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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然在門口守了一夜,天亮時才進房間。
姬夜苦熬了一夜,將帶著的上品靈丹吃了個七七八八,才堪堪有暫緩之意。
每次發作時間是三天,這才過去一晚,雖壓制了大半折磨和痛楚,但是姬夜身體虛弱無比,接下來的兩天也是不易。
換句話來說,如果接下來的兩天霽然守不住,那麼他們兩就都玩完。
若按之前計劃,小皇帝和嘉綸公主都不成氣候,這三天稍加遮掩就能過去,可偏偏……
這呂芙公主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霽然進屋的時候,姬夜躺在床上,額頭的髮絲都被汗水打濕,頜邊還留著汗水滑落的水漬印跡。
一副累極了脫力的模樣。
現在是白天了,霽然不擔心有人會來偷襲,稍稍放了放心,合著衣躺在床邊的矮榻上閉目養神,懷裡還抱著姬夜的無極劍。
這樣,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清玄派——
岑延帶著弟子們回去也有些時日了,關於秦漫漫的事岑延曾交代過隨行的弟子們一個都不許泄露出去,可時間長了,終歸是有人說露了嘴。
一下子,整個清玄派的人都知道了,當然也包括陳敘白。
聽到這個消息后,他不敢置信,隨後便去找掌門岑延。
陳敘白進門的時候,岑延才剛打坐完,喝了杯香茗,神態自若,很是閑散。
看到陳敘白進門,岑延也不擺掌門架子,很隨和的先打了聲招呼。
「是敘白來了……今日怎麼出來走動了,修養了這麼久,身體可好些了?」
陳敘白今日穿了件水墨長衫,臉色看上去還有幾分憔悴,但比起一個月前可要好得多。
「多謝掌門關心,今日我是為秦漫漫的事情而來,不知道近日弟子們流傳的事情可是真的。」
岑延一聽秦漫漫,知道這件事既然已經在門裡傳遍開來,那便是再瞞不住的,索性就直說了。
「沒錯,秦漫漫因情尋死跳了崖,至於是生是死,要等到萬劍宗那邊尋到人才能知道。」
「秦漫漫為何會自願嫁去萬劍宗我不得而知,可以她的性子絕不是嫁過去又尋死的人,她若要尋死,直接在清玄即可,何苦廢這麼大周章。」
陳敘白教導了秦漫漫這麼多年,談不上有多了解自己的弟子,但秦漫漫的品性他還是知道的。
岑延自知理虧,陳敘白也不是那般好哄騙之人,立即裝作一副傷心後悔的模樣。
「都怪我!是我太過急切近功,想要以聯姻來借萬劍宗的勢,這才黑了心逼秦漫漫嫁去萬劍宗,沒想到她是這麼不情願,早知如此,我就不該這麼做……」
換作以前的陳敘白,說不定有幾分心軟,會體諒他這相伴多年的師兄。
可現在他只滿滿覺得眼前的人虛偽。
那個正直不阿,愛護弟子,一心只為清玄派的師兄變了。
嘴上說著為了清玄派好,尊重弟子的意願,一邊做著相反的事。
他真的是為了清玄派好嗎?
他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吧,為了在仙盟百家裡出風頭,坐高位。
讓他猜猜,自己的這位好師兄想坐到什麼位置?
前十,前三,還是副盟主!
那麼著急的攀附萬劍宗,想來萬雲濤對這屆盟主之位勢在必得,也許了他這好師兄高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