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就是東家
溫詞不愧是大齊第一神醫。
姜婉玉不過照著她給的方子喝了一幅,臉色看起來就比之前好多了。
青柳今日替她挑了件翠色的衣裙,襯的一張小臉又白又嫩的。
「小姐,好了。」
姜婉玉對著鏡子里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走吧。」
青柳應聲,跟了上去。
剛走到門口,便碰上了花蕊。
「小姐,您又要出去?」
本來這當奴婢的,不該過問主子的事,可自從姜婉玉收了青柳,她除了管一下賬,到哪都是青柳跟著。
她彷彿成了一個外人。
姜婉玉隨意的應了一聲:「嗯,出去逛逛,青柳跟著呢。」
「可是……」花蕊還想再說。
姜婉玉卻己經領著青柳走遠了。
花蕊瞧著兩人的背影,咬了咬唇,一跺腳進了屋裡。
「公主……」
姜婉玉沒注意,不代表青柳沒注意。
「怎麼了?」
「您下次出門的時候,要不也帶上花蕊吧。」
「嗯?」
姜婉玉轉頭看了她一眼:「青柳,你變了。」
她以前從來不會跟她說這些小事的。
青柳動了動嘴,道:「公主,婢子不想再失去您。」
姜婉玉離開的這些日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如今,再一次看到姜婉玉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即便是平平淡淡的,她也願意。
姜婉玉聞言,心頭一暖,隨後笑道:「放心吧,這一次,我肯定會活的好好的。」
不止會活的好好的,還要將那些在背後搞手段的通通一網打盡。
青柳見此,也沒再說。
街上人聲鼎沸,姜婉玉帶著青柳大搖大擺的進了一家銀樓。
銀樓里的人不少,姜婉玉四處瞧了瞧,隨後招了一名夥計過來:「這位小姐想買點什麼?」
青柳站在姜婉玉身前:「找你們掌柜的。」
夥計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擰了擰眉道:「掌柜的不在,您要是不買東西,就請出去,別擋著別的客人。」
青柳一聽這話,馬上就要動手。
姜婉玉卻伸手拉住了她:「這位小哥,我們找你們掌柜的有事,麻煩你通報一聲。」說完,她從袖裡拿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
青柳看的心疼,她跟著姜婉玉十多年,何時見過她這般低聲下氣的。
「小姐……」
姜婉玉朝她搖了搖頭。
夥計接過銀子在手裡掂了掂,馬上換了臉色:「客官你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掌柜的。」
姜婉玉笑了笑。
夥計這才轉身離開。
「小姐,這家銀樓本就是……」
「顧小姐。」青柳話沒說完,便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姜婉玉抬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大小的少女,可那張臉,卻是極為陌生:「你是?」
對面的少女笑了笑:「顧小姐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叫柳惜雪,家父是安國侯。」
姜婉玉愰然:「原來是柳小姐。」
安國侯柳靖,上次她才參加完安國侯老太君的壽辰,沒想到在這便碰上了柳家的人。
安國侯府本是安國王府,傳到柳靖這一代的時候,己經是安國侯了。
加了這柳靖又不得眼,雖看著是侯府,但實際上與別的王公貴族還是相差甚遠。
是以,柳惜雪也不像別的侯府那般稱為郡主,而是稱柳小姐。
柳惜雪點頭,屈膝道:「上次的事,還要多謝顧小姐仗義執言,我們侯府才免於責難。」
上次的事?
姜婉玉怎麼越聽越懵。
她與柳家好像也只有安國侯老太君生辰的時候,才有過交集。
這柳惜雪口中的上一次又是什麼時候?
「恕琳琅不懂,不知柳小姐說的事,是什麼事?」
柳惜雪聞言,看了她一眼,忙道:「上次攝政王在府上遇刺,父親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查出來,本以為攝政王會責難,最後,他卻什麼都沒說,難道這中間不是顧小姐替府上美言了嗎?」
姜婉玉想起來了,上次青柳在安國侯府行刺晏洹,她為了救青柳,擋在了晏洹面前。
後來,又怕被晏洹看出破綻,便裝暈,只是沒想到,裝暈會真睡過去了。
只是柳惜雪口中的美言,卻不曾做過。
姜婉玉正想說不是,可瞟到旁邊的青柳,又改了話鋒:「不過幾句話的事情,柳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柳惜雪聞言,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眼神:「於顧小姐來說是幾句話,可於柳家來說,卻是大恩。」
姜婉玉尷尬的笑了笑,只得轉了話題:「柳小姐來這裡是挑首飾?」
柳惜雪聞言,再瞧瞧姜婉玉身上。
她知道顧家小門小戶,可姜婉玉這也太寒酸了:「顧小姐看中了什麼?惜雪替你買下了,就當是聊表心意。」
姜婉玉沒成想她一句話,柳惜雪會想這麼多,忙道:「不用了,我就是進來看看。」
可柳惜雪顯然不這以認為,她大手一揮,就給姜婉玉添了一套頭面。
雖不是特別貴重,但也是她的一片心意:「今日出門帶的銀兩不多,這些顧小姐先收著。」
姜婉玉給青柳使了個眼神,青柳趕緊就將東西收了起來:「婢子替我家小姐謝過柳小姐。」
柳惜雪見她收了,又才道:「今日府上還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親自登門道謝。」
姜婉玉應聲,便見柳惜雪頭也不回的出了銀樓。
柳惜雪剛走,那頭夥計便領著掌柜出來了:「掌柜的,就是這位小姐找你。」
那掌柜的三十來歲,長的肥頭大耳,看著姜婉玉擰了擰眉:「這位小姐是?」
「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掌柜的見二人穿著一般,可氣質卻與常見的大家閨秀不同,猶豫了一瞬之後,便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姐這邊請。」
姜婉玉先一步往裡走。
進了裡間,掌柜的還沒說話,青柳就先掏出一個小玉牌遞了過去。
掌柜的一見玉牌,便瞪大了雙眼,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之後,才抬頭問道:「不知二位這玉牌從何而來?」
「你別管這玉牌從何而來,只要知道見玉牌如見東家便是。」
掌柜的聞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玉牌藏於袖中:「我不知道什麼東家不東家,這祥豐銀樓我就是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