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被逼相親
他們看著外面的景色,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兩邊只有汽車。出了高速公路,汽車又行駛在盤旋的山路上。山路崎嶇,旁邊是一排一排的瓦房。上山後,前面又是一條高速公路,這條路有些長,開了將近四十多分鐘才終於下了。車子開進車站,六人下車。
張重光看看站牌,搭乘79路公交,坐三站下車。車來了,六人上車。在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堂弟,她叫:「喂,子杭。」坐在後面的張子杭朝她揮手,示意她過去那邊。她對張重光說:「哥,我看見子杭了,他要我們過去。」
張重光牽過金炫羽的手,護著他走過去。張子杭興奮的叫:「哇,堂哥,你可回來了,都想死我了。」他看見張重光身邊的金炫羽,問:「堂哥,他是誰呀?長得好漂亮。」張重光摟著金炫羽的腰,說:「你堂嫂。」
張子杭聽完嚇了一跳,說:「啊?堂嫂?他是男的呀。」張重光說:「廢話,他當然是男的。他病了,身體不好,讓他坐一下。」張子杭站起,牽起金炫羽冰冷的手,扶他坐下。
張子杭下來,走到張若希身邊,叫:「堂姐,好久不見。哇,好漂亮,他是?」張若希把姜在赫拉到身後,笑著說:「子杭呀,他是我弟弟,不要對他有任何幻想。」張子杭「哦」了一聲,指了指她旁邊的人,問:「堂姐,他是誰?」
張若希笑著說:「嘻嘻,子杭,他,你堂姐夫。」張子杭有些無法接受的說:「哇,堂姐,我們才幾個月沒見呀,怎麼我就多出來了一個堂嫂和一個堂姐夫了?可我還是個單身狗呢。」張若希拍拍他的肩,好笑的說:「你一個高中生就好好學習吧,談什麼戀愛?」
張子杭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頭看了一眼張重光和金炫羽,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轉頭哀嘆一聲,用一種無比哀悼的語氣說:「堂姐,這下堂哥可慘了。伯媽那人最見不得那種什麼同性戀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她自己的兒子,她會想方設法的拆散堂哥和堂嫂的。」張若希張大嘴巴,那表情就像遭雷劈了一樣。
杜芊芊也哀嘆一聲:「是呀,阿光要倒血霉了,真是裝逼遭雷劈。」張若希也哀嘆:「唉,可憐的哥呀,秀恩愛死得快,你知道嗎?」最後,三人一起哀嘆:「唉!」
三站之後,他們拉著行李下了車。張子杭問:「芊芊姐,今天誰過生日啊?」杜芊芊指了指張若希牽著的姜在赫,說:「他呀。」張子杭走過去笑著說:「生日快樂哈。」姜在赫聽不懂,用眼神詢問張若希。張若希無奈的說:「你不是會韓語嗎?說韓語。」
張子杭再次笑著用韓語說:「那個,生日快樂哈。」姜在赫微微點頭,冷淡的說:「謝謝。」張子杭走到張若希的另一邊,說:「哇,堂姐,他長得比堂嫂還漂亮幾分呢。」張若希掃了張子杭一眼,威脅:「我警告你,少打他的主意,最好離他遠一點。」
張子杭認真的點頭,說:「知道了,堂姐,我對冰山美人沒興趣。對了,堂姐,堂姐夫都不吃醋的嗎?」張若希回頭看了一眼安在煥,他一直都在邊走邊看手機。她無奈的說:「他嗎?不知道耶,找個陌生人試試?」張子杭眼睛轉了轉,迅速的摟起張若希,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裝作很親密的樣子,想試試安在煥的反應。
安在煥抬頭,瞟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張子杭回頭看他,困惑的問:「堂姐,堂姐夫是不是不愛你?要不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張若希無奈的說:「我知道他愛我,只是方式不同。」
他們走進一個小區,進門左拐,第二個單元上樓。到了樓梯口,張重光抱起金炫羽率先上樓。張若希溫柔的問:「在赫xi,上得去嗎?要不要子杭抱你?」姜在赫搖頭,說:「不用了,我可以上去。」張子杭又接過張若希的拉杆箱,跟著張重光一起上樓。
上到三樓,姜在赫微微的喘,安在煥抱起他,和張若希一起上到六樓,杜芊芊他們已在六樓等著了。
張重光放下金炫羽,牽起他冰冷的小手,按響門鈴。安在煥也放下姜在赫,張若希牽起他的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問:「誰呀?」張重光回答:「媽,我,阿光。」她打開門,嘴角含笑的說:「喲,阿光呀。這不是小羽嗎?臉色怎麼差成這樣?快點進來,扶他到沙發上休息。」
張重光牽著金炫羽進屋,換下鞋,才發現金炫羽的襪子已被血染紅。他脫下他的襪子,捧起他的腳,心疼的問:「小羽,疼嗎?」金炫羽輕輕點頭,說:「嗯,光哥,疼。」
張母好像看出了什麼似的,拉起張重光問:「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關係?他不是你妹妹喜歡的人嗎?你怎麼和他又搞上了?當初就不應該留他在家裡,現在又來勾引你,真是不要臉。」張重光無奈的說:「媽,你誤會了。我一直都愛小羽,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媽,我知道你見不得別人搞同性戀什麼的。可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就深深的愛上了他,媽,他是我今生最愛的人,請你成全我吧!」
說完,張重光跪在地上。張母狠心的拒絕:「不行。你和他分手,然後明天給我去相親。」說完,張母狠狠地瞪了一眼金炫羽,打了他一巴掌,罵:「不要臉的狐狸精!」金炫羽被她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眼中有淚光閃爍。張若希走上前並扶起他,把他抱上沙發坐下。
張母看了一眼張若希,又看了看後面兩個人,問:「若希,他們是?」張若希牽起姜在赫的手,見他有些害怕,抱了抱他,在他耳邊說:「在赫xi,不怕,我媽就這脾氣。」她看著張母說:「媽,他叫姜在赫,是我乾弟弟。」
姜在赫微微鞠躬,用韓語說:「伯母好。」張母聽不懂韓語,有些反感的說:「怎麼又是韓國人?」她指了指安在煥,問:「若希,他又是誰?」張若希拉過安在煥的手,笑著說:「媽,他叫安在煥,是我男朋友。」
安在煥也微微鞠躬,用韓語說:「伯母好。」張母無奈的說:「你們兩兄妹都一樣,都中了韓國人的毒了。」杜芊芊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伯母好。」張母拉著她的手笑著說:「哎呀,芊芊呀,長漂亮了。你和阿光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你怎麼沒和阿光在一起?如果你和阿光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杜芊芊笑著說:「伯母,我和阿光從小一起長大,早就當他是哥們了,怎麼可能在一起?」張母沒看見於傑,於是問:「芊芊呀,於傑怎麼沒有一起來?」杜芊芊說:「伯母,於傑和他女朋友過二人世界去了。」張母似乎才發現張子杭的存在,詫異的問:「子杭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張子杭無語的說:「伯媽,我跟堂哥和堂姐一起來的呀。」
他看了一眼仍然跪著的張重光,說:「伯媽,那個,堂哥還跪著呢。您就別生氣了,成全堂哥和堂嫂吧!」張母一愣,不解的問:「什麼堂嫂?你堂哥哪有什麼堂嫂?」張子杭朝金炫羽努努嘴,說:「伯媽,堂嫂不正在沙發上坐著呢嗎?」張母轉頭又看了眼金炫羽,不看還好,一看又是一肚子的火。
她走上前,又準備去打金炫羽。張子杭攔住張母,說:「伯媽,別打了,他好歹也是堂哥愛的人,何況他身體不好。」金炫羽縮在沙發的角落,身體微微發抖。
安在煥走過去,在金炫羽旁邊坐下,輕輕摟著他。他瑟縮在安在煥懷裡無聲的哭,看著讓人心疼。
張母來到張重光身邊,冷淡的說:「阿光,我給你兩條路:要麼跟小羽分手,和杜芊芊在一起;要麼帶著小羽去相親,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她直接回到卧室,用力關上門。
張子杭嘆了一口氣,說:「這下好了,該怎麼辦?兩邊都是在傷害堂嫂。」張若希走過去,對張重光說:「哥,別跪了,小羽的腳還傷著,趕緊去卧室上藥,這邊的事交給我們。」
張重光站起來,抱起金炫羽,輕聲對安在煥說:「在煥,謝謝你。」安在煥搖頭,說:「不用謝我。」他抱金炫羽走進卧室,拿出醫藥箱,給他換藥並包紮。
張若希把剛才張母說的話翻譯成韓語,問:「你們怎麼看?怎樣才能減輕對小羽的傷害?」杜芊芊說:「唉,我們就不應該回來。」張若希問安在煥:「在煥,你覺得呢?」安在煥考慮了一下,說:「如果是把傷害降到最低,第一種方法可行。」杜芊芊反對:「不行,這不是坑我嗎?」
姜在赫也分析:「如果是第二種方法,叫光哥帶小羽去相親,或許正是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也同樣會傷害到小羽。」張子杭說:「也有道理。堂姐,你認為呢?」張若希說:「雖然在赫xi說的有道理,可是我還是贊成在煥的。但關健在於芊芊姐,不知道芊芊姐願不願意做出小小的犧牲?」杜芊芊反對:「不要。」
安在煥說:「不如請教一下海皇他們?」張子杭好奇的問:「那個,堂姐夫,海皇是什麼?」安在煥愣了一下,看向張若希,不知道該不該解釋。張若希回答:「海皇是韓國正當紅的偶像組合,你堂嫂正是其中一員。」張子杭興奮了,他笑著說:「哇哦,真沒想到,我堂嫂還是偶像明星呢。」張若希沒有接話,找安在煥要來電腦,然後打開視頻。
電腦屏幕閃了幾下,只有劉世美一人。她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他們,有些詫異的問:「咦,你們搬家了?這是哪兒?」張若希說:「不是啦,世美xi,這裡是我家。」劉世美「哦」了一聲,看見姜在赫,站起來微微鞠躬,禮貌的說:「在赫前輩好。」
姜在赫擺擺手,無奈地說:「不要叫什麼前輩了,Aboys早在幾個月前就解散了,我和在煥已經不是藝人了。」劉世美笑著說:「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呀。」她指著張子杭問:「耶?他是誰呀?」張若希說:「他,我堂弟。」張子杭笑著和劉世美打招呼:「Hi,美女好。」劉世美也大方的說:「Hi,小帥哥好。」
張子杭轉過頭問姜在赫:「那個,冰山大美人,剛才你說Aboys,Aboys是什麼?」姜在赫愣了一下,疑惑的問:「你在問我嗎?」張子杭有些鬱悶的說:「當然了,你不就是個冰山美人嗎?」姜在赫冷哼一聲,別過頭,不理他。劉世美好笑的說:「呵呵,小帥哥,大美人生氣了喲!」
張若希拍拍她堂弟,說:「什麼冰山大美人?人家叫姜在赫的啦,你應該叫他在赫哥,笨呀。」張子杭又問張若希:「堂姐,Aboys是什麼?」張若希說:「也是韓國的一個組合,可惜解散了。」張子杭又興奮了,笑著說:「哇,想不到我堂姐夫也是偶像明星。哇哦,以後我也要找一個韓國大明星做女朋友。」
劉世美又是大笑著說:「哈哈,小帥哥,姐姐我可是單身喲。」張若希笑著說:「世美xi,別開玩笑了。喂,我說張子杭,你以為明星那麼好找哇?滿大街都是啊?滿腦子都是明星,談戀愛的,好好讀書吧你!」
張重光給金炫羽上完葯后,金炫羽拉著他的手,哽咽的問:「光哥,伯母是不是討厭我?她是不是要你和我分手?」張重光摟他入懷,向他保證:「不,小羽,我不會和你分手。我答應過你,我們永遠不會分開。」金炫羽縮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只有深深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