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釣美人魚

人類帝國的子民對帝皇的信仰是毫無疑問的忠誠於虔信的。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戰錘世界的人類當中，對帝皇的信仰甚至是狂熱到能讓其他世界的神羨慕到哭出來的程度。

畢竟一個星球動輒數億人口的虔誠信徒乘以人類帝國所掌握的百萬星球，這個人口總數當中哪怕只有億分之一的狂信徒都能夠讓其他世界的神靈神格飆升了。

不過在戰錘世界，因為亞空間的存在，如此龐大的信仰之力卻並不能被有效利用起來。

因為這個世界現實宇宙生靈與亞空間之間的獨特聯繫，他們所產生的絕大多數情感和情緒，都流入了亞空間。

無論是喜怒哀樂，還是歡笑悲憂，一切的一切，都被亞空間所吸收。

這在亞空間當中催生出了混沌四邪神，同樣也催生出了無數的亞空間生物，其中自然也不乏擁有神性的存在。

只不過混沌四邪神的存在太過於龐大或者說耀眼，就如同四個巨大的旋渦將現實世界流入亞空間內的對應情緒盡數的吸收不說，同時也在扼殺其他亞空間存在成為與他們同等位格存在的可能性。

儘管以戰錘世界亞空間的情況來看，想要誕生新的神靈著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但長達上萬年的虔誠信仰，兆億人口的龐大信徒總數，其所產生的影響仍舊讓帝皇走到了成為神靈的邊緣。

並且此時此刻的帝皇一旦成神，他的位格將不會低於混沌四邪神，甚至可能會更強。

因為從某終意義上來說，帝皇其實和色孽的本質有幾分類似，因為兩者在成為神靈之後都屬於種族神。

也就是一個種族的生靈因為產生了共同類型的情感，從而催生出來的神靈。

只不過色孽是從虛空當中誕生，而帝皇則有著自己的實體罷了。

當色孽的誕生時，她的第一聲啼哭在現實宇宙當中炸出了一個名為恐懼之眼的亞空間之門。

如果帝皇成為亞空間的新神，他那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同樣也會在現實宇宙當中炸開一道同樣巨大的亞空間之門。

甚至因為帝皇的力量太過龐大，這道炸開的亞空間之門將會比恐懼之眼更加巨大。

這也是為什麼一萬年以來帝皇一直都在不斷壓制著自己的本能，讓自己沒有成為神靈的原因。

不然的話，他只需要讓自己死去，就可以憑藉其不死者的本質而重生，完全不需要拖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殘軀，在黃金王座上枯坐一萬年，即便有著靜滯力場的保護，身軀也枯槁如同乾屍。

儘管如此，帝皇付出了常人所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與犧牲，但一萬年來人類帝國對帝皇的信仰，還是通過亞空間與帝皇之間的聯繫將他逐漸轉化成為了一尊神靈。

這也是為什麼當基因原體在時隔一萬年的歲月之後再見帝皇之時，覺得他比起一萬年前更加缺乏人性。

此時的帝皇已經沒有什麼人性可言了，他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個被硬塞在名為人類皮囊當中的神靈。

當有朝一日這具皮囊再也無法禁錮他的靈魂的時候，也就是帝皇成為真正亞空間神靈的時候了。

如果是對於其他人來說，能夠成為神靈，還是混沌四邪神這種層次的偉大存在，那麼是完全不需要考慮和猶豫的。

但對於帝皇而言，成為神如果意味著人類的毀滅和他一手建立的人類帝國的覆滅的話，那麼他寧可永不成神。

原本，這一切都是不可逆轉的，畢竟除了完全取締帝國國教，禁止人類帝國兆億子民對帝皇的信仰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方法能夠阻止帝皇成為新的亞空間神靈。

只不過這個時間可以被拉的很長，同樣可以被壓縮的很短。

而這一切也隨著陳墨的到來，以及他和帝皇之間新的計劃的展開而發生了改變。

對於陳墨而言，戰錘世界的神靈成神的過程是有些離譜的，或者準確而言戰錘世界的神靈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完整的神靈。

他們只是依託於戰錘世界的亞空間特殊法則而誕生的神靈，即便是古代靈族帝國最強盛時期，那些靈族眾神也從未有過進入現實宇宙的記載，所有的神靈都生活在亞空間內的神域當中。

這一切一直到色孽誕生，導致靈族帝國徹底被毀滅，靈族諸神隕落之後才有了一些變化。

靈族戰神凱恩被打成了一千塊碎片，靈族的死剩種們可以通過獻祭一個先知的方式，將凱恩的碎片召喚到現實宇宙當中化作一個凱恩的化身來戰鬥。

儘管凱恩化身的戰鬥力一言難盡，它也很難說還有多少曾經戰神凱恩的殘餘，又或者說這些凱恩碎片不過是他遺留下來的屍體與殘軀，但他確實可以短暫的出現在現實宇宙當中。

由此可見，戰錘世界的神靈其實都是一種只能存在於亞空間這個靈魂之海的特殊存在，他們在現實宇宙當中是沒有實體存在的。

這在讓陳墨產生了研究的慾望的同時，也讓他想出了一個可以解決帝皇現如今面臨的問題的解決辦法。

那就是讓帝皇以更加正確的方式來成為一個在實體宇宙擁有實體的正規神靈，而不僅僅只是亞空間中的某個偉大存在。

而這也能解決一旦帝皇成神，就會吸干整個人類種族的靈魂，並且把神聖泰拉炸成第二個恐懼之眼的問題。

至於說正確成神的方式，自然也就是修建神像來收集信仰這一招了。

畢竟陳墨自己就是靠著這種方式成神的，人類帝國的帝皇有著如此廣泛的信仰基礎，自然是不能浪費的。

而且如此龐大的信仰之力白白流入亞空間也是一種巨大的浪費，儘管這依舊能夠讓帝皇變得越來越接近神。

當神聖泰拉上的神像建立起來的時候，原本應當流入亞空間，直接影響帝皇靈魂本質的信仰便被彙集到了這座神像當中。

這一方面可以減少信仰之力的浪費，另一方面也可以緩解帝皇本人所受到的影響。

並且隨著人類帝國境內的神像不斷建立，一張巨大的信仰網路也將逐漸構建起來，在高效收集人類帝國每一個世界的信仰的同時，也可以讓帝皇的意志真正意義上擴張到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這就是你的子嗣現在所需要去執行的任務，帝皇的情況已經無法再拖延了，必須儘快完成所有神像的建造。」陳墨看著眼前的獨臂巨人，向其講述了自己與帝皇的具體謀划：「目前人類帝國幾乎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了和泰倫蟲群以及混沌勢力的戰鬥當中了，但毫無疑問比起戰事來說，讓帝皇能夠成為神靈是眼下整個人類帝國最重要的事情。」

獨臂巨人感到一陣無語，他才剛剛回歸人類帝國，原本以為一萬年的歲月足以消弭昔日所遺留下來的種種創傷，但卻沒有想到帝國變得比當年更加糟糕。

而現在，自己卻無法去戰場上和兄弟們並肩作戰，而是要去給帝皇修神像，好讓帝皇能夠順利成神。

這讓才剛剛被找到並且送到了神聖泰拉上的羅格·多恩感到了萬般無奈的同時，也覺得這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大叛亂的時候荷魯斯用來勸誘其他兄弟墮落的理由就是父親之所以要結束大遠征，就是因為他想要成為神。」羅格·多恩的神情複雜，他用僅剩的獨臂抓住了自己身上破爛的斗篷一把撕下，露出了基因原體那強壯到不可思議的身軀：「沒有想到過去了一萬年，帝國所面對的居然真的是這種情況。」

「世事無常，我覺得你與其在這感慨，不如趕緊幹活。」陳墨看著眼前只剩一隻手的羅格·多恩，摸了摸下巴之後舉起了他那根無所不能的手杖，在他的斷臂上敲了一下，讓這位帝國之拳的基因原體手臂重新長出來的同時也對他說道：「我讓人把你找回來，目的是讓你回來幹活的，所以去見見你的子嗣們，然後還有一座最大的神像等著你來修建。」

按照陳墨和帝皇的計劃，除了每一顆星球、每一個星區和每一個星域都會有不同規格的神像之外，作為整個帝國的中樞，同樣也將會是未來帝皇所構建的信仰網路的中樞，神聖泰拉上還需要一座獨一無二的巨大神像，用以總控整個人類帝國的信仰網路。

這種事情陳墨自己當然沒有心情和興趣去一直盯著，教會帝國國教的牧師們該如何修建神像之後，這群狂熱者自然會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

但這種工作怎麼都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尤其是還需要和帝國之拳，以及人類帝國方方面面進行對接，這種工作無疑就需要一個基因原體來負責了。

可其他的原體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沒有合適的人員能夠甩鍋，陳墨也就只能動用了一點點自己的神力，將羅格·多恩從長久的下落不明的失蹤當中拉了出來。

現在，這位帝國之拳的基因原體將會再一次擔任人類帝國最大的包工頭。

只不過上一次他是修堡壘和高牆，而這一次他是去修神像。

羅格·多恩其實在早期GW的設定當中是已經掛了的，帝拳的總部當中收藏著的就是羅格·多恩的整具骸骨，但到了後面幾個版本的故事裡，羅格·多恩就從死亡變成了失蹤，骸骨也變成了雙拳，最後變成了獨臂，突出就是一個GW為了銷量瘋狂吃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