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相提並論

第四十五章 相提並論

「但若是你輸了,今日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以前的過節也一筆勾銷,你不能再來找麻煩如何?」

「哼,我為何要與你打賭?」鄭注也很精明,「你何身份,也與我打賭,此刻與你講話,已是抬舉你。」

「原來你不敢,就這還想當我師傅,說明我武當派道術就是比你家要強。這賭注還不夠大,再讓你一些。

若是我輸了,我就磕頭拜你為師,此生跟隨聽命與你,若是你輸了,也不要求你拜我為師,你只需要將杜家的股份還給他杜家就可以了,你敢不敢?」

「哼,就你那丁點芥末道術,也就只能造些棋牌之類的玩物而已,竟敢大言不慚,敢與我家丹道相提並論。

不過賭不賭,在我,即使要賭,也是我說了算,輪不到你。杜大郎,將契書拿出來,念給他聽。」鄭注還是不上當。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敢。不妨讓你先聽聽我的賭題。這裡桌上盤子不少,我取三十個,依次擺開放在地上。

你用這桌上的一隻碗從那米筐取一碗米,第一個盤子放一粒米,第二個盤子放兩粒,第三個盤子放四粒,往後每個盤子都必須比前一個盤子的米數量多一倍。

放完前一個才能放下一個盤子。若是你的那碗米,能夠有一粒放到這最後一個盤子,就算我輸,如何?這賭題夠簡單吧,你敢不敢。」楊超直接說道。

這賭題的確很簡單,意思大家一聽就明白。鄭注自然也聽懂了,他在心裡想了想,才回應道:「哼,想誑我,三十個碟子我偏不賭,如果是二十個碟子,我就與你賭了。」

他很精明,雖然還不清楚裡面的門道,但是一口氣減掉了十個碟子,看楊超的反應。

楊超咧了咧嘴,裝作猶豫了一會兒,才不自信地說道:「好吧,不得不承認,你果然很厲害,一下子就看穿了。

就二十個盤子,我跟你賭了。不過你說話可要算數,這麼多人,大家都看著。小五,將外面的人都叫到門口,將賭題和賭注跟大家一起說一說,各位鄉親一起看著。」

「慢,我還沒說要賭,」鄭注此時突然喊停反悔道,他看到楊超臉色似乎還不是很緊張,於是心裡猶豫了,覺得把握還不是很大,「我以為二十個碟子太多了,再減三個,我就與你賭了。」

楊超一聽,就愣住了,立刻大聲駁斥道:「你這是出而反而,言而無信,」臉上慌張之色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住,「算了,我不想跟你賭了。」

「嘿嘿,不想也得賭,若是你不賭,信不信我讓這店從此開不下去。」鄭注見他如此慌張,心中大定,威脅道。

聽到他這樣威脅,楊超呆若木雞,半晌,深吸一口氣,黯然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吧,賭吧。」

旁邊站立了許久的王安平慌張地衝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說道:「楊超,我們不能這樣賭,這店就給他們吧。」

店裡的姜掌柜也附和道:「是啊,二東家,留得青山在,不怕無柴燒啊,不妨給他們吧,往後再尋個他處,再開一間就是。」

店裡也有其他人附和。

「不行,這店才開了不到一年,你們都知道,其中花費了多少心思。況且往後就算是再開一間,也很難再做起來了。

若是上天要讓我輸,我就認輸吧。不過我一定要看到結果,死也要死的瞑目。」楊超大聲拒絕道,似乎已失去理智。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好好指教你呢。王發,去,叫外面的人都過來看著,道理可要說清楚了,免得有人說我以勢壓人。」鄭注大笑著說道。

「好勒。」僕役裡面叫王發的應聲而去,沒多久店門口就圍上來了一群人。

「各位都聽好了,」王發開始向眾人講解打賭的事。

此刻,鄭注正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不少酒菜,有幾盤看得出是剛上的,還冒著熱氣。

只見鄭注用筷子挑了幾下,嘴裡罵道:「這是豬食么,什麼東西,趕緊換。單子上還沒有上過的,每樣都必須來一份,一樣不能少。」

這般言語,的確是存心想刁難店裡人。

看到楊超進來,鄭注撇了一眼,目光又收回去,彷彿沒有看到他一般。

既然已經確定了他來者不善的心思,楊超直接走過去,坐在鄭注的對面席位。

「聽說鄭兄最近發達了,可喜可賀,作為同道中人,張某還沒道喜,今日就用酒席一桌向鄭兄道喜了。

我罰酒三杯,對過去的唐突向鄭兄道歉賠罪,還望鄭兄寬宏大量,以往的些許小過節不要放在心上,飲過之後,往事一筆勾銷,如何?」楊超拿過酒瓶,倒了一杯酒,如此說道。

他儘力做著挽回,並不想跟鄭注發生衝突,無論輸贏,對楊超都沒有任何好處。

畢竟鄭注如今已算是半個官場中人,自古官場就是一個階級,官官相護是常態。

即使他們之間並不認識,維護彼此的階級利益也是默認的優先選擇,所以很多時候不僅僅是得罪一個人那麼簡單。

楊超作為一個沒有特殊身份的平民,得罪了一個官場中人,鬧大了事情傳揚出去,不論自己有沒有占著道理,都有可能會無形中得罪一個階級。

往後與官場打交道就麻煩了。除非這個人做人太失敗,已經到了被官場其他所有人厭惡主動排擠的地步,或者自己有更堅實的官場背景勢力。

很多朝代,法律直接規定不準民告官,或者告官不論是否有理都要先受嚴罰先打三十大板再說,也是同樣一個道理。

正如一句話,打狗也得看主人。官場的人犯了錯,可以由官場來管理懲戒,身份低下的平民是不能主動參與的。

「哼,哼,」鄭注蔑視的眼神斜視著他,冷笑了幾聲,「你也夠狂妄的,區區幾杯酒就想了結。」

「你要如何?說到底我們之間也並沒有大的過節,不過幾個月之前一些言辭間的衝突而已。鬧大了,對你也沒有太大好處,這店雖然是我義兄開的,背後還有杜家和其他家的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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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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