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傲慢與偏見
正木敬吾剛做完實驗,就快步走進自己的專屬實驗室,那裡他放置了一塊高價從黑市淘來的巨人石像碎片。
看著器皿中的石塊,如同欣賞一塊美玉,正木敬吾脫掉膠皮手套,用自己的指紋去比對石塊上的紋理。
但他註定要失望了,沒有意識殘留的石塊碎片已經不能給他提示,也就斷了他找到熊本市地下那具石像的契機。
研究了一晚上,正木敬吾勞累地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佝僂著腰,神情疲憊。
電視里播放著居間惠的訪談直播。
「據說你們給巨人起了個名字,叫……迪迦奧特曼?」
「那麼你們能確定迪迦奧特曼對人類的態度嗎?它是否和那些怪獸一樣,會對人類不利呢?」
「而且你們對那個黑暗巨人又是什麼態度呢?我聽說它之前在九良島的時候與迪迦奧特曼進行了戰鬥,它似乎……要殺死迪迦?」
居間惠看著主持人,「雖然我們無法確定巨人,對人類的態度,但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怪獸一定是對人類的發展有消極影響,所以,對於將怪獸作為敵人的迪迦來說,我們是保持信任態度的。」
「至於那個黑色的巨人,抱歉,請容我對它的事情有所迴避。」
「好,謝謝居間惠隊長。」
「觀眾朋友們,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了,如果對採訪有興趣……」
「啪!」
拿遙控器關了電視,屏幕上閃起電光。
「凈是些不痛不癢的採訪,可悲的人類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麼。」正木敬吾嗤笑一聲,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睡下。
夢裡,遮天蔽日的黑暗奪去了世界上所有的自然光,地獄的戰火蔓延整個地球,無數猙獰的巨鳥盤踞在天空之中,無盡的觸手洞穿了正木敬吾的身體。
「啊!」
「啊哈……啊哈……」
從夢中驚醒,正木敬吾大口喘息著,似乎這樣可以消除恐懼,下意識摸了一把額頭,才發現全是冷汗,看看鬧鐘,已經下午了。
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視,電視里重播著居間惠的採訪和後面他錯過的附身橋段。
「神聖的火焰將摧毀一切!」
然後的畫面是一座無人的廢墟,正木清楚,那本來是一座還未完工的大樓。
「研究石像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正木起床,穿好衣服,待出門時他感覺到自己衣服里有異物。
拿出來一看,是一柄猩紅的石棒。
桐野牧夫走進一家肯德基,點了一份早餐,一碗小米粥加一些皮蛋和瘦肉。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前些天他就預見了昨天發生的爆炸,但他沒有去管,他也不是聖人,他連自己都拯救不了,更沒有能力救贖別人。
走出肯德基,他開始四處奔波。
他已經失業三天了,之前的工作因為不定時預見而導致的昏迷被老闆辭退了。
他想重操舊業,給上國中的小孩當家庭教師,但他在這一行業的名聲已經臭了,所有家長一聽到桐野牧夫這四個字就會變臉,這讓他回憶起多年前學過的一個華國成語——談虎色變。
他,桐野牧夫,就是那頭老虎。
在大街上發傳單是一件苦差事,頂著灼日,受盡無視與冷漠,但桐野牧夫並不在乎這些,因為他就是這樣頂著冷眼和孤立長大的,早已習慣了。
看到兩個穿勝利隊制服的男人走過來,桐野牧夫下意識地想躲開,但他想了想,還是走上前。
「兩位帥哥,肯德基在本周木曜日至土曜日有優惠,滿1000日元(摺合人民幣61元)打八五折哦,了解一下?」
遞上兩張傳單,桐野牧夫提腳便想走,他不想和tpc的人待在一起,不料肩膀被人抓住,傳單散落一地。
回頭,是一個憨憨的小胖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這樣的折扣?」
「大古!聽到了嗎?巡邏結束之後我們去吃個全家桶吧!」
被稱作大古的男人一臉無奈,「拜託,掘井,現在是巡邏時間,再說總部的食堂不好吃嗎?而且聽說野瑞最近在開發新咖喱,很快就要有成果了。」
「而且你把人家傳單都弄掉了啦!」見桐野牧夫蹲下撿傳單,大古也蹲下來幫忙。
「唉呀,你不懂,食堂是會吃膩的嘛!要不然,我把麗娜也叫上?」掘井自知犯錯,也蹲下來撿。
但由於身體過於強壯,蹲下來的時候碰到了大古,大古一個沒穩住倒向桐野牧夫。
「誒!大古!」
「哎呦!」
「我說掘井,你該減減肥了!沒事吧,先生?」吐槽完掘井,大古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桐野牧夫。
但是他們發現桐野牧夫已經口吐白沫,昏迷了。
「我靠,不是吧大古,我看你挺瘦弱一個怎麼把人家壓成這樣?」把大古拉起來,掘井上前查看桐野牧夫的情況。
「別說這些了,趕快送醫院吧!」
兩人把桐野牧夫抬進夏洛克車裡,上報了一聲停止巡邏,把桐野牧夫送去了醫院。
桐野牧夫似乎來到了一處密室,他茫然地四處看,沒有一個人。
「轟!」牆壁被破開一個大洞。
桐野牧夫顫抖地探頭,牆壁外是一個指揮室,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三個人,兩女一男,兩個女的正在和男的對峙,桐野牧夫注意到,四周牆壁的縫隙內正不斷發散著黑霧。
那黑霧是前些天預見的那個黑暗世界里的黑霧!
聽不清那三個人在說什麼,桐野牧夫想繼續上前,但他發現他動不了了。
他現在只能看著他們,就像看過場動畫一樣。
然後,桐野牧夫瞪大了眼睛。
只見男人掏出一個淡金色的石棒,腰身一扭,那石棒頓時光芒四射。
光芒散去,紅藍混色的奧特曼出現在黑暗中,為黑暗帶來了光明。
「迪迦!?」
桐野牧夫驚呆了,差點叫出了聲,但他轉念一想,那個變成迪迦的男人他好像見過。
好像……就是他把我壓♂昏迷的!
桐野牧夫帶著震驚醒來,瞳孔不斷擴大又縮小,他想起來之前預見到的那個龐大的黑色怪物——邪神加坦傑厄。
「呦!你醒了!」
桐野牧夫轉頭,看到了那個男人。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