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心疼
習茵愣在了床前,看著不知幾曾何時醒來的人,一時間如噤聲了一般。
一旁的白罩子垂下,窗邊的風也吹了進來。
「你說話可當真。」雲西赫激動的挺起了身子,大手一揮拉住了習茵的手。
眼見他掙扎著準備起身,習茵顧忌到他身上的傷口,連忙想要讓他撫平心境。
但云西赫生怕習茵後悔,見她的舉措也連忙抓著了她。
「你可不許騙我。」
這些日子的痛苦全都輕掃而空,雲西赫激動的從床上挺起來,頓時。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痛苦的神情讓習茵很是擔憂。
「沒事吧。」習茵連忙扶著他,見他的神情如此心裡的慌張更甚。
「傷到哪了。」她擔憂的神情不假,但轉瞬她便想到問也沒用,急忙按了警笛,主治醫生匆匆的趕來。
「怎麼。」主治醫生幾乎是小跑著前來,生怕怠慢了他。
一到位置上,見雲西赫已經醒來,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但看著病號服上溢出的鮮血,已經染了色,連忙慌張的再次縫針。
......
大汗淋漓后,總算沒了血跡,她抬手微微擦了擦鬢邊的汗珠,抬眼看著擔憂的習茵,話語上帶了些無奈:「我知道病人醒了你們很激動,但是...這也不能牽扯到身子吧。」
言下之意就是怪習茵太過莽撞,以為是小青年心裡激動,想要在房內擁吻。
習茵張了張口想要說話,但云西赫見習茵被埋怨,心裡有些不順,對著醫生說:「怪我怪我,是我看到她了太激動了。」
聞言,醫生抬眼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滿是無奈。
......
已經是夜晚將至,外邊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了進來,習茵稍有些不習慣的眨了眨眼。
習茵坐在雲西赫的身邊,那人醒了還沒多久,便又睡了過去,但一直以來都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臂。
習茵嘗試著將手伸了出來,但對方卻像有意識一般,力氣更大了些。
似乎很怕她逃脫,或是不守約定。
她望著這樣沒有安全感的雲西赫,自己的心裡也不免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說到底,那些日子裡,她的心裡也不好受。
在習茵察覺到自己手機打來電話后,已經是陳昭識打來的第三個了,之前她怕手機鈴聲吵到雲西赫,便就設置了靜音,如今想來對方,恐怕已經急壞了。
就在習茵剛準備起身離開,生怕自己的電話鈴聲吵到了雲西赫。
那對方彷彿有感覺一般,連忙的伸手抓住了離開的手。
「...」習茵低下了頭,看著如同嬰兒一般,沒有安全感的雲西赫,又看了看手邊的手機,最終喪失妥協了,一般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他的旁邊。
她盯著對方緊閉的雙眸,也就只好妥協在房內打。
「習茵,今天我有事,所以你給我打的電話,我沒有接,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他的心裡多少還是對對方有些擔憂的,害怕照顧不周雲西赫對自己小有意見。
「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就是...」習茵停頓了一下,良久她才繼續說道。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雲照斐的伏擊。」
陳昭識聞聲,稍有擔憂,早就便猜到了,雲照斐在背後肯定會有所作為。
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敢把事情擺到明面上去鬧,也不怕被雲家眾人知道。
「沒有事吧?」
「雲西赫先前被槍擊了,但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雲照斐不是雲父的孩子?」習茵雖然當時並未說過什麼,看似是毫不注意,但她在一旁也切切實實聽到了二人的吵架,只不過是因為心情煩悶,不願仔細聽罷了。
只是真沒想到,沈韻竟然敢給雲父帶綠帽子,幫別人養孩子那麼長時間,也難怪氣成了那樣。
陳昭識也愣這住了,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大家族背後那麼多的亂事。
帶他同手機那邊的人說好后,他多少也知道,目前對方今天發生了些什麼,到正在意料之中,並沒有多少的出入。
等他掛掉電話,正投入工作之中,身旁的下屬卻趕忙前來。
「發生何事,驚驚慌慌的。」他抬眼看向凱文,發現對方也在望著他,便先一步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老闆,宋家出現了大變。」凱文一收到前面來報,便趕忙的前來這裡。
聞言,陳昭識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臉,變得稍有些嚴肅。
「發生什麼?」他挺起了身子,正襟危坐。
「宋家的繼承人宋暉半個月前車禍了,隨後還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來,並且根據我們的情報,恐怕是同突然冒出來的那位宋融有點關係。」
陳昭識若是沒有記錯,這宋融的真實身份可是那人...
而他又為何要對宋暉下手,卻又不下死手呢。
在思考良久之後,他仰頭面向凱文,聲音怪有些冰冷的開口。
「幫我訂一個明天的機票,飛往華國的,現在我在法國的事務先暫停,稍後再說。」
吩咐完后,他便打算先回家,正巧夜色已完,陳昭識上了勞斯萊斯后,回家的腦海里依舊還是漂浮著今日的消息。
一層層的迷霧彷彿把他包裹的牢牢實實。
待他到了房屋內,坐在了沙發上,不過一會,一個菲佣便嘗試的敲了敲門,陳昭識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噓聲示意她可以進來。
菲佣不急不緩的將茶放到了桌台上,在陳昭識探究的目光下解釋著:「先生,是卡羅琳小姐命令我給你的。」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身影,陳昭識便有些坐不住,謝過了菲佣便讓其離開,盯著面前的茶杯,良久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很快他便回歸了正常,卻不知如今,菲佣正偷偷的在一個角落處盯著自己。
她眼神里閃爍著光,黝黑的能反光的皮膚藏在未開燈的角落很是合適。
想到珍妮特夫人對自己的囑咐,不怨讓夫人失望,更畏懼夫人會對她下手,她也只好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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