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自污清白
李昌受公孫煜信任,又被楊丞相安排刺殺高演,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看密樞閣的人被困,他心急如焚,連夜出城。
李昌一路偽裝,知道高演在重金招收勇士,就進去報名。李昌連續幾場比試功夫,都拿第一,他很順利進入高演軍營。
大雨傾盆,李昌被帶到高演帳內,高演看李昌一臉鬍鬚,雙眼有力,問「你為何願意來我軍中?」
李昌道「聽聞常山王任用賢能,我是個粗人也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能為常山王效力,自然也是小人的榮耀。」
高演自然聽的舒服,他再看李昌,知道他不是本部人,為何似乎感覺他就有些眼熟,尤其那雙厲眼,可是他卻想不起來。
李昌看高演似乎懷疑自己,畢竟曾經差點殺了他,人在生死邊緣很多記憶是刻骨銘心的,他怕高演認出自己,就沒機會,趁著高演還在沉思著,迅速拿出匕首,朝高演刺去。
高演本能的後退,還是被李昌狠狠的刺在胸前一劍,高演穿著重甲都被李昌刺穿,可見李昌絕對不是一般武者。
高演因穿著重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疼痛讓他清醒,他拿起身邊的劍迎上去,此時眾人也一起擁來攻擊李昌。
李昌不愧是公孫煜信任的人,他以一人之力殺的屍橫遍野,目的就一個,殺了高演,高演看那麼多人都敵不過,自然也害怕,出帳就要奪路跑,可是身後的李昌怎麼讓他跑,一路追趕,把高演追的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李昌一路追殺高演,高演身邊一護衛對高演道「殿下,把你衣服給我穿,我們互換衣服,現在下著大雨天又黑,他定不知道你是誰。」
高演領悟和他迅速換衣服,眾人故意護送那個侍衛。
因雨太大,李昌只能看衣服,高演的戎裝肯定和普通的人的不一樣,李昌遠遠看去就看見一身銀色亮甲的人被一群士兵護送。他立刻輕功追去,那護衛的功夫哪裡是李昌的對手,李昌一劍刺去才看見不是高演,才知道中計了。
高演和自己軍隊走散,身上有重傷,只能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高演受重傷雖無性命之憂,行程已是艱難,可屋漏偏遇連夜雨。沒想到楊愔看婁太皇太后把公孫煜密樞閣的人軟禁起來,他也拿出高演的罪狀,說他有造反之心,命人全國搜捕。
婁太皇太后即便知道高演的罪證,但也不能承認。可是楊愔呈現的是鐵證,她就是氣惱也沒辦法。知道高演路上遇刺,也不能把楊愔處置,只能暗中派人尋找。若高演不在,她讓誰來即位?
所以現在全國都在抓高演,畫像貼的滿天飛。
高演一路傷痛到梁州,可是遠遠就看到守門人拿著畫像挨個盤查,高演自知可能進不去,但是連梁州都進不去,怎麼進鄴城?所以他想拼力一試。
高演忍著傷痛,偽裝普通人進城,剛進城就有個城門官叫朱福的仔細盤查他,拿著畫像看了又看。
高演心虛,但是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他鎮定自若的接受盤查。
七兒和玉竹也來到梁州,她們想著出了梁州在過了南充就可以去郢州見到公孫煜,七兒也忘記一路顛簸勞累,只想趕快找到公孫煜。
七兒和玉竹到梁州城下就要出城,七兒遠處就看見城門官拿著畫像盤查高演。
七兒知道高演就是下一任北齊的繼任,就是城門官盤查出來高演也死不了,最多是即位曲折點。公孫煜是他的眼中釘,若此時自己幫了他,日後公孫煜有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求情。
朱福長得人高馬大,體型健碩,看著畫像對高演,憨憨質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何進梁州?」
高演不敢說自己真名,回答「我叫高三虎,路過梁州去司州探望親戚。」
朱福顯然不信,還是拿著畫像和他對比。越看越像,不由的對身邊人使眼色,身邊人也有意會,都圍過來對比畫像,都覺得他是。
高演身上有重傷,若他們強行帶自己走,估計真沒反抗的餘地。就在這時,七兒故意往城外走,不小心碰到高演身上,然後吃驚道「哥!你怎麼在這裡?」
高演一看是七兒頓時也懵,她怎麼叫自己哥?
七兒看大家都蒙蒙的,又故意委屈巴巴道「哥,你不能不願意我們在一起,一路找來的吧?我可都…懷有他的孩子,你就成全我們吧?」
身後的玉竹都驚訝,七兒這是演哪出?
高演看那些城門官都懵懵的看著七兒的哭訴,知道七兒是裝的,也配合道「我就是一路找你們,沒想到在這裡碰到。」
七兒故意道「都說長兄如父,你就答應我們的婚事吧?你不能看著我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爹?」
高演看著七兒說的話不知真假,居然有點失落。這時候城門很多人都過來看熱鬧,好多人都說讓高演成全七兒。
高演也趕快道「可以,等他來提親我就同意。」
七兒道「好!這裡好多人都作證,你願意我們婚事,不能抵賴。」
城門口很多人都願意作證,高演成全七兒他們。
高演也道「你得先隨我回家去?」
七兒道「好。」
高演說著就要和七兒進城,又被朱福拉住高演,看了又看,質問「她真是你妹妹?」
高演道「真的是。」
七兒又道「官老爺莫非懷疑我說謊?若不是為了讓大哥成全我們,我怎麼能說出又身孕的事情?」說完故意捂著肚子,嗚嗚哭了。
朱福身邊的同僚對朱福道「你就別問那麼多,哪有姑娘家輕易說自己懷孕的,你就當好你最後的幾天班吧,到時候去京城在認真吧。」
朱福無奈道「嗯,走吧。」
高演和七兒趕忙迅速進城,走了一段路,高演看沒有危險,對七兒道「謝謝你,七兒。」
七兒笑道「舉手之勞。」
高演看著身後的玉竹,問七兒「你們怎麼在這裡?剛才好像要出城?」
七兒想到他和婁太皇太后的關係,自己也不能說去找公孫煜啊。在想著怎麼說呢,就看高演疼痛難忍的昏厥過去。
七兒和玉竹相識一下,都莫名其妙,只好找個賓館,然後再請大夫。
大夫給高演把脈檢查,說他身上有傷,而且傷的很重,已經潰膿必須及時清理,開了些草藥和藥膏,讓七兒每天給高演塗抹。
七兒看著昏睡的高演,對玉竹道「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吧?」
玉竹淡淡道「你要救人,救便可。」說完又提醒道「高演現在和公孫煜可是敵對關係?」
七兒明白玉竹的意思,她說「我知道,但是高演最終是下一任北齊的繼任者,我就是不救也自然會有人救。即便史書記載錯,高演不即位,可婁太皇太后還有高湛。我救他,就想若公孫煜有難,他能放過公孫煜。」
玉竹突然想到曾經七兒說的話,疑惑的問「小姐,你真的不是北齊,不,你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七兒道「我說的史書,就是史官記載當代人的事情,像換皇帝這樣的大事件,萬萬不會記錯的。」看玉竹還是疑惑的看著自己,有問「玉竹,你信我說的嗎?」
玉竹看著七兒的眼睛道「小姐,我信還有另外一個時空。」
七兒高興道「謝謝你玉竹,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義無反顧的信我,支持我,我好感動。」
七兒很認真的給高演清理傷口,高演疼的汗流浹背,七兒給他塗抹藥膏后包紮完,就給他拿毛巾擦汗。
高演幽幽醒來,看七兒給自己擦汗,胸前的傷口也被清理包紮,想著她在梁州城門的話,不計清白的也要幫自己,很是感激的看著七兒。
七兒看高演直直盯著自己看,馬上解釋道「大夫說你身上傷口潰膿必須清理,我才脫你衣服的,你不要誤會。」
高演高興淡淡道「我謝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別的。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那個城門官抓起來。還有這次的葯和照顧,我會記著你的七兒。」說完也情不自禁看著七兒俊俏的摸樣。
七兒忙笑道「也不用記著。」看高演雙眼直直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道「我去看看玉竹葯煎好了嗎。」說著趕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