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門大官人的武功就很棒
「樓主,坐馬車嗎?」
石寒塵詢問沈醉道。
「曼陀山莊很遠嗎?」
沈醉看著如同個胖娃娃的石寒塵,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我,區區兩日便讓他胖回來了,這樣王夫人估計也會更滿意。
石寒塵面上擠出如同哭臉一般的開心笑容:「曼陀山莊距離此處大約二十里,卻是比金山寺要遠。」
「才二十里啊,那便走過去吧。」
沈醉想起自己許久沒遊覽過姑蘇,決意順帶遊玩下。
昂首闊步帶著石寒塵在城內亂逛。
「為何今日的小姐姐們衣著服飾如此保守?」
沈醉有些奇怪,昨天看來,這裡的小姐姐都好開放好溫柔,露出個修長的美腿,或者半露香肩,又或秀出精緻的鎖骨都是常態,可今日,怎麼個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石寒塵跟在後面:「樓主,昨夜天氣突變,銀霜突降,今日溫度降了得有十度,當然沒人和昨天一樣穿著了。」
說著說著又抱怨道:「半夜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跟個發情的狗一樣長號,差點吵死我。」
沈醉冷笑一聲,斜眼看了他一下,卻是不再說話了。
走著走著石寒塵突然提醒道:「樓主,方向錯了,這是金山寺的方向,我們這麼走,離曼陀山莊走越遠啊。」
沈醉一邊接過路過的小姐姐拋來的媚眼,順便放電還擊,一邊說道:「你這個文盲,世界是個球,只要我們一直這麼走,繞個小圈,總會走到曼陀山莊的。」
「這麼有名的拜月定理你都不知道,怎麼掌管天機樓?」
「我決定了,你回去就把上下三百年的所有書籍都抄襲一遍,抄不完我就讓王青蘿對你說,連個鐵棒都沒有,她要你有何用。」
石寒塵打了個冷顫:「樓主,不要啊。」
迎面撞見個身穿金絲錦衣的腎虛男人,此刻神情慌忙,慌不擇路的向前跑,險些撞到沈醉。
「這麼趕?給人戴帽子被發現了?」
誹謗一句剛要走,便看見後面有傳來呼喊聲,一個白衣青年帶著幾十個侍衛,手持長棍氣勢洶洶:「西門慶,你這狗賊,我讓你照顧下我家,你怎麼把瓶兒照顧到床上去了?」
沈醉的腳步立刻停住,一把抓住石寒塵:「聽沒聽見!」
石寒塵懵懵懂懂。
恨鐵不成鋼,沈醉狠狠給了他腦袋一個重鎚:「狗仔的職業道德呢,白衣人喊的名字啊,這是赫赫有名的西門大官人和李什麼瓶兒!」
沈醉雙目注視著與他擦肩而過的白衣青年:「沈某人博覽群書,雖不曾讀過水滸,拜過春秋,可金那個瓶什麼梅的凄婉愛情故事卻是記憶猶新。」
「那人逃跑的身影都如此風騷,必定是西門慶。」
隨即轉身跟上:「走,看看西門大官人和金蓮、瓶兒還有孟玉什麼樓、龐什麼春梅、吳什麼月娘、迎春、秀春.......」
沈醉仿若報菜名一般,吐出幾十個女人名字。
石寒塵徹底蒙了:「樓主不愧是樓主,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沈醉得意道:「這才哪到哪,等回到天機樓,
石寒塵不明覺厲,不知何時手上已經多出了筆紙,此刻龍飛鳳舞將沈醉剛剛說的都記錄了下去:「小的回去就讓人去找,一定好好學習。」
沈醉很滿意,敏而好學,不恥上進,很正能量,不愧是他沈大官人的下屬。
但前面卻是突然傳出一陣陣驚呼。
沈醉兩人趕到時,卻發現白衣青年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西門大官人很無辜,他站在不遠處,雙手直擺:「不關我事啊,我只是說了下瓶兒原話,我腰功好,還時間特別長才愛上我的。」
「誰知道花子虛花兄聽到這個就氣的直接吐血當場去世了。」
西門慶眼看花子虛已然去世,也不逃跑了,竟然走過來趴在他身邊嚎啕大哭:「花兄,何必呢,瓶兒再怎麼樣,她要忍一下嗎?」
「花兄你放心,你妻兒,我養之,我一定會讓他們性如意福的!」
說完站起身,對著侍衛:「你們趕緊的,把我兄弟給拖出去埋了,我現在去抄花兄的家,抄完你們來找我拿賞錢。」
這群侍衛高呼西門老爺大方,幾人抓起前任老闆的屍體便走。
西門慶抖抖衣服,大搖大擺,昂著下巴走向來時的路。
沒走兩步,便被攔住。
「西門大官人長得也不咋樣啊,怎麼還喜歡用鼻孔看人?」
正是沈醉攔住了去路,此刻他正在仔細打量著西門慶。
「平平無奇啊,還是三角眼,怎麼就迷住了金蓮呢?」
西門慶面色一黑:「我勸你慎重,本官人武藝卓絕,一拳打死一頭老虎,更重要的是,我乾娘容嬤嬤可是曼陀山莊的管家。」
沈醉後退一步,仔細打量了下:「身高不錯,可也沒什麼特別過人之處啊。」
目光轉向下面:「難道是這個過長?」
西門慶一招龍抓手抓向沈醉胸口:「混賬,我給花兄戴了帽子不好還手,你個小白臉居然也敢嘰嘰歪歪!」
幾次未取得建功,西門慶氣紅了眼,他在曼陀山莊和還施水閣選了幾天,才選中這龍爪神功,學成之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一套連環爪下去,卻是連沈醉碰都沒碰到,西門慶氣喘吁吁,雙手直插,做最後一擊。
「嗯?抓到了?」
這次的手感就對了,他抬頭一看,剛剛那個英俊的小白臉不見了,被他抓住的是個渾身發酵的胖子。
「你什麼人!」
急忙收手,在身上瘋狂擦拭。
石寒塵感覺自己內心遭受了一萬點傷害。
沈醉此刻悠悠從他背後出來,對著西門慶說道:「你完了,他是曼陀山莊王青蘿的面首,你沾他便宜,死定了。」
此時石寒塵一把抱住沈醉大腿:「嗚嗚嗚,樓主,我不幹凈了。」
西門慶:嘔!
此刻又是雷霆聲音響起:「西門小賊,拿命來!」
一個身高九尺的壯漢從天而降,一拳打向西門慶。
他身披虎皮,聲如銅鐘,一躍之下給人猛虎下山之感。
沈醉眼前一亮:「武松?」
巨漢一拳打去,西門慶躲避不及,直接被錘進路邊的衣服鋪子里,這巨漢也是重重跺腳,沖了進去。
「姑奶奶,救命!」
西門慶的聲音卻是響起,聽起來十分欣喜。
下一刻那大漢竟是被原路打回,一路翻滾,最終停在沈醉腳前。
沈醉看著暈倒的大漢,沉默不語:「這一定不是武松。」
隨後西門大官人也被扔了出來。
一個秀麗絕俗,下頜尖尖,臉色白膩的紫衣少女面色不善,從屋裡走出。
聲音清脆,但語氣卻是冷冰冰的不帶暖意,讓人聽起來極不舒服。
「真是晦氣。」
沈醉:「這姿容神色,是木婉清?」
紫衣少女隨手一甩,兩道冰符憑空凝聚,砸向西門慶和大漢額頭。
沈醉低頭看下,那冰符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他們兩人的眉心。
「生死符?靈鷲宮?你是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