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金炫羽（下）

張重光租下學校外面的一套公寓，與安在煥和金炫羽住在一起。

周末，安在煥坐在輪椅上，他看著張重光幫金炫羽穿好衣服，笑著說：「光哥，那天在醫院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我要聽。」金炫羽無力的靠在床上，反問：「阿光，什麼故事呢？」張重光為他蓋上被子，捏了捏他的臉，寵溺的說：「小羽呀，你比我小了不只是一點吧！你都叫人家在煥哥了，怎麼只叫我的名字？」金炫羽嘟起小嘴，撒嬌的說：「小光光，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張重光假裝沒聽見，說：「哦！到學校我再講給你聽。」說完，他走進廚房，去做早餐。

不一會兒，早餐做好了。張重光推著安在煥坐在桌前，然後抱起金炫羽，把他抱上靠椅，盛好飯放在他們面前。吃完早餐后，張重光洗碗，然後抱金炫羽上床靠著。弄完，張重光打電話，請來家庭醫生給他治病。

坐了一會兒，金炫羽忽然覺得一陣暈眩。他扶著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安在煥叫：「光哥，光哥，小羽他怎麼了？」張重光放下電話，趕緊走進卧室，扶金炫羽躺下。躺下后不久，金炫羽陷入了昏迷。「小羽怎麼了？」「那個護士說那天她沒發現小羽針打完了，打了好一陣空瓶，後來小羽就發病了，她說這是後遺症。」

過了半個小時后，家庭醫生就來了。她問：「病人呢？」張重光答：「在卧室里。」說完，他帶著醫生來到卧室，指著床上的人，說：「他就是。」醫生掃了一眼金炫羽，說：「他的身體很差吧？而且有一段時間沒有治療，導致病情惡化，否則現在應該可以下床走動。病人除了心臟不好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癥狀？」張重光回答：「他今天突然一陣暈眩，然後就昏迷不醒。」家庭醫生為金炫羽把了把脈，說：「病人因為打了過量的空氣所引發的併發症，將會影響病人終生。」接下來，醫生給小羽打針，一連打了四瓶。打完后，小羽醒了。張重光問醫生：「病人什麼時候可以下床走動？」醫生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等他的身體好一點之後才可以做物理治療。現在你可以為他做腿部按摩。」張重光說：「謝謝醫生。」送走醫生后，張重光掀開小羽的被子，為他進行腿部按摩。

晚上，吃完晚飯，張重光把金炫羽抱上床躺下，並問安在煥：「困嗎？要不要現在就睡？」安在煥笑了笑，說：「不困。小羽需要照顧，你要不要和他睡一間卧室？」張重光回答：「你一個人睡行嗎？要不三個人擠一擠？」安在煥說：「光哥，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好吧！」說完，張重光打開電視，陪安在煥一起看。晚上九點多鐘，張重光關上電視，把安在煥抱上床，自己走向另一間卧室，和金炫羽睡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七點，張重光叫醒還在賴床的安在煥，說：「小懶豬，該起床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安在煥睜開朦朧的睡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雙手撐起身體，穿上衣服，張重光拿起褲子為他穿上，然後把他抱上輪椅，推著他去衛生間洗漱。洗完后，又推著他去餐桌。兩人吃完后，張重光進屋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金炫羽，不舍的關上卧室的門，推著安在煥乘電梯下樓，去教室。

早自習下了后，還是一班和二班一起去階梯教室上課大課。

兩節課之後，他們回到教室繼續上課。

放學后，張重光買好飯來到安在煥的教室，兩人一起吃飯。吃完飯，安在煥纏著他講沒講完的故事。

張重光接著說：「把他送進醫院以後，我、芊芊和於傑又在韓國住了幾天，芊芊提出去醫院看看那個海皇的主唱。於是，我們三個搭車去了那個醫院，我們來到他的病房門口，看見海皇的其他五個成員和他們的經紀人正在討論著什麼。他們討論了一會兒，那個經紀人不知道從包里拿出一份什麼東西要他簽字。那個主唱拿起來只看了一眼就痛苦的閉上眼，左手按著心口劇烈的咳了起來。我想衝進去，於傑和芊芊拉住我，他們勸我先看看再說。」

「這時，海皇中一個女成員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病床上的主唱，她走過去輕柔的扶起他，輕拍著他的背，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他低泣著簽了字。他的經紀人走後，那五個人先後擁抱了他。臨走前，原先那個女成員從自己的雙肩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放在他的手上，然後輕輕扶他躺下。他們走後，我們三人進了病房，他一直哭，一直哭到喘不過氣。我抱起他，他靠在我懷裡，哭得越發的傷心。我們三人無處可去，就在病房裡，輪流在床上睡。」

「沒過幾天，他出院，我們為他辦了出院手續。他無處可去，我們就帶他來了旅館。住了一晚，我們退了房，去機場買了四個人的飛機票。晚上，我扶著他，我們四人凳上飛機。」

「回國之後，我帶著他回到我家，我家人都很喜歡他，猶其是我妹妹，她是海皇的狂熱粉絲，聽說他是海皇的主唱，天天纏著他叫他唱歌給她聽。他被纏的煩了，就幾天不理我妹。我妹為了討好他，也會把自己收藏的一些精緻的海皇的絕版紀念品和一些手辦送給他，他也把那精緻的小盒子送給我妹。聽她說，那盒子里是海皇的隊徽。」

「後來，暑假結束后，我帶著他來找學校，我們住在那個小寢室里。我上課，他在寢室里休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很多別的學校的韓國留學生到我們學校以參觀校園的名義到我們寢室，有的找他簽名和拍照，而有的則是想搞他。虧得我幾個小弟去我寢室，趕跑了那些人。當時，我全部都忍了。但有一次我回到寢室，一個男人對他又親又抱，還脫了他的衣服。他一直在扭動，不知道是不是在反抗。我衝進去，把那男的打了出去。之後，我關上門，罵了他一頓。面對我的狂怒，他沒有解釋。然後我開始打他，打到他奄奄一息。我不想在校園發生命案，就把他送進了醫院。」說完，安在煥問了一句：「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張重光答：「她叫張若希。」安在煥說：「張若希，她在一班，就在對面。」

張重光收好飯盒，來到一班，正看見若希坐在教室里。他喊了一聲，一高個女孩走出來，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問：「什麼事？」張重光說：「若希，那個，小羽出院了，我想你幫我照顧他。」張若希眼睛一亮，有些興奮的說：「真的？他在哪？男生宿舍？」他說：「不是，他在出租屋，學校對面的房子，B棟3單元902，這是鑰匙。」說完，他把鑰匙遞給妹妹，囑咐：「打完針後記得給他做腿部按摩。」若希「哦」了一聲，拿著鑰匙走出教室。

她走出學校過馬路來到B棟，乘電梯到9樓。打開門，一個女醫生正在給金炫羽打針。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透明。張若希問：「護士小姐，請問這針還有多久才能打完？」護士說：「病人已經打完了兩瓶，這是第三瓶，還有一瓶就打完了。」張若希「哦」了一聲，走進廚房做起了她最拿手的石鍋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