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惡魔王朝》第四章

新書《惡魔王朝》第四章

第4章惡魔進化者(二)

對於不遠處的那場格鬥,老馬一開始需要睜大眼睛才能分辨雙方誰佔據了上風,但很快,老馬發現其實不需要用眼睛看,單憑耳朵聽就可以了。

雖然格鬥雙方的動作都極快,無可避免地會激起破空之聲,但相比較而言,楚風無論是出拳還是踢腿,所激起的破空之聲都要更加響亮一些,這是由於楚風的速度更快一些的緣故。

在老馬看來,楚風攻擊的速度更快,身體也遠比對手靈活,出拳的力道也似乎並不比對手弱,如果格鬥的雙方都是人類的話,相信楚風將會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可惜楚風的對手並不是人類,而是進化過一次的食人魔。

格鬥中的食人魔儘管攻擊速度不如楚風,身體也遠不如楚風靈活,甚至連力量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但他有一點是楚風遠不能相提並論的,那就是他身體的防禦力。

食人魔可以咬著牙硬挨楚風十記重拳,楚風卻未必能夠挨食人魔的一記重拳。

所以,在食人魔沒有倒下之前,無論楚風佔了多少便宜,只要一招不慎,便有可能血本無歸。

突然,隨著楚風一陣如暴雨般密集的拳打腳踢,食人魔被逼得連連後退,龐大的身體亦是搖搖欲墜。

老馬見狀,舉槍正要射擊之際,卻聽楚風一聲怪叫。老馬心頭一陣抽緊,正為楚風擔心之際,卻見楚風跳起來一拳擊在食人魔的面門之上,跟著食人魔便轟然倒地。

老馬大喜,正期待楚風乘勝追擊,一舉幹掉倒地的食人魔時,卻沒想到楚風竟然停了下來,大叫:「老子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啊!」

這話說得很有氣派,但接下來的話未免美中不足,他接下來說的是:「你媽媽的個大西瓜,累死我了!」說話間,已經彎下腰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直到此時,老馬才注意到楚風身上的衣服已然盡被汗水浸濕。

老馬心想:「他歇歇也好。」

不過那倒地的食人魔並沒有給楚風足夠的休息時間,他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老馬當然不能再袖手旁觀,當即舉槍向食人魔開火。

食人魔挨了挨了兩發子彈,竟然棄了楚風,轉身向老馬大步奔了過來。

老馬大驚失色,急忙朝相反的方向爬去。爬出不多遠,便聽見一聲「撲」的一聲悶響,地面都隨之震動了一下。老馬回頭一望,卻原來是食人魔又被楚風放倒了。

老馬見狀,趕忙又舉起槍,一陣射擊。想了想,又從腰間取出一顆手雷,朝楚風大喊:「給你。」接著將手雷拋了過去。

楚風喘著粗氣,伸手將手雷接了過來。

這時,那個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食人魔又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大約是被打蒙了,起身時竟然是背對著楚風。

楚風一咬牙,飛起一腳踹在了食人魔的背部,而他卻借力越過了食人魔,將拉開引線的手雷丟到了食人魔的身前一米處。

食人魔身不由己地向前撲倒,剛好將手雷壓在身下。

「呯」的一聲,手雷爆炸,將食人魔的身體掀出了兩米多高,再掉落下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

楚風見狀,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語說:「這見鬼的食人魔總算是死掉了!」

老馬也大大的鬆了口氣,見身邊通話器上紅色的通話指示燈一直閃爍著,按下了通話按鈕,卻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

「喂,喂,丁傑,你們情況如何?」老馬對著通話器說,但對方沒有回應。

老馬皺了皺眉頭,加大音量說:「丁傑,秦小姐,你們那邊的情形如何?聽到請回答!」

對方仍舊沒有回應。

老馬轉臉望向不遠處的楚風,楚風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說:「我去那邊看看。」

老馬點點頭,想了想又叮囑了句「小心」。

楚風一邊張開雙臂做了幾下舒活身體的動作,一邊說:「明白。你就負責照看那個大個子吧,可不要讓他被野獸給吃了。」說完,向前跑出幾步,突然縱身而起,將那懸挂在樹枝上的半自動步槍取了下來,然後折轉方向,朝著另外一個作戰小組的方向跑去。

雖然明知道情況緊急,但楚風卻並沒有全力奔跑。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想出工不出力,而是他必須儘可能地調整自己身體的狀態,緩解疲勞、積蓄力量,以應付接下來的狀況。

楚風的身體在奔跑的過程中,以一種奇異的節奏時而顫動、時而小幅度抖動著。這種驅趕疲勞、恢復力量的方法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經過若干次的實驗,效果不錯。

所以當楚風跑出大約半公里的路程,在一棵灰背櫟樹下發現已經處在昏迷狀態中的丁傑時,他臉上已經沒有多少倦容了。

丁傑身上有一道從胸口延伸到腹部的傷口,傷口倒不深,但傷口黑乎乎的,周圍的皮肉都有被燒焦的跡象,而丁傑上身的衣物也已經被焚燒得所剩無幾。

楚風思索了一下,然後拿起丁傑手邊的通話器,說:「老馬,找到丁傑了。」

很快,通話器中傳回了老馬的聲音:「他怎麼樣了?」

楚風說:「還沒死,不過傷得不輕,正處在昏迷之中。他現在的位置——」

楚風還沒有報出丁傑昏迷的位置,那頭的老馬已經迫不及待地追問:「那秦小姐呢」

「還不清楚。」楚風說,「不過,聽動靜,那邊的戰鬥似乎還沒有結束,所以秦小姐的狀況應該會比丁傑要好。」

「那就好,那就好。」老馬說,「楚風,請務必保護好秦小姐的安危,拜託了。」

楚風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說:「我只能說,我儘力而為。好了,丁傑現在的位置大約在你的正南方五百米處,你如果忙得過來,最好過來照看一下。我要去那邊看看了,通話完畢。」然後順手拿起丁傑身體一側的微型衝鋒槍,檢查了一下彈匣,發現彈匣中至少還有十五發子彈。

當楚風起身離去時,還聽見老馬的聲音自通話器中傳出來:「楚風,如果情況實在不利,就請你與秦小姐先撤離吧……」

楚風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將老馬剛才的話又想了一遍。顯而易見,在老馬的心裡,秦小姐的安危明顯要超過其他人,在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犧牲其他人來保全秦小姐,而老馬自己亦在可以被犧牲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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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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