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玄黃道人是兩個人
「轟！」
拳印勢不可擋擊破天穹，隱藏在天穹之上的終極殺陣炸碎為飛灰。
「怎麼可能！！」
望著眼前天崩地裂的恐怖景象，莫如煙三人俱是露出震撼神色。
他們不可思議，在如今的末法時代，居然有人能打出如此可怕的拳印！
儘管是在洞天小世界中，但這也是真正的毀天滅地啊！
而且這一拳還是陸牧打出的，他不是已經強弩之末了嗎？？
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三人震撼，天穹崩碎后，這座洞天小世界走向毀滅的終點，一塊一塊坍塌解體，將三人封禁住的烏光也隨之潰滅。
「只用一拳，就把對方秒殺了……」
此時此刻，陸牧的心思複雜萬狀，覺得自己和師妹的差距不是一般大，看來想要擺脫仙門最弱的頭銜，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秘境破碎后，接下來便要出去么？」
忽然，陸牧想起某件無比重要的事，臉色霎時大變。
「我的寶藏！」
他連忙望向高山之上玄黃道人的洞府，可那邊早已被毀滅成廢墟殘骸了。
不止是那邊，秘境的一切事物此時都在崩毀，天塌地陷，大量黑暗侵襲而來。
……
山林中，天海真人守護在山洞外面。
一陣微風掠過，天海真人捋了捋額前散亂的髮絲，驚艷美麗的臉龐上好奇色彩濃重。
「兩個時辰過去，不知師尊他們在秘境中怎樣了……」
「小陸道長雖然實力強大，但師尊和乾長老、馬長老三人全是貨真價實的大能，小陸道長恐怕要吃大虧，只能得到零星幾點機緣，真正的好處都讓師尊他們佔了。」
一想到陸牧會吃虧，天海真人便感到內疚。
她當初也以為各方勢力說的平分機緣，就是單純字面上的平分，沒想到竟是各方派出大能修士前去競爭平分。
早知道這樣，她當日就該建議陸牧把天字令賣給三方勢力，待價而沽，這樣得到的好處還能多一些。
「轟轟轟……」
忽然，被蒙蒙白光籠罩的山洞，發出一陣低沉的異樣動靜。
天海真人回頭望去，見山洞在震顫，若有所思：「師尊他們要出來了么？」
「砰！」
山洞猛然爆炸，四道人影從中拋飛而出。
「哎呦！」
「嘶！」
「閃到我的腰了！」
天海真人杏眼圓瞪，震驚看著眼前摔成狗吃屎的三位大能，片刻后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攙扶他們。
「師尊，你們怎麼這麼……灰頭土臉？」
「一言難盡！」
莫如煙拂去身上塵土，不願在弟子面前丟人，她在秘境中被烏光吸走了大半靈力，此時狀態異常虛弱。
「幸虧有小陸道長，否則我們就要永遠留在裡面了。」
乾有德拱手施禮道：「多謝小陸道長的救命之恩，從今往後，小陸道長就是我大乾皇室的……呃，小陸道長呢？」
乾有德茫然四顧，卻是沒看到陸牧的身影，他感謝了個寂寞。
「小陸道長難道沒跟我們一起出來嗎？」馬超十分詫異，東張西望。
僅剩獨臂的傀儡老者一把朝淪為廢墟的山洞跪下，痛哭流涕：「主人！嗚嗚嗚嗚……」
天海真人見狀滿臉問號，徹底搞不明白情況了。
師尊他們不是去競爭寶藏么，怎麼一個個都像死裡逃生一樣？
……
秘境破滅后，一切都消逝，無窮無盡的黑暗呈現在陸牧眼前。
陸牧本可以離開這座崩壞的洞天小世界，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感應到有股莫名力量在呼喚他，想留下來再看看情況。
很快，一道光影飄掠而來。
光影鶴髮童顏，笑容祥和，對陸牧客氣道：「見過小友。」
「玄黃道人！」
陸牧猛然一凜，以為這妖魔一息尚存沒殺乾淨，連忙舉起拳頭又要給他來一發。
「小友且慢！」
光影駭然失色，臉上的祥和笑容瞬間消失：「我不是玄黃道人！」
「不是玄黃道人？」
陸牧狐疑，沒有貿然進攻：「那你是誰？」
「我……我算是玄黃道人的善面吧。」光影回答。
「好啊你果然是玄黃道人！」
陸牧大驚，作勢又要給他一拳。
「不不！」光影急忙否認，「我不是你認識的玄黃道人！」
「此事說來話長，小友可否細細聽我講訴？反正你修為如此強大，我萬萬傷害不到你。」
陸牧驚疑打量他兩眼，見光影確實不像有惡意的樣子，又看向懷裡的師妹。
「他沒有再放那種毒氣了。」師妹眨著卡姿蘭大眼睛，說道。
「好吧。」
陸牧放下拳頭：「我姑且聽你狡辯兩句。」
光影：「……」
最終，他醞釀了一會兒措詞，苦澀道：「小友有所不知，其實玄黃道人是兩個人。」
「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私塾先生，長安郡古田縣人士，兩百多年前，一次夜間行路時，我偶然進入域外天魔的封印之地。」
「那個域外天魔從上古時代至今，不知被封印了多少歲月，他誘騙我幫他揭開封條，并吞噬我的神魂進行奪舍。」
「奪舍過程中發生變故，他被封印漫長歲月，神魂極度虛弱，無法將我的神魂完全吞噬，反而還使我們兩個人的神魂糾纏融合在一起，此後，我們兩個神魂便共同使用一具身體，這也是我為什麼說玄黃道人是兩個人的原因。」
陸牧聽到這裡恍然大悟，覺得玄黃道人這種情況通俗點講就是人格分裂，一個是私塾先生的人格，另一個則是域外天魔的人格。
「神魂融合后，起初一段時間是域外天魔的神魂佔據主導地位，他修鍊魔功迅速恢復修為，短短十數年間，死在他手下的民眾多達數萬，而我阻止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使用我的身體犯下滔天罪行。」光影繼續講述。
「終於在某一日，那域外天魔修鍊魔功出了岔子神魂寂滅，我的神魂因此才得以重新主導，我一度以為他是隕落了，便想自盡為這具身體曾經犯下的罪惡贖罪。」
「可那時候域外天魔已經把我的身體修鍊到十分強大的地步，我不管是跳崖、割腕還是溺水，都無法殺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