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滿
「你們一定很疑惑,我放著好好的長老不當,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守著這將軍峰吧!」
幽蘭和賈道長此刻靜靜的望著牛大叔,而我卻是一個勁的點頭,那樣子如同一種哈巴狗。
牛大叔大吸了一口煙,看著我們,那目光也逐漸變得深邃起來:「如果我說當年我差一點便會成為太虛觀的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相信,但這確實是實話,說起來,這苦海鎮其實就是我的故鄉,自從當年離開這裡,跟隨著師傅去了那太虛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後來師傅仙逝了,我也即將成為太虛觀的新任掌門,但成為掌門后也代表了我將斷絕凡塵中的一切,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在回來一趟。」
「回來了之後才發現,家父早已經過世了,而代我盡孝的人正是我隔壁鄰居的劉阿滿和夏雨。」
說著,牛大叔摸了一把眼淚,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兩座小墳。
而腦子裡,似乎是回憶起來了當年的場景,牛大叔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那將軍峰,彷彿是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當年為了不讓村裡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用了我們太虛觀的易容術易容,在我回來后就只找了他們兩人,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二人居然也會某種道法,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易容術。」
「當年我們都是住在將軍峰的附近,而我們三家雖然是鄰居,但他們我們三家都很神秘,好像刻意是有些事情瞞著我,在我十歲之前和他們二人經常在一起玩耍,但當我過了十歲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二人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劉阿滿家祖上三代都是醫修,醫人醫鬼,而那夏雨家祖上則是道修,道鎮邪祟,家父則是符修,符驚鬼神。這也是我以前不知道的,都是回來后他們才告訴我的。」
「他們當時看見我又回到了苦海鎮,很是詫異,在我的追問下才得知,我們三家存在的任務就是要扛住這座山的因果,幼年的我體弱多病,我父親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才將我交給了太虛觀當時的掌門陸南亭也就是我剛才給你們說的師傅,準備自己一人和他們兩家來承受下這因果。」
「當然,在那個時代,是反對這些的,所以村裡一直也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我回來后,除了這些問題,還發現無論夏雨說什麼這劉阿滿都是唯命是從,後來經過多番盤問我才知道,這小子是看上了夏雨,不過他們二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劉阿滿也不敢去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份愛慕之情。」
說到這裡。
牛大叔看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幽蘭,然後看著賈道長道。
「你也知道,一但入道,這五弊三缺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那小子當年不知道為啥腦袋發熱選了孤命。」
「那大叔,他們承受的到底是什麼因果?」
幽蘭微微打斷了牛大叔,彷彿是在刻意隱藏什麼。
牛大叔將吸乾的煙蒂,隨手一丟。
看著我們長嘆道:「你們可否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無名法師?」
「無名法師。」
幽蘭喃喃一語,望著不遠處將軍峰的山勢,眉頭緊皺。
牛大叔說著又點上一根煙,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幽蘭,說:「你是不是記起來了什麼?」
記起來了什麼?
幽蘭被問了一句,卻沒有說話,但一張臉的神色,卻開始變得莫測難明。
看著幽蘭,牛大叔開口道:「沒事,你沒了那些記憶也正常。」
這時,一旁賈道長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了,將軍山,跟我要去的那個墓,還有我們身處的苦海鎮,原本一體的,只在很多年前,就被道法高人給布了一大局,而且還是兩場不同的局,這兩場局一正一邪,雖然出自前後不同人之手,但卻相合的極為恰當,沒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因為這局要是稍有差池,便會釀成大禍。」
我在旁邊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什麼大局!」
牛大叔解釋道。
「將軍峰,跟那個墓,應該是一個邪局,這陰陽互推,非百年不成氣候,可一旦成了,恐怕能養出大邪之物,這應該才是將軍峰真正所在,大概正是因為這樣,我們三家人的祖輩,看出了這個隱晦的邪局,怕來日釀成滔天大禍,所以開始商量著結盟,準備承受下這將軍峰的因果。」
「我們的祖輩在苦海鎮和現在我們站著的土地上也布下三清局,準備用三清局與那邪局互相制衡,互相消磨,或許再不過百年,這邪局便會消逝在歲月的長河中,但偏偏卻出了差錯,怕是當初布下這個局的祖輩都沒有料到,後世會來個破四舊。」
牛大叔面露遺憾,又深吸了一口煙。
「破四舊的時候他們把祖輩立的三清神像給砸了,雖然這不算破局,但這也讓三清局的元氣大減。」
「所以,這將軍峰的正邪局,出現了轉變。
聽到這我也有些似懂非懂。
「那這和墓有什麼關係?」
牛大叔眨了眨眼:「這你就得問他了。」
賈道長並沒有理我,而是看著牛大叔一臉凝重道:「看來我想的沒錯,這是個大邪之墓。」
牛大叔抽著煙,嘆著氣,點頭道:「沒錯,確實是大邪之墓,可惜他們守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沒能擋得住歷史變幻。」
「也許那將軍山上的邪祟,早就瞅著這個機會了,找準時機準備著衝出這個局,那年……」
牛大叔的故事,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那年,他不聽劉阿滿和夏雨的阻攔,下定決心留下來繼承父親的使命,見他這麼執著,劉阿滿和夏雨也不在勸阻
而那劉阿滿雖然選了孤命,但依舊暗戀這夏雨,每天都要抱怨一遍當年的自己為啥那麼蠢。
牛大叔看著那滿臉愁容的劉阿滿也開始幫他想起了辦法。
而夏雨也感覺到了劉阿滿的感情,每次看著劉阿滿都是欲言又止,一直想等著他說出那句話。
但他們直到死都沒有等到那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