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偷雞
「小當,槐花,你們想不想吃叫花雞啊?」棒梗神神秘秘的說道。
「想,哥。我好久都沒吃肉了。」小當抱怨著說。槐花一想到肉的味道就流口水了。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到後院許大茂家的雞圈旁,看著四周沒人。棒梗快速捉了一隻大母雞出來,趕緊帶著兩個妹妹溜出去了。
軋鋼廠后廚,棒梗伸著小手倒了一小瓶子醬油,彎著腰,弓著步準備悄悄溜走。只不過這一切早就被何雨柱看在眼裡,他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有點搞笑。
「嘿,小子,你敢順公家東西。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說著拿個胡蘿蔔頭就往棒梗身上砸去。
棒梗人小溜得快,沒砸中。一下子砸在了後面的許大茂頭上。
「唉,傻柱,你想死你啊你,你竟敢砸我。就不怕我向廠長告狀。」
「嗨,你儘管告去吧,傻茂」何雨柱一臉輕蔑,他家三代貧農,靠著一手過硬的廚藝,他在這廠里還真沒怕過誰。
「傻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你。」聽見傻茂倆字許大茂一下子火了,就想上前打何雨柱。
何雨柱完全不怕,作為一個掂大勺的廚子,他的臂力十分驚人,打個許大茂綽綽有餘。
何雨柱冷著臉擺出架勢,準備要跟許大茂過招。許大茂看到反而慫了,麻溜地走了。看著許大茂這逃跑的架勢,何雨柱叉著腰,得意的哈哈大笑。
給廠長和領導們做完菜,傻柱招呼著徒弟們收拾桌子拖地,他帶著扣下來的半隻雞就要回四合院了。
感受著後面一眾人羨慕嫉妒的眼光,何雨柱十分得意,「我知道你們嫉妒我天天帶飯盒,可能把我怎麼辦呢,我是大廚,廠長都沒說什麼,不服你們來咬我啊」心裡想著,傻柱的腳步又輕快了幾分。
回了四合院,進了屋傻柱就把雞燉上了,等著給妹妹何雨水回來加餐,不一會雞湯的香味溢滿了整個大院。
剛放電影回來的許大茂聞著這香氣,不悅的撇了撇嘴,這傻柱又從廠里順東西了,「吃吃吃,怎麼不吃死你,早晚有一天你落到我手上整不死你」
回到後院,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雞圈,頓住了,老母雞少了一隻。
他趕忙進屋詢問婁小娥雞的去向,得到否定答案后,許大茂夫妻已經知道雞被人偷了。
想了想剛才傻柱燉的雞湯,「好啊,何雨柱,你竟敢偷我的大母雞,我這回要你好看」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許大茂直接去找了一大爺,向他說明緣由。
一大爺爺很重視,連忙通知二大爺,三大爺開全員大會。
不一會,中院擠滿了人,有大人,老人和孩子,大部分人都是閑著沒事來湊熱鬧。
愛耍官威的二大爺先開口「這今天我們大院出了一件大事,許大茂的老母雞少了一隻,被人偷了。這麼多年院里連針頭巴腦的東西都沒丟過,現在出了這麼一樁盜竊案,極大影響了鄰里團結,必須嚴查」院里的其他人也都附和。
一大爺看向了何雨柱,「柱子,許大茂懷疑是你偷得,你怎麼說」
「一大爺,真不是我呀,我一個廚子犯的著嗎我」面對一大爺的盤問,傻柱也很委屈。
「那你的雞是從哪兒來的?傻柱,你不會是從食堂里順的吧!」聽到這話何雨柱連忙搖頭,這年代順公家的東西罪名很重,搞不好要被全廠批鬥甚至開除,何雨柱怎麼敢認。
「那你這雞是從哪兒來的?」
「我,我買的。」何雨柱敷衍道。
「從哪買的?」
「從東直門菜市場買的。」話音剛落三大爺,一下子戳穿了「這不可能,東直門菜市場離這兒至少要走一個小時。你怎麼來得及?」
「傻柱啊傻柱,你這嘴裡就沒一句實話。」二大爺搖頭晃腦的教訓著。
「何雨柱,許大茂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你說實話」一大爺加重了語氣,盯著就何雨柱。
何雨柱剛要否認就看到人群中秦淮茹對著自己就要快哭出來了,他一下子想到了某種可能。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說「徐大茂的雞是我偷的,他平時沒少在廠長面前說我壞話,我想報復他才偷了他的雞。」
「果然啊,我就說嘛,這傻柱和許大茂天生對頭,許大茂的東西丟了,肯定和何雨柱脫不了干係。」
「是啊。不過傻住這做的可不太地道。偷人家的東西總歸是不對的。」
「傻柱就是傻,要不怎麼能叫傻柱呢。」眾人紛紛議論道。
許大茂聽到傻豬親口承認了,得意洋洋「傻柱,我這可是下蛋的老母雞,你至少要賠我五塊,還得給我磕頭認錯。要不然我就報警抓你,讓你丟工作。」
「你」看著得理不饒人的徐大茂,何雨柱簡直氣炸了。本想上前把許大茂打一頓但是看著秦淮茹暗示的眼神,又拚命克制住了想趕快把事情了結。
「既然這樣柱子也承認了。那你就賠給許大茂五塊錢吧,這鍋雞也讓許大茂端走,你在照顧聾老太太一個月。」一大爺拍案釘定下了解決方案。
「一大爺英明」許大茂恭維道。
「爸爸,今天我放學路上看到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吃叫花雞了。」易繼業小聲的對易中海說。
院子不大,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一大爺也有些驚訝。先是看了一眼有些驚慌失措的秦淮茹,又扭過頭看著易繼業。
「繼業,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看到了?你確定是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吃的。」
「嗯,爸爸我看到了,就在軋鋼廠外面的鋼筋堆里」易繼業點了點頭。
「喲呵,原來是秦淮茹你這個小寡婦教唆棒梗偷我的雞,還讓殺豬替你背鍋。像矇混過關,沒門兒。賠錢,五塊錢,趕緊的。要不然我就報警,讓你家棒梗進少管所。」許大茂把炮火對準秦淮茹。
眾人看著棒梗油乎乎的嘴以及槐花身上的油點子。不用問,都直接相信了,易繼業說的,是棒梗偷了徐大茂家的雞。
「這個棒梗平日里偷傻柱的還不夠,現在還偷到了許大茂家。」
「嗨,小時偷針大時偷金。老話說的一點沒錯,這秦淮茹怎麼教育的棒梗?」
「還不是賈老婆子,有這樣一個奶奶,能教育出什麼好孩子。」大家紛紛指責道。這個年代對人的道德要求極高,一旦名聲壞了就再也無法修復。
秦淮茹看著周圍人指責的臉,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她發了狠,抓起雞毛撣子狠狠抽向棒梗「叫你不聽話,叫你沒出息,你為什麼偷人家的東西?啊,為什麼?」
只不過沒抽了兩下就趕緊被趕過來的賈老婆子阻止了,賈老婆子把棒梗抱在懷裡,心肝肉的叫著。
「小孩子太久沒吃肉了,餓的發慌才吃了許大茂的雞。這麼小的孩子,哪能叫偷啊!你們大人,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計較?」賈老婆子開始無理取鬧。
「既然這樣,那秦淮茹你就賠給許大茂五塊錢吧,把這事了結了不要鬧到警察那去,壞了大院的聲譽。萬一被街道批評,我們大院兒可就丟大人了。」
「這」秦淮茹淚眼婆娑的哭泣道「我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要養五口人還有棒梗的學費。我真沒錢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看到這一幕院里的眾人心裡也升起了惻隱之心。
傻柱更是直接脫口而出「徐大茂你不要逼秦姐了,這五塊錢我出了。你趕緊滾吧。有多遠滾多遠。」說著就掏了五塊錢遞給了徐大茂,許大茂接了錢這才高興的走了。
一大爺宣布大會解散,眾人也都紛紛回到自己家休息去了。
想著剛剛給出去的五塊錢,何雨柱的心在滴血也有點後悔剛才自己太衝動了。
「傻柱,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著秦淮茹感動的小臉,得,傻柱又忘乎所以了。
回到家一大爺對著一大媽低聲說「我看了這棒梗八成是要學壞了。」
「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還是多操心操心繼業的事吧,繼業馬上要上初中了。別人家的事我們還是少管為好,這賈嫂子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一大爺認同的點了點頭。
前院閆家。
三大爺對著老伴和子女說。「嚯,這傻柱可真是大方。五塊錢呢說掏就掏,半個月的伙食費呢。」三大爺心裡有些羨慕。
三大媽撇了撇嘴「我看呢,這倆人不清白,要不怎麼傻柱就專門接濟秦淮茹一家呢。」
「嗯,我覺得媽說的對,我早就覺得這兩個人有點不對勁了」大兒媳婦於莉認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