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空明無照
酒足飯飽后。
怪鳥日月，飛向枝頭，對著月光開始修鍊，它閉上眼睛，進行一種特別的呼吸。
片刻之後，周身就湧起霧氣，幫助它吸收月華。
這一幕，落到秦觀眼中，讓他心中驚異。杏老曾告訴他，自己掌握的氣感，其實是呼吸法中的一類。
呼吸法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傳承，可以像道統一樣建立宗門。
古老的道統中，呼吸法是基礎，基石！
謠傳，遠古的存在還能將自己的意志融入呼吸法，活在別人身上，達到另一種永生。
換言之，呼吸法不斷，傳承不斷。
「轟隆。」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伴隨著火光，向著天穹飛去，目標似乎是天上的植物。
秦觀從未見過的金屬造物，覺得很新穎。只是根據他的判斷，那種飛行的東西，沒有足夠的能量，很難摧毀天上的植物。
結局多半是以失敗告終。
拿起通訊器，想起祝青魚的再三叮囑，這一次順利地劃開屏幕，想要查找那種飛天的金屬造物。
真奇怪。秦觀自語了一聲。
發現通訊器的界面不太一樣，半天也沒有找到正確的應用。
此時，怪鳥修鍊結束了，全身閃動金輝，顯然恢復了不少力量，它飛到秦觀面前。
望著略微糾結的秦觀，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是吧，你確定自己是人？連這個都不會用。」
秦觀瞪眼，抄起石盒就準備動手。
怪鳥連忙求饒，「先別動手，你要找什麼，我幫你。」
日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收起石盒，秦觀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已經打算好，如果日月耍自己，就等著埃石盒吧。
結果……讓人震驚。
日月用通訊器，竟真的比秦觀用得好，它隨便點了幾下，就查找到關於「導彈」描述，另外它還找出相關的視頻，讓秦觀啞口無言。
最後，他只能失望地收起石盒，暗道可惜。
秦觀問：「你沒有離開過摺疊的空間，為什麼這麼熟悉外面的世界。」
「早些年，天地發生了異變，當時有人誤入了摺疊空間，恰巧被我遇見。只是位置不在這裡。」
怪鳥回道，提供一條信息，摺疊空間不局限於一個地方，可以連通。
昏迷的老人在談話中醒來。
這位老人扶著他的前額，感到有些眩暈。
看了看四周，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
一人一鳥，對著通訊器不斷比劃，怪鳥口吐人言，為道冠青年講解如何使用。
過程相當地融洽。
火堆上的木架上堆滿了獸肉，不遠處是一個巨大的骨骸。
此情此景，縱使老人經歷豐富，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
秦觀見到老人蘇醒，收起通訊器，看出對方的疑惑，解釋道：「那隻大蛇襲擊我的時候，被我擊殺，我們在破開蛇腹時，發現了你還有氣息。」
經過秦觀提醒，老人忽然想起，自己在太行山外圍採集土壤的時候，眼前一紅后，便失去了意識。
應該是被那隻死去的大蛇襲擊，吞入腹中，直到現在，自己身上還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老人連忙道謝。
「舉手之勞。」
秦觀不以為意，他拿起火堆上的蛇肉，拿過來遞給老人。
「這蛇肉內含有精華因子，老人家您吃點可以增強體質，不過您還是普通人，切忌吃得過多。」
大蛇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走在進化的道路上，並非平凡的生命。
老人接過蛇肉，吃了幾口，感到身體忽然有了力量，虛弱感頓消，原本有些昏花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
秦觀沒有騙他，這肉他吃不下太多，只是吃了一串之後，老頭感到身體有些鼓脹。
這種情況讓人不禁感嘆世界的變化，大蛇捕食自己，最後自己反而吃了那條大蛇。
「老家……老人家，太行山正在復甦，很危險，你怎麼會跑這裡來呢。」日月口吐人言。
這位老者接受事物的能力很強，嘆息一聲，說出原因，他家世代以鍛造武器為生，太行山附近有一種特殊的土壤，可以增加刀刃的韌性。
太行山的復甦，使這一地區蘊藏著特殊的土壤，向山中移動了幾十里
最近加了很多定製刀具的人，他只能冒險進山去。
以前都平平安安，以為沒有什麼危險，沒想到這次出了差錯。
交談中，老者得知秦觀並沒有落腳點。
因此熱情邀請，秦觀來到自己家暫時落腳。秦觀沒有拒絕，風餐露宿的感覺真的不好。
離開太行山的時候
秦觀主動說：「老爺，以後挖土的事，交給吧。」
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很簡單，反正這段時間，他都要經常進出太行山，不影響行動。
老人坳不過秦觀，最後答應了下來。
青陽鎮。
他們沿著街道走了一段，來到老人的家裡，老人姓趙，在家中排行第三，世代以製造兵器為生。
大家都親切地叫他趙三爺。
建築內部。
「你休息一下，我不打擾你。」趙三爺說，中氣十足，他原來身體很硬，吃了蛇肉之後，體質大大增強，即使不變成異人，也是百病不侵。
秦觀環顧四周，從醒來後到現在，有了個落腳地，心情還算不錯。
他盤坐在床榻上，閉目修行。
遠方太行山的復甦今晚大概會結束，秦觀打算明天，深入太行山，尋找稀有的土壤，嘗試培育石盒中疑是「天葯」的三顆種子。
日月站立在房樑上，秦觀修鍊不避諱自己，它索性也不掩飾，直勾勾地看著。
想要知道，對方究竟有何機緣，進化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它終究還是要失望的，秦觀只是簡單地吐納，甚至連呼吸法都沒有使用。
日月哪能看出，此時的秦觀，正處於一種特殊的境界——空明無照。
心神常駐空明時光中，外界過去一分，在這裡已過去數年。這個境界很特殊，當年的鍊氣士里也沒有幾人掌握。
無論何時進入這一狀態，秦觀都會不停的推演，自己掌握的法，以及一些修行的見解。
怪鳥掌握的呼吸法，修鍊的時候，給了秦觀很多啟發。
自身的「氣感」狀態也是一種「呼吸」，他不需要改變，只需要不斷完善，也許……推演一部獨屬於自己的呼吸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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