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不知好歹
「哈哈哈哈....」
這會兒,沈遇跟顧起兩人笑得差點出眼淚,這還真是難得的好戲,這次的派對,來得不虧。
「江少,原本我以為能看見你家小白兔哭紅了眼得可憐戲碼,看看你能多薄情,哥們正準備替你給她遞紙巾的,沒想到啊...」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吶,看來這紙巾,哥們要給你遞了,她這麼迫不及待跟你離婚,你這是被甩了嗎?哈哈哈...臨城太子爺江少,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啊,顧起,讓我笑會兒....」
沈遇跟顧起在江懷城身邊打趣說道,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的很,所以也就他倆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這些話,而其他人此刻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尷尬的很。
生怕看見這一幕的自己,會被江懷城記仇,就是秦家這位千金,都夠他們喝一壺的,就算想吃瓜,也是不敢出去亂說的。
江懷城想到剛剛夏梔反過來催促他拿離婚協議的模樣,他眼眸偏冷,勾了勾唇角,冷哂出聲:「滾一邊去,真當我稀罕她?」
江懷城說完之後,就叫來了溫助理,聯繫了他的私人律師,讓他快速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夏梔想跟他離婚?他成全她,真當他非她不可?
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有資格肆無忌憚的鬧與作,而夏梔呢?從頭到尾,都是卑微的追著他的那一個,他又怎麼可能哄她。
原本,只要她乖,他可以允許她一直在他身邊的。
而現在,一切都變成了是她不知好歹。
派對鬧成這個樣子,現在除了沈遇幾人,其他人都沒有了之前歡騰的樣子。
秦菲這會兒被秦升扶了起來,她渾身也濕透了,此刻也有點難受,但是衣服濕嗒嗒的粘膩,遠沒有她心裡此刻屈的慌。
一陣夜風吹過,秦菲有點冷,披著浴巾,整張臉蒼白著。
原本她以為夏梔上樓之後,江懷城會過來哄她,可是,她就坐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眉眼淡漠,漫不經心抽煙的男人,她的心,沒由來的慌了。
江懷城似乎沒有被這場鬧劇影響到分毫,沒有在意夏梔說的離婚,也沒有在意剛剛從水裡被他『救』出來的自己。
那雙好看的桃花眸斂著光,透著疏離冷淡,就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讓他放在心上,也包括她。
天性涼薄。
這就是江懷城給所有人的印象,太過薄情了,難以接近。卻又偏生長了一張讓女人心跳加速的臉。
秦菲咬了咬唇,這還是從認識江懷城開始,她第一次主動放低了身段。
她走到了江懷城的身邊:「懷城,我有話跟你說。」
江懷城眉眼無波,平靜的抬眼看向秦菲,也沒說什麼,就是點了點頭,示意她有話就說。
秦菲的肩膀顫了顫,眼眶紅了,這裡這麼多人,他讓她怎麼開口?
這一刻的秦菲,忽然覺得,江懷城似乎離她也很遠,她以為能靠近的男人,這一刻就變得遙不可及了。
是因為什麼呢?是因為夏梔嗎?
「懷城,你...你怎麼可以跟她結婚?」
秦菲的聲音溫柔又委屈,似是在等江懷城給她一個解釋哄她。
而江懷城聽了她的話,卻倏爾低笑出聲:「為什麼不能?再說了,這不是要離婚了。」
江懷城依舊漫不經心的抽著煙,似乎只有裊裊而過的煙霧,能讓他的心維持平靜。不得不說,只要他一想起剛剛夏梔不乖順,急於跟他離婚的態度,江懷城就沒由來的煩躁。
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影響了他的情緒。舌尖滑過薄涼的唇,勾起一抹諷刺。
他想,是三年的時間有點長了,他習慣了她取悅他而已。畢竟,自己養久了的寵物,忽然叛逆不乖耍性子,當主人的都會有點生氣。
但這並不代表什麼。
秦菲聽了江懷城的話,更是讓她的貝齒緊緊咬著唇瓣,眼睛紅得不輕,她受不了江懷城用這樣不甚在意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她可不是夏梔那個低劣的替身啊...
她是秦菲啊....
是在他身邊一直有著特權可以靠近他的秦菲...
為什麼這次回來之後,他就沒有像以往對她那麼好了呢?
現場的安靜,讓兩個人的對話太過清晰,場面變得難堪。原本應該丟臉的是夏梔,可是現在,秦菲的臉面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都看什麼熱鬧?都跟我上這邊喝酒來,別在這裡打擾我姐跟江少說話!」
秦升喊了一聲,這些人連忙跟著一起去了泳池的另一邊,更靠近別墅,而離江懷城還有顧起他們,就遠了許多,他們的談話也就聽不見了。
雖然人都有好奇心,可是在這個節骨眼,還是沒人敢去湊熱鬧聽得,免得引火上身。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你為什麼還要找個替身養在身邊?」
秦菲語氣里有著委屈還有質問,她看向江懷城,語氣哽咽。
江懷城掐了手裡的煙,好看的桃花眸看向她,語氣跟之前相比,柔和了些許,然而,眼底淡漠的卻沒有一絲情意。
「秦菲,三年前你選擇去歐洲,到底放棄了什麼,我以為你很清楚。做女人不要自作聰明,也不要太過貪心,這樣不討人喜歡。」
江懷城的聲音低啞好聽,似乎並沒有因為眼前的美人垂淚而有任何的憐惜。剛剛秦菲故意摔倒的那點小把戲不難看出來,而他沒有說破,也是給她留了顏面。
畢竟,要不是秦菲這麼一鬧,他嬌養著的『金絲雀』也不會跟著鬧。總歸,還是讓他不高興了。
既然他不開心,又怎麼可能還慣著秦菲?畢竟,說到底,她也不是他的誰。
「懷城,我...我不是回來了嗎?你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跟我生氣?還是因為我離開三年,所以你才這樣懲罰我?」
秦菲到底是慌了神,伸手主動想要抓住江懷城掐煙的手指,然而卻被男人不著痕迹的躲開了,並沒有任由她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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