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洛水之神

「西岐之主，好久不見。」

就在那姬昌王狼狽竄逃的時候，金晟他還展露出了自己的蹤跡。

「是書聖。」

不知何時，朝歌城內的那聳立在最中心的神祇殿，那裡面現在已經擺上了金晟的神位。

現在，僅憑著造紙之功德，再加上一『君』一『民』二書維持人望。所以，就算是那位殷紂王再不情願，他也只能把金晟的金身搬進了那神祇殿內。

他已是天酬地許的正神。

至於現在的話，姬昌王他正是準備借著這個機會脫身。

因為不久之前的那神靈之亂，這還促成了此時還沒有太多人能夠注意到這位姬昌王的潛逃。

不過說起來，若是時間拖的久了。那他逃離的這個事實，這便就再也遮掩不得了。

說不定，現在就從朝歌城內，就已經有了許多軍隊出征想要尋得那姬昌王的位置。

至於現在的話，原本此時該當出面救走這位姬昌王的會是他的幺子。那個誤食了仙杏，長出了風雷之翅的雷震子。

不過現在有金晟出面，所以那雷震子也就沒有了出世的機會。

看樣子，就在現在的情況下。那闡教對於人教入了這封神的劫場，他們倒是顯得有些甘之如飴。

甚至，他們願意給金晟一個超然的身份。

這讓金晟他可以完美的隱身於這次封神的主線當中。

畢竟沒有人會認為，西岐之主會把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神祇之位置於那未來污濁的戰場之上。

恰巧，金晟也的確是這樣想的。

所以，就隨著他見到了那位姬昌王，他只是哈哈一笑。

隨後，他敲了敲那漂浮在了他腦後的靈紙。從那靈紙中跳出了一本書，上面寫著『君』『民』二字。

這時，就隨著那『民』字閃爍。好像是有一把靈尺從裡面掉了出來。

此是為民商之書中，重構度量衡所形成的靈尺。

此是度量之道。

隨後，就隨著金晟拿著那靈尺輕輕一揮。那位姬昌王他敏感地就看到了那靈尺上的刻度好像是還發生了改變。

就在這時，那位姬昌王感覺就好像是一道靈光，它包裹住了他的身周。

隨後，就在一陣有些光怪陸離的挪移之後。姬昌他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這裡好像是正處於那殷商外關口處的金雞嶺附記。

現在，就借著那周易先天八卦賜予他的靈覺。姬昌他能明顯能感知得到，好像是這邊有一個恐怖的力量，他此時正沉眠在了他背後的雄關當中。

見此，莫名的感觸，這讓那位姬昌王他還忍不住感嘆了一聲道，

「這殷商之臣，竭竭不絕。其中仁人志士，各有神力。那殷紂豈知，只因其之惡，便就絕了這殷商之國度。」

「只是，我何時可得如此之人才？」

就如是一想，這讓他又忍不住想到了那只是露了一面便就消失不見的金晟。然後他還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早就該想到的。

若是那位書中聖靈，他的確是如此容易網羅。那他也不可能僅憑人類之軀，在生前就凝聚了一道不容小覷的神格。

說起來，其實本來他與這神明靈的緣分就是有些難得。至少現在那『君』『民』二書現在還落在了他的手中。

所以他也不該有太多的埋怨。

只是……

現在姬昌遠遠地望著商都。他看著自己的身旁空空如也，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表現出一個什麼樣的情緒。

是的，現在那個陪伴著他走過了最艱難時光的花靈，她現在已經被那位書聖給收回去了。

現在身邊沒有了那嘰嘰喳喳的吵嚷聲。這讓那西岐之主，他此時不由得還有些悵然若失。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說太多。

畢竟，事情本就該是如此的。

事實上，就在他逃出了朝歌城以後，他其實就早已料到了這一刻。

神也，人也。

可堪人如神？

神明又豈知人之意。

於是，那姬昌王他也只能是長吁短嘆地踱步回到了西岐。

至於，那位回到了西岐到底會怎樣做，金晟並不清楚。

他只是回到了岐山，然後他放下了那花靈，並召出了他放在岐山看家的鳥靈。

是的，與那他本是為了替劫而造出的金銀二靈相比。果然，還是這充斥著靈性的花鳥之靈更符合他的心意。

更難能可貴的是，那花兒雖是在人間腐朽走了一遭。可是它卻還是未失天真爛漫之心。

相比來說，像是她學會了說話以及學會了一丁點的周天八卦，這與之相比反倒是不值一提的收貨。

反正，金晟又沒指望著他這點化出來的精靈，它能在戰力上幫助到他。

相比來說，他反倒是更寄希望於那與他只是一面之緣的洛水之神，他有好多事情想要與她請教。

「某倒是沒想到，只是寥寥數日。現在，那信誓旦旦不願成神之人，他現在已經成就了真正的神祇。」

「這是壞事？」

「不，這恰恰是一件好事。」

因為有了神，便就有了道。有了道，便就意味著有了規則。

規則是那鐵衣。

可是那鐵衣現在已經被玄都小老爺給整個鍛進了金晟的這神體當中。

所以說，那洛水之靈說金晟現在是尊純正的不能再純正的神祇，這倒不是一件假事。

哪管明明這件事，這其實並不是金晟的本意。

不過，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金晟他自然也就沒有了再嘴硬的餘地。

「好罷。」

他道，

「此雖非我本意。但事已至此，倒也不必多說。」

好在，那洛水之神也沒準備再為難他。

她只是道，

「不管如何，為神也好。至少為神不憚歲月之憂，無有生靈之患。」

「只是，有些寂寞了些。」

她好似是在感嘆，又好似是只是說了一句廢話。

天邊的風依稀在吹。

也不知，這風中是否存在著風中之神，他在悄悄地聽著他們的話。

至於那花靈，她此時只是在那鳥靈的慫恿之下，俏生生地給金晟與洛水之靈二人添上了一杯花酒。

然後她便就委委屈屈地飛走了開。

這讓那洛水之神見此，她還忍不住笑了一聲道，

「這是你的眷屬？」

「也許。」

這花鳥之靈畢竟是他的點化之靈。所以，她倆被稱上一句眷屬，這倒也不太過分。

「她們倒是難得的天真純凈。」

洛水之神讚歎了一聲，然後她抿了一口花酒。

現在，她就笑眯眯地看著金晟。然後，她有些突兀地問道，

「你是如何看待這封神之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