爺爺我是咱們園裡出了名的故事大王，你想聽什麼故事，告訴我，我講給你聽。」

「一個關於惡魔的故事。」左逸陽扭頭看著他，很鄭重地說道:「您不會知道，只有陳奶奶知道。」

「惡魔的故事？」徐春安看著陳織紅問道:「陳姐，是什麼故事啊？」

陳織紅笑了笑:「我哪會講什麼故事，順口編的一個。」

「不，陳奶奶，您的故事是真的。」左逸陽騰地站起來，有些生氣地大聲說道:「是真的，一定是真的。那些惡魔，他們最後去了哪裡？我要找到他們。」

陳織紅聽著他的話，頓時愣住。

徐春安也是一愣，隨即按住左逸陽的肩膀，安撫起來:「怎麼還生氣了，來，徐爺爺給你講故事聽。」

「我就要聽惡魔的故事。我就要聽惡魔的故事。」左逸陽撅起小嘴，使起小性子。

「好好好，徐爺爺給你講惡魔的故事。」徐春安一邊哄著，一邊將左逸陽拉到自己的身邊。

「放開我，我要聽陳奶奶講。」左逸陽用力甩開徐春安，轉身就要奔向陳織紅。

突然，「啪」的一聲響，一個瓶子被左逸陽背上的小書包碰到，從桌子上跌落下來。

「誒呦，我的山楂汁。」徐春安眉頭一皺，臉上現出心疼的神色:「我才喝了一口，真是可惜了。」

「對不起，徐爺爺。」左逸陽急忙轉身賠不是:「我不是……」他看著淌滿一地的紅色液體，後半句話戛然而止。

緊接著，他開始渾身抽搐，臉色瞬間蒼白，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啊，這是怎麼了？」徐春安一看左逸陽的樣子，頓時大驚失色。

陳織紅急忙走過來，將倒地的左逸陽抱在懷裡。

「我可沒有怎麼著這孩子啊。陳姐，你也看到了。」徐春安惶恐不安地說道。

陳織紅將手指輕輕搭在左逸陽的手腕上，臉上不動聲色地囑咐徐春安:「快打120，這孩子得馬上送往醫院。」

「好好。」徐春安在身上摸了一通:「我手機呢？哦，應該在抽屜里。」他轉身走到桌子旁。

陳織紅看他轉過身，急忙伸出一隻手撫在左逸陽的頭頂，然後慢慢下移。當手掌撫過眉心時，她眼眸一怔，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幕場景——

瓢潑的大雨中，一輛汽車橫倒在地上，車裡俯卧著兩個人，地面上流淌的雨水中夾雜著幾股灰色的液體。接著，汽車發生了爆炸，腦海中的場景頓時變成了一片黑色。

陳織紅看著懷中的左逸陽:「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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