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關聯
最要命的是,對方居然能夠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中全部都遭了暗算?
一想到自己無端招惹了一個如此強悍的對手,榮貴仙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如果不能順利解決這件事情,只怕他的下半生將永遠活在恐懼之中,這樣的生活,有誰會受得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更可怕的還在後頭。
「啊。。。。。。怎麼回事?我的內力。。。。。。」
突然,榮貴仙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在房間內久久回蕩。
原來,就在其打算嘗試用內力控制一下身體上的異樣感受的時候,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經絡裡面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差點沒把他給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暈死過去。
身為一個武者,最離不開的是什麼?
當然是內力。
某些冷血無情,毫無人道的傢伙,甚至將其擺在了至親家屬,妻兒老少的前列,而榮貴仙差不多就屬於那一類。
也正因為如此,能夠千辛萬苦熬到五級武者境界的他,又怎麼會少得了遍地如林的仇家或者死敵呢?
一旦風聲走漏半點出去,死還算是好事,就怕死不了,也活得很痛苦的那一類。
沒人不怕死。
表面上越是窮凶極惡的人,越是如此。
所以他們才會百般苛刻別人,為的就是能夠讓自己活得爽快一點。
只有那些認為死得有價值,死得有意義的偉大人物,他們才真正有膽量直視死亡的到來。
可遺憾的是,榮貴仙明顯不屬於後者。
多年來,憑藉自身強悍的實力去欺壓弱小者,已經讓他忘記了真正的恐懼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
如今,突然間迸發出來,頓時令其差點陷入崩潰的邊緣。。。。。。
同樣的一幕,不僅發生在整個秘密基地,就連康家那邊,也淪落到了如此可怕的下場。
所有人在經歷一場極其詭異的腹瀉癥狀之後,內力便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遇襲,還是瘟疫?
沒有一個人知道,也沒人去關心這些問題,一個個只想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可以說,短短一會兒工夫,便鬧得康家雞飛狗跳,哀嚎連天,徹底亂成一片。
萬幸的是,待大夥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卻意外發現自身實力正處在慢慢的恢復當中。
結果不言而喻,馬上又上演了一出敲鑼打鼓,瘋狂慶祝的荒誕劇情。
然而,就在他們努力將內力重新聚滿的時候,那可怕的一幕又再度出現,徹底將所有人都打入了絕望的深淵。
經過這麼一折騰,各種小道消息自然也就不脛而走,甚至越傳越廣。
普通老百姓固然無所謂,可那些武者卻一個個都心驚肉跳,寢食難安,紛紛找個由頭或者借口離開了上官城。
以至於,餅乾屋的出現,以及黑衣人的失蹤等瑣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淡化了下來。。。。。。
「查!必須徹查此事。」
大殿之上,一向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色的上官志宏厲聲說道。
康家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重大,已經到了他不得不去親自面對的程度。
這裡是他的根,也是其賴以生存的地方。
失去這一切的話,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為此,不管事件發生的背景如何,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這些利害關係已經由不得上官志宏去迴避。
「是!」
其下方,左右兩排地方管理者恭恭敬敬地回道。
「下去吧!馬上執行。」
上官志宏沒有絲毫的拖延,立馬斬釘截鐵地下達了指令。
「遵命!」
一片肅靜中,眾人紛紛輕手輕腳地撤了出去。
「唉。。。。。。」
上官志宏低著頭靜靜坐在那裡,幽幽地發出了一聲輕嘆,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瞬間離開現場。
如此糟糕的心情,到哪都一樣,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動力到處東溜西逛的。
可就在其無意中抬頭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一道身影依然逗留在了原地,明顯擺出一副猶豫彷徨的躊躇模樣。
「蔣藥師,你還有什麼事嗎?」
上官志宏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呃。。。。。。稟告城主,下官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蔣永通面帶難色,吞吞吐吐地回道。
「什麼事你儘管說,一切有我兜著。」
上官志宏淡淡地說道,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婆婆媽媽而勃然大怒。
「呃。。。。。。如果下官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情應該跟營地裡面出現的那幾例病號有關聯。」
蔣永通再次遲疑了一下,才躊躇著回道。
「嗯?什麼病號?怎麼沒人跟我提及過?」
上官志宏聞言,登時臉色一變,趕緊急聲問道。
對他而言,現在任何跟那方面有瓜葛的東西,都是值得深究的重要線索。
可眼下就已經明擺著一個現成的案例,卻沒有人跟自己提前通氣一聲,著實令其惱怒不已。
「那是幾個已經對藥物效果產生免疫作用的特殊患者,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唯一共同癥狀就是腹瀉,而且是無休止的那種。」
蔣永通面帶慚色地回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
上官志宏頓時大吃一驚,「騰」地站了起來,隨後身形一閃,瞬間站到了對方的跟前。
「咕咚。。。。。。那些患者都擁有共同的癥狀,只是。。。。。。又略微有些不同。」
蔣永通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臉色僵硬地回道。
「哦!你仔細說說看。。。。。。別緊張,慢慢來。。。。。。坐下說。」
上官志宏見狀,立馬放緩了自己的語氣,溫和地說道。
同時,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一起坐下說話。
「這兩天,營地的軍需官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同樣也染上了一種怪病。最可怕的是,彷彿任何藥物都徹底失去了效果,這才是真正讓人擔心的地方。」
眼看城主大人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蔣永通登時也放下心來,慢條斯理地解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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