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聚靈陣（上）

西洛市是一座人口超過七十萬的中型城市，其中市區人口三十多萬，另外三十多萬的人口分布在市區周圍的小鎮上或聚集點中。

如果從地圖上看，就發發現西洛市人類活動的區域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周圍大片都是荒野，這些區域也正是狩魔人的戰場。

西洛市進出的途徑有東南西北四座大門，王然習慣每次都走北門。

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西洛市的東南西北四座城門區域都會是比較熱鬧繁榮的所在。在這裡，人流量明顯是其他地方的若干倍，無數的門麵店鋪、小商小販都聚集在此，向著往來的狩魔人出售物品或收購物資。

出售的物品一般包括各種型號的槍械、子彈、刀劍、作戰服、療傷藥品、能量藥品等等；收貨的物資則以各種惡魔的魔核以及惡魔的某些器官為主。

王然回到北門區時，是下午的三點四十分。

這個時候，陸續有狩魔人從荒野回來。大多數的狩魔人會將收穫的魔核售出，換成金錢或別的可用的物資。

「阿然，你回來了，我的東西——」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小販推著輛四輪小車，急切地沖王然說。

小販名叫周大勇，綽號「周胖子」，是北門區一帶的地頭蛇。

王然揚了揚手中的儲物袋，示意一切盡在其中，周胖子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耐大著呢，不會讓我失望的！」周胖子走過來，拍了拍王然的肩膀說。

王然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顆人面蠍魔的魔核、三顆巨蟹魔的魔核，放在周胖子的小貨車上，說：「這是你要的，閃豹魔沒碰上。」

周胖子滿臉笑容，一邊將五顆魔核放在手心逐一打量觀賞，說：「沒事，沒事，關鍵是巨蟹魔的魔核。這個，按照市場的售價，一顆人面蠍魔的魔核四十二華元，兩顆就是八十四華元。一顆巨蟹魔的魔核三百華元，三顆就是九百華元。五顆魔核加在一起也就是九百八十四華元，乾脆我給你湊個整數，作價一千華元怎麼樣？」

王然點點頭：「那就謝謝了，你給我的那把「爵士N3型」轉輪手槍恐怕大約也值這個數，我們就此抵消，兩不相欠如何？」

周胖子將手中的魔核放進他小貨車內的一隻盒子中，聞言搖了搖頭說：「那把槍我拿到貨的實價是八百華元，我還得倒找你兩百華元。」說話間，便從口袋中摸出兩枚面值一百元的金幣。

由於半個多世紀前的那場世界大戰，無數的國家倒台，無數的貨幣淪為廢紙，因此新時代的幣貨遠沒有舊時代那麼多，其中比較通行的更是只有三種，而物華民主共和國的華元正是其中之一。

但即使是華元，新時代的華元也改由金屬代替了紙張，包括金幣、銀幣和銅幣三種形式。其中金幣的面值最大，分為一千元、五百元和一百元三種面值；銀幣次之，分為五十元、二十元、十元三種面值；銅幣面值最小，分為五元、二元、一元、五角、一角五種面值。

王然接過周胖子遞來的兩枚金幣，想了想又還給周胖子：「算了，你還將這兩百塊給我換成子彈吧。」

周胖子接過金幣，問：「要什麼型號的子彈，是『莫托克2型』還是『爵士N3型』的？」

王然說：「每樣都一百元吧。」

「莫托克2型」步槍子彈相對廉價，每發子彈的售價在零點五華元，「爵士N3型」轉輪手槍子彈要貴上一倍，每發的售價在一華元上下。

於是，王然用兩百華元換回了兩百發「莫托克2型」步槍子彈和一百發「爵士N3型」轉輪手槍子彈。

三百發子彈足足裝滿了一隻大口袋，王然將其背在肩上，感覺份量也是相當不輕了。

「看來還是有必要購買一隻空間戒指才行啊！」王然一邊扛著子彈包往回走，一邊在心頭盤算。

空間戒指的確有很多用處，但價格卻相當昂貴，哪怕是容積僅為一立方米的小型空間戒指，售價往往也都超過兩萬華元。王然眼下的積蓄包括八千華元和一些尚未出售的魔核，總價值大約在一萬三千華元左右。很顯然，以他現在的經濟實力，他還買不起空間戒指這樣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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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王然洗了個澡，又將就吃了幾塊麵包，便開始今天的另一項工作——製作聚靈陣。

相對於在荒野狩魔，王然顯然對製作陣盤更感興趣。

陣盤是修真界用途廣泛的一種裝置，簡單地解釋，就是將一些設計製作好的程序放入一些特定的載體當中，在必要的時候開啟它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就好比王然眼下正在製作的小型聚靈陣，它的程序是一副聚靈陣圖，載體是一塊直徑六十公分、厚度三公分的圓形黃檀木板，將周圍數平方公里以內的靈氣都聚集過來則是它想要達到的目的。

王然專心致志地操控著匕首上的力道和速度。除了偶爾一些極其簡單的陣圖是平面的以外，絕大多數的陣圖都是立體的，這無疑增加了製作的難度。

製作陣圖絕對不是一陣可以馬虎的事，製作時所用的力道、速度甚至製作者的心緒心境都會對陣圖產生影響。也由於這個原因，許多看起來完全一模一樣的陣圖，載體的材質也完全相同，但使用起來的效果卻判若雲泥。

雖然王然在從前的世界主要修習的醫術和丹術，但製作陣盤對他而言同樣是輕車熟路。事實上，王然最初對陣盤的興趣甚至要超過醫術和丹術。他在剛開始修鍊那會兒，數次想拜入雲山煉器宗的門下，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總被拒之門外，無奈之下，他才選擇了另外一條修鍊的道路。

雖然選擇了修鍊醫術和丹術，但他對煉器卻始終抱有興趣，而陣盤正是煉器最基礎也是最核心的知識。

說它是基礎是因為，每一位煉器者入門時都必須學習它，絕大部分的器物都必須運用到它，器物的無窮變化都必須通過陣圖來調節表現，否則煉製出來的器物只能是個呆板的死物。說它是核心則是因為陣圖複雜繁瑣無比，初學都甚為不易，想要精通那更是千難萬難。每一家煉器宗派都有其鎮派的神奇陣圖，這些陣圖是這些宗派的核心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