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4 信春哥,得永生!
將一腔的怨氣發泄出來之後,張恆只覺得自己的心靈彷彿經過了洗滌一般,腦海內的精神力更加精純了,那一團團乳白色的霧氣濃得似乎就快要滴出水來。張恆明心見鏡,他明白自己又挖掘出了精神力一個新的奧秘。那就是意志堅強,有目標有動力的的人,他的精神才會更加堅韌。現在他念頭通達,精神力大幅度強化,至少等同於他平常鍛煉一個星期的程度。
「這股力量,以自己的信念為依託而存在,那麼,還是叫它信念之力吧。」張恆哈哈一笑,豪氣頓生。這個世界只他一個人而已,即使要當天王老子也沒人管得了。寂寞如何,孤獨又怎樣,以信念和目標為依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達成所願。那麼,孤獨將不再是孤獨,而是不停推動著自己前進的動力!
嚓嚓嚓……篝火上的烤肉已經被烤得滴油,草叢中果然又傳來一陣西嗦聲,但是讓張恆詫異的是,這次不是一隻,而是一大群。草叢中不停地湧出大大小小的金龜子,如同捅了蟲窩一般。
張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群大大小小的幼蟲,突然一陣狂喜湧入心頭,沒錯,既然不能獲得別的生物的信仰,那麼也可以通過蟲子數量來增強力量!看樣子這些幼蟲全部是那一隻所生產的後代,它們的基因里已經記錄下了這種本能,這種親近自己的本能!
張恆欣喜地將烤肉分成一塊塊,扔給這數百隻幼蟲,可是,幼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猶豫著,沒有動自己身前的烤肉。
「吃啊,別怕。」張恆將表達善意的精神力散播開來,傳入幼蟲的識海,那些幼蟲便因為食物的誘惑而蠢蠢欲動起來。
「吱~」一隻體型最大的金龜子突然發出一聲嘶叫,制止了幼蟲們的行動。然後,它居然嘗試著朝張恆發出了一道帶著乞求的情緒。
「呃,乞求什麼?食物嗎?我不是給你們了嗎?」張恆莫名其妙地問道。
為首的金龜子居然搖了搖頭,很顯然,它在提出另一個要求,只可惜憑它的智慧,還無法表達出來。
「既然不是因為食物,那就是你們有困難需要我的幫忙?」張恆又嘗試著問道。
金龜子發出一道欣喜的波動,然後它轉過身,撒開四條腿跑了起來。
「要我跟著你嗎?」張恆看著一起轉身離去的金龜子,下意識地跟了過去。
「呼呼……喂,我說,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啊?」張恆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自己喘起粗氣來,要知道人類的身體經過光子帶的洗禮,已經不同於原來的體質了,再加上這數個月如同野獸一般的生活,張恆相信就是馬拉松長跑冠軍也比不上自己。
太陽已經漸漸落入西山,夜晚的森林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地帶,在夜晚深入森林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可是張恆為了獲得蟲子們的信任,只好強忍著內心的不安,硬著頭皮一直跟著對方。
不知跑了多久,終於,蟲群在一處小土坡前停留了下來。張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顧不得休息,跑到了群蟲圍繞著的中心地帶。
「這是……」張恆愣住了,他的眼前,一隻手臂大小的金龜子無力地卧在土坡上,全身的黑色甲殼變得黯淡無光,而它的腹部,不知被什麼東西所傷到,破開了一個直徑足有10厘米粗地大洞!
「是你嗎?」張恆緩緩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受傷金龜子的外殼,這一隻,正是之前他每次烤肉必定會出現的那隻金龜子。
「吱……」金龜子看到張恆的出現,明顯欣喜的動了動,可是它的傷勢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只能靜靜地看著張恆,發出一道虛弱卻充滿欣喜的精神波動……
張恆的眼睛頓時濕潤了,可以說,這隻金龜子就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一次次簡單的交流,一次次烤肉的芳香,造就了這純潔而又單純的友誼。而這隻金龜子不知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多少時候,傷口的邊緣早已凝固,如果不是為了再看自己一眼,恐怕它早已不支地死去了……
「有你這個朋友,我張恆此生足矣……」張恆帶著眼淚微笑道,同時將對方捧了起來。所有幼蟲愣愣地看著,同時發出一絲乞求。
「我能救它嗎?」張恆搖搖頭,自己又不是大夫,況且還沒有聽說過哪個大夫可以為昆蟲動手術吧?
「等……等等!」張恆突然感覺腦海里傳來一絲異樣,他立即內視起來,識海深處,那原本微弱無比的信仰之力,突然無緣無故地增強起來,那是來自這裡所有金龜子毫無保留的信任,信仰之力從一粒無比細小的一個點,突然變成了一顆芝麻大小的晶塊,同時受傷的母蟲也彷彿感應一般,一顆純凈的靈魂能量從它的識海傳遞進張恆的眉心。
彷彿奇迹一般,張恆眉心深處的信仰之力自發地行動起來,從他的眉心緩緩流出,注入了母蟲的體內。信仰之力之力不同於信念之力,那是一種高度濃縮的能量,芝麻大小的信仰之力便有50單位左右。注入母蟲的身體后,只見母蟲徐徐升上半空,全身爆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那個觸目驚心的大洞開始緩緩癒合起來!
「信春哥,得永生!」張恆心裡的震驚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才好了,突然間他想起了網路上流傳的一個傳說。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那個傳說才能解釋現在的現象了。
母蟲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大量的信仰之力湧入它的身體,不一會兒便康復如初,可是信仰之力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不停地注入母蟲的身體。張恆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奇迹嗎?……不,用奇迹來形容都不足以表達眼前的景象,這簡直就是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