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袍秦長老帶著許多紫袍弟子包圍而來,這些弟子雖然身穿紫袍,但是上面隱隱縫了金線,顯露出他們與鎏天派普通弟子的不同。
「竟然是上一輩的弟子們!」
姜崇第一時間認出了他們,紫袍金線,這是上一代弟子們的服飾。這些弟子和如今的掌門長老等都是同輩,只不過因為年紀,修為天賦等等原因,依舊只是弟子身份。
但是他們已經不用執行一般的任務,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鎏天派真正的支柱,他們是鎏天派底蘊所在。
他們也直接隸屬於當今的掌門,沒有其他人能夠調動。
在這些上代弟子中,為首一人更是引起姜崇的注意。他一身紫袍上沒有金線而是數條金色的花紋匯聚成的令牌形狀。
「七長老!」姜崇在心底驚呼。
七長老付聞流是秦長老的親兒子,付聞流這個名字是他在外歷練修行時使用的假名。而這個名字在這片大陸的另一個角落可謂是名聞赫赫。
同時七長老也是鎏天派刑法堂的執法長老,一身修為已經接近大成,可謂是鎏天派最強的幾人之一。
而為了紅白少年,鎏天派中一位不問世事的大長老,一位手握重權實力超絕的七長老竟然共同來臨。
這種異常的重視讓姜崇心中隱隱不安。
但他沒有思考的時間,既然兩位長老已經出手,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出手,留下兩人!
其實姜崇只是思考了一瞬,在秦長老話音剛落之時,他就已經出手了。
雙劍如虹,劍光一下綻放,籠罩了紅白兩位少年。
紅衣少年臉色凝重,長劍翻飛,劍光圍繞周身形成劍圍,一個人擋住了姜崇大片的劍光,而白衣少年則在他身後槍影如潮,將所有弩箭擋下。
形式對紅白少年極為不利,這些突然出現的鎏天派弟子,數量雖然不多,僅僅十幾個,但一個個都已經是中年模樣,修為也都是不俗,光是其中四個弟子射出的弩箭就讓白衣少年付出全力防禦,無力幫助紅衣少年了。
「沒想到,鎏天派底蘊不錯啊!」
紅衣少年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長劍和姜崇的雙劍不斷接觸,已經快支撐不住,畢竟武器上的差異他也無法改變。
「你二人還不如直接降了,會少受些皮肉之苦!」
姜崇面色不改,話語間攻勢更加凌厲。
而不遠處,一身金袍的老頭屹立在一堵牆頭上竟也不向前了。紅衣少年正奇怪呢,卻發現一個紫袍上印著金色令牌的中年人已經趕到,那老頭對手下弟子那麼有自信?
七長老付聞流手中也是劍,但是確實一柄比尋常劍還要長三分的軟劍。
付聞流一個抖劍,劍花帶著銳鳴利嘯直刺白衣少年。
這是付聞流最出名的「聞消劍。」
聽到劍嘯之時,便是你亡命之日。
白衣少年早就發現了這個中年人,他的速度比其他弟子快了許多,而且整個人極為沉穩,果然一出手,便是極為凌厲的攻勢。白衣少年早就料到,此人修為定然極高。
既然預料到,自然也已經有了應對的方式。
只見白衣少年長槍急轉,在身前畫著圓,當付聞流的嘯劍抵達,卻被這槍劍之圓吸引。
付聞流只覺得手裡的劍被一股吸力吸附,無法再抖出劍花發出嘯音。他臉色微微變化,這是魔道中大名鼎鼎的「混元功」,是一門內功心法,最大的功效就是提高修行速度。后又在某一位魔道祖師級別的人物手中被改成了極強的防禦功法。
此人究竟是何身份,這等功法根本不是一般魔道宗派所能夠擁有的。
付聞流心中雖然有諸多想法,但手中長劍卻沒有停頓,直接抽離那個漩渦,在半空直接轉為斬擊,一道斜劈出去的劍光,直接以力破巧盪開了白衣少年的長槍。
白衣少年腳下退了足足三步,皺著眉頭,看著付聞流。
「這人不是普通弟子,這般深厚內力,已經接近大成修為。加上這一招用劍使出的刀法,威力十足。是個高手!」
白衣少年挺槍前進,心中則是快速閃過諸多想法。
白衣少年槍法時而如奔雷,迅捷勢沉,時而如微風,飄忽輕靈。這是將槍法演繹如畫了。
但就是這樣多變的槍法,依舊被付聞流一柄長劍死死壓制。
以長制短的優勢沒有提現,白衣少年無論如何變招都會被付聞流輕易接下並且瞬間反制。好在白衣少年所會槍法足足上百,而且還都是極為高深的槍法,一時間竟然和付聞流鬥了個不分上下。
白衣少年苦苦支撐,而付聞流雖然輕鬆。但卻有冷汗從臉頰流下。這少年模樣的人,已經用了不下十幾種不同的槍法,而且這些槍法無一不是高深莫測的強大武功,若非如此,這個僅僅小成修為的武者早就被他拿下了。
但白衣少年不斷祭出新的高深槍法,讓付聞流一時間無法佔據絕對優勢。可以以力破巧,但在白衣少年層出不窮的武功面前,他主動選擇了僵持。
付聞流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可能要踏出連他父親都沒有踏出的那一步了。
白衣少年這邊僵持,而紅衣少年這裡因為動了真怒,一把長劍化作怒龍,威勢瞬間壓制住了姜崇。
姜崇只覺得自己不知何時突然無法跟上對方的速度,只能憑藉雙劍優勢進行防禦。
「砍砍砍砍!」
紅衣少年怒吼,長劍幾乎當成大刀來用,一下又一下的斬下,姜崇只能執雙劍防禦,但紅衣少年體力似乎永不枯竭,打到現在了,連姜崇都已經感覺有些乏了,但紅衣少年卻越來越猛!
咔!
叮!
紅衣少年手裡長劍終於斷裂,斷裂下來的劍鋒飛出,姜崇一劍擋開這道碎片,回身一劍就欲刺向紅衣少年,但紅衣少年卻冷笑著扔出一道流光溢彩的令牌。
「呃!」
姜崇手腕一麻,左手的軟劍便握不住了,直接掉落,一隻手出現在了軟劍掉落的地方。
姜崇右手一劍斬下,卻見一柄殘劍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紅衣少年雙手持劍,咧嘴笑了笑,對姜崇說道:
「到我表演了!」
姜崇心裡微驚,但他並不擔心。因為周圍十幾位上代弟子,以及秦長老就在不遠處壓陣,自己此時落入下風,就當做是歷練了。而對方兩人,只不過是在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
因此,姜崇失去一劍,但還是持劍沖了上去。
而在不遠處,秦長老面色凝重,大手一揮,旁邊的十餘名上代弟子紛紛出手,發動進攻。
戰團中央的紅白少年同時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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