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武帝出征
第十二章:武帝出征
武帝十年,忽城集合各州兵馬六十五萬,由七員大將率領。原西北軍十萬,由韓伊率領,西北軍各路將領,盡數參加。
中都州二十萬大軍,於京師北郊校場,由皇帝武帝親自點兵,百官隨從。
點兵之時,鑼鼓喧天,錦旗招展,鎧甲明亮,武器鋒利。兵卒個個昂首挺胸,殺氣騰騰,威武彪悍之態。中都州各路將領,面色嚴肅,眼神堅定,有一種不收復寒州誓不罷休之態。
武帝首先進行了一次鼓勵士氣的講話,「將士們,你們都是我大新王朝的英雄,是我大新開疆拓土的猛士,你們都是我大新國的驕傲。既然是英雄,那麼就有責任。你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大新王朝的安危,保證大新百姓的安寧,擴大大新國的疆土。北面寒州,本為我中原子民的疆土,如今被異族雪族霸佔,你們說,該不該收復歸土?」
二十萬中都州士兵以及各路將領立刻神情激烈地揮舞手裡的武器,大聲呼喊,「驅逐異族,復我山河!驅逐異族,復我山河!」
看到士兵們個個神情激烈,殺機飽滿,武帝很是滿意自己所統領的中都軍。同時武帝還覺得這樣還不夠煽情,又接著說,「異族殘暴,時常掠我邊關百姓糧食,致使成千上萬的百姓慘遭飢餓,保守寒凍之苦。朕每每視察,看到那一些面黃肌瘦,保守飢餓黎民,夜宿街頭,身心顫抖,朕就於心不忍,每每垂淚天明。朕看到子民遭受如此之苦,朕就想揮師北上,將那一些異族驅逐國土,遠走大漠,無法禍害朕之子民。朕也幾次舉兵,因異族狡詐,遺憾而歸。今大新國國富民強,又有爾等彪悍英雄,驅逐異族有望。此次出征,為我邊關那一些遭受異族屠殺欺辱黎民報仇雪恨,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士兵們被武帝說得眼眶含淚,然後又是熱情高漲,激情澎湃地鼓足勁揮舞手裡的武器,扯開嗓子大聲呼喊,「驅逐異族,復我山河,報仇雪恨,誓不罷休!」
二十萬大軍,二十萬個人,同時激情澎湃,扯開嗓子,激情吶喊。直喊得天崩地裂,屋檐顫抖,灰塵抖落!
然後就是進行到了祭旗部分。
扯開一面米黃色國旗,雙龍戲珠,中間寫著一個「新」字。錦旗邊沿,留著火焰高聳的圖案。然後拉扯三個俘虜過來的雪族將領,將他們捆綁,讓他們跪在國旗面前,垂著腦袋。三個劊子手就站在他們後面,望著武帝。
武帝大喝一聲,「祭旗!」
「唰」、「唰」、「唰」。
三聲響聲,三道白芒一閃而過,三股熱氣騰騰的鮮血飛濺出來,落在米黃色錦旗之上。
三個雪族將領的腦袋在祭旗台的木板上滾了一陣子,再也不動了。三個無頭的雪族將領,栽倒在沾了他們三個人的鮮血的錦旗之下,一動不動。
祭旗之後,一身戎裝的武帝率先跨上良駒寶馬,抽出懸挂在腰間的天子之劍,大聲喊,「出征!」
文武百官慌忙跪倒在地,叩首高呼,「祝聖上大破異族,收復寒州,凱旋而歸!」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開拔了,一時間馬蹄聲隆隆作響,腳步聲如道道驚雷一般。整個皇城北郊都是顫抖起來。
因為是初春季節,皇城久旱無雨,地面黃土鬆散。在馬蹄和步子的踐踏之下,一時間黃土飛揚,遮天蔽日。
武帝十年四月中旬,屯護、夕、炎、雷、守、旭、風七州兵馬六十五萬於忽城。四月二十日,帝聚中都兵馬二十萬於京師北郊。欽點兵馬,祭旗出征,滿朝文武二十里相送,恭賀帝破異族,復寒州,凱旋而歸。五月六日,帝率中都兵馬於忽城,會七州兵馬,分前後兩翼四路軍,復點兵。五月八日,東顯紫光,北方陰雨,烏雲密布,復遇日照,烏雲潰敗,出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此乃大吉之兆,帝點兵出城,直奔寒州而去!
----《新史?武帝十年事記》
這段話什麼意思呢?
其實說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是在說武帝最後一次北伐出兵的經過和北上寒州的時間。
武帝十年四月中旬的時候,護州、夕州、炎州、雷州、守州、旭州、風州七州的六十五萬大軍已經集合完畢,在中都州和寒州交接的忽城屯集在一起了。四月二十日,武帝將二十萬中都軍集合在京師的北郊校場,進行了出征前的訓話,祭旗等一系列出兵前活動,然後出兵。當時滿朝文武百官都來提武帝送行,祝賀武帝大破雪族,收復寒州,凱旋歸來。五月六日,武帝率領的二十萬中都軍到達了忽城,與七州的六十五萬大軍匯合了。匯合之後再一次進行了點兵儀式,同時將這八十五萬大軍進行了劃分。劃分成了前後前鋒以及左右翼軍四路。五月八日,在旭日東升的時候,東邊天旭陽周圍發現了有紫光,而北方天氣陰沉,而且烏雲密布,好像有雨的樣子。沒多久,北面的烏雲在太陽的照射之下,立刻潰敗了,統統散開,露出了晴天白雲。這個跡象可是大吉大利的徵兆,所以武帝就下達了部隊出忽城的命令,直奔寒州境內而去。
武帝出征,不在朝廷之內,全國都是很緊張的,陰沉著臉。
但是,有兩個人是最高興的。
第一個人是林媚,因為武帝去御駕親征了,身為百官之首的丞相而言,皇帝不在他是最大的。
真可謂是山中無虎,猴子稱王啊!
既然現在國中無主,他說了算,那麼他就可以干很多武帝在的時候他不能幹的事情。
比如貪污,比如奪權,比如違紀違法,比如排除異己,比如結黨營私,比如拉幫結派等等諸多事情。
第二個最高興的人,就是被武帝處理了的原西北侯韓賀韓先生!
雖然裝病騙過了武帝的嚴厲監督,但是對於他的監督工作武帝一直都沒有絲毫的放寬。看武帝的架勢,沒到韓賀死了,或者沒到韓家的人死盡死絕的地步,武帝是放不了心也不會放棄監督工作的。
武帝在京師的時候,韓賀還是不敢有什麼動作。
可是現在武帝離開了京師,御駕親徵到了寒州,到了戰場。那麼武帝面對的就是整天讓他焦頭爛額的軍事情報和運籌帷幄的工作了,根本就沒法分心來處理韓賀的監督工作了。
就目前而言,打敗雪族,收復寒州才是武帝的頭等大事,至於韓賀這事,就變成了小事!
小事就無從掛齒了!
武帝出征的消息一傳到關內城北理亭韓賀的耳朵里,韓賀就手舞足蹈興高采烈地在他那間臭氣熏天,又熱又冷,陰森可怖的房間里出來,好好地曬了一天的太陽,然後關在書房裡,寫了一封信,而且不是大新國規定的甲骨文,而是匈奴語!
寫完之後,加上火漆封泥,封蓋住之後,就出了自己的院子。
當時的北理亭是一片荒蕪之地,在韓賀去了之後,才有農舍,有了鄉鎮的架勢。這是為什麼呢?
其實我們都應該想到了,目前居住在北理亭的人,要麼就是韓家的人,要麼就是追隨韓賀過來的人,要麼就是韓賀安排在這裡的人。
韓賀一出來,兩旁農舍跟前坐著的曬太陽編製農具的婦人就都紛紛向韓賀行禮。韓賀走到農舍旁邊的耕地田埂上,對最旁邊的一個人說,「你把跑一趟退,把這封信送到匈奴日逐王比的手裡去。」
那人一身農夫的裝扮,身著粗布衣裳,揮著鋤頭在鋤地。他接過韓賀遞過來的一封信,聽了韓賀的話之後,雙眼閃過一絲疑惑。
匈奴歷年來騷擾護州邊關,時常與護州西北軍作戰,跟西北軍是死對頭。
換句話說,統領西北軍的韓賀一直打壓欺負匈奴,打得匈奴毫無脾氣。打來打去,年歲長了。殺來殺去,血流成河,屍骨成堆,這血海深仇肯定就是這樣結下了。
既然匈奴與韓賀有著血海深仇,為什麼韓賀還要給匈奴日逐王比寫信了?
這信里的內容又是什麼呢?
韓賀給匈奴王寫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雖然那人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為什麼,但是他沒有開口詢問。
這是規矩,西北軍的規矩。
西北軍的規矩里有這麼一條----將之命,士不可聞,最不可疑!----《新史?西北侯編史》
這個規矩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關於將軍主帥下達的命令,作為士兵的不可以打探詢問,最重要的,不管對與錯,不管是任何命令任何行動任何事情,作為士兵的都不能心中產生疑惑,都要堅信不疑,堅定不移地遵循將領的命令完成任務就好!
韓賀給了那人書信之後,就不再在耕地旁傻站著了,就回到了院里去了。
而那人呢,見到韓賀離開之後,就立刻把鋤頭丟在田地里,拿著書信就一路小跑回到家裡。到家之後跟夫人說一下自己要提侯爺辦事,出去一趟,來回時間可能要一段時間。然後就洗臉洗腳。他夫人就給他找出一套旭州生產的手工絲綢華麗富貴的衣裳,讓他穿上。
穿好之後,整個人就搖身一變。由原來的農夫一下就變成了權貴商賈,一下由下人變成了老爺!
穿好之後,他就到後院里拉了一匹快馬,這一批快馬可是良駒,是匈奴的烏龍駒和寒州雪族的雪龍駒交配生出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體力充沛,耐飢耐渴的上等白蹄馬。
拉出白蹄馬,將夫人遞過來的放著銀子乾糧的包袱放在馬背上,騎上馬帶著韓賀給他的疑惑團團的書信,就往邊關而去,直奔匈奴。
第三章:匈奴日逐王比
當時日逐王比是當時單于呼都而屍單于的侄子,烏珠留單于的長子,時任日逐王的比。
我們簡單地來說一下當時的匈奴。
現在匈奴的單于是呼都而屍道皋若鞮單于欒提輿,以後我們稱呼他為呼都而屍單于。
我們都知道單于跟中原的皇帝一樣,最初出現單于這個稱號的是冒頓單于。
說到呼都而屍單于我們就不得不提及一下匈奴單于的繼承問題。
匈奴單于繼承與中原有很大的不同,中原這裡是明確的父業子承,立長不立幼,以正統為主。但是匈奴畢竟是小數民族,與中原的風俗習慣有很大的差別,在這個單于繼承問題上就可見一斑。
匈奴不是以父子為主線,而是以兄弟為主線。或者說,應該是父子之情與兄弟之情處於同等的低位。
匈奴單于的繼承不單單是父業子承,也可以是兄業弟承的方式。有時候還是交叉繼承,總之是很複雜的。
在中原作為老弟的想繼承老哥的皇位,那想都不要想的事情,能夠在老哥做皇帝的時候抱住小命,壽終正寢就阿彌陀佛,老哥開恩了,更別提等老哥死後當一下皇帝過把癮這事了。
呼都而屍單于的父親是呼韓邪單于,也就是烏珠留單于的老爸,日逐王比的爺爺!
這個呼韓邪單于在快死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幾個兒子和大臣、八部貴族都叫過來,跟他們說,我死了之後,你們兄弟幾個呢就依次繼承單于這個位置,等你們兄弟全都死了,又把這個單于的位置傳給我孫子輩的老大,然後孫子輩依次繼承單于這個位置。
呼都而屍單于的幾個哥哥都老實,自己要死了就把位置傳給弟弟,自己一旦繼位,就把排在自己後面的弟弟封為左賢王。
皇帝的繼承人被稱為「太子」或者「皇太子」。但是匈奴畢竟與中土還是有一些差別的,他們將單于繼承人封為「左賢王」!
呼都而屍單于苦苦地等了好幾十年,等得額頭上皺紋都多了,頭髮都花白了,明顯感覺體力不行了,吃喝玩樂比起年輕的時候都打了大的折扣!
呼都而屍單于繼位之後,覺得單于這個權利還挺美妙的,自己坐在單于寶座上的樣子也挺可愛的。吃喝玩樂只要自己願意,自己吃得動、喝得下、玩得來勁、樂得起來,想怎麼弄就這麼弄。不過這美妙時刻來得稍微晚了一些,他已經年老體衰了,多少都是有些感覺力不從心。
按照單于繼位次序,呼都而屍單于應該任命右谷蠡王伊屠知牙斯為左賢王,然後等著他死了伊屠知牙斯繼位單于。
可是呼都而屍單于開始有點捨不得權利放手,而且他可能是接受過中土文化的熏陶,在大新國學習過幾年,會學了一個成語----肥水部落外人田!而且這個呼都而屍單于是一個很有父愛的人,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覺得親兄弟不如親子孫來得重要。
而且他也是一個很懂得算數的人----他一天晚上掐指一算,豁然發現,他的兒子們可能在有生之年繼承不了單于這個位置了,感受不到單于權利的美妙與可愛之處了。因為他死後單于的位置得傳給他弟弟伊屠知牙斯,伊屠知牙斯死後要傳給他大哥的長子,也就是他的大侄子。等他的大侄子死了傳給二侄子,他的侄子就是十幾個,等輪到他兒子的時候,這得猴年馬月去了?哪怕他兒子命長,有福消受單于的權利的壽命,但是萬一大侄子傳給了自己幾個親兄弟之後就把這一些堂兄弟忘記了,傳給了下一代了怎麼辦?那他兒子不是徹底地享受不到單于權利的滋味了嗎?
所以呼都而屍單于下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在決定下了之後,立刻付諸行動。
他首先找了一個勉強都說不過去的借口,說伊屠知牙斯犯了錯誤,要剝奪他左賢王的職務,也就是剝奪他繼承單于位置得權利。剝奪了伊屠知牙斯左賢王職務之後,這個呼都而屍單于還是覺得不可靠,心裡有一些打鼓,就下決心下狠心,把伊屠知牙斯給殺死了,立自己的兒子烏達鞮侯為左賢王。
可憐的伊屠知牙斯等了五十多年,雙眼朦朧,頭髮花白,臉上皺紋密布,就盼著自己的親哥哥死了登上單于的寶座坐一坐,過一把單于的癮。哪知道,他左賢王的位置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剝奪了。剝奪了還不是他最終的凄慘唏噓命運,最終的凄慘唏噓的命運是被看似相親相愛,和睦共處的親兄弟給殺死了。
不得不說這個伊屠知牙斯是可憐的!
這個微妙的行動,就把匈奴原本的繼承大統的規矩給修改了,不再是兄業弟承的繼承方式了,而是變為與中土皇帝位置繼承規矩一樣了,變成子承父業。
呼都而屍單于是呼韓邪單于的倒數第二個兒子,他有十多個盼著腦袋等著繼承單于位置得侄子。
呼都而屍單于這樣干,立自己的兒子烏達鞮侯為左賢王,這不是斷了他們繼承單于寶座的一切機會與人生的追求目標么?
所以呼都而屍單于的很多侄子表示不滿意,吵吵鬧鬧地要求達到這個無良的,不按規矩出牌的,不遵循親爺爺立下的規矩辦事的叔叔!
其中日逐王比是鬧得最凶的。
他之所以鬧得最凶,是因為他日逐王比!
對於日逐王比這個官職相比有不少人心中不太清楚,在這裡就稍微說一下。
原來匈奴是三分權利的,就是將匈奴八個部落分成左、中、右三個部落,八個部落的部落大人被稱呼為日逐王,八個部落劃分的左、中、右三個部落的大人稱為日逐王的比。也就是說,匈奴八大部落由左日逐王比、中日逐王比、右日逐王比三個人掌握。
呼都而屍單于是個喜歡我行我素,尤其是在變革上喜歡大刀闊斧行動的人。
他覺得把歸順朝廷然後又以屬國的方式歸順匈奴的八大部落劃分為三部這個權利有一些過度其中,而且三部日逐王比的權利有一些過大,競爭不夠激烈,就進行了改革。
他就將八個部落由三部變成了四部----左、中、右、南四部。八大部落的大人依舊是日逐王,四部大人也依舊稱呼為日逐王比,不過在這個日逐王比的前面要加上四部名稱。
例如左部的日逐王比稱呼為「左日逐王比」、右部日逐王比叫右日逐王比......
另外,呼都而屍單于為了各位日逐王比競爭更加激烈一些,就添設了一個四部總頭目,就稱呼為----日逐王比!
由此可見,日逐王比的卻是位高權重,手握四部八大部落兵馬,橫馳大草原,賓士大漠北,難逢敵手啊!
日逐王比的確是一個人才,年紀比之韓賀稍大幾歲,他能夠得到日逐王比這個位高權重的官職,一時靠他曾經有過一個干過單于的父親,不過這一點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對寒州雪族的用兵,使得匈奴能夠自保衣食,不要大規模地觸動大新王朝這一頭猛虎。第二個是他多次抵禦了護州韓賀麾下西北軍的歲末清掃行動,在每一次的歲末清掃行動之中,沒有使得匈奴八大部落遭受重創。就這一點,他得到了八大部落大部分貴族的支持與愛戴,所以呼都而屍單于繼位之後,都不敢輕易動彈他這個日逐王比!
雖然他是八大部落四部日逐王比,但是呼都而屍單于畢竟是單于,手裡握著的兵馬比他的八大部落兵馬可要多了許多,而且強悍許多。雖然他不滿呼都而屍單于,但是還是不敢公然咆哮,出兵謀反,畢竟這是不義之舉,出師無名!
由於這個背景,韓賀給日逐王比去了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的內容是:呼都而屍單于不尊祖上遺訓,擅自篡改單于大統繼位規則,斷絕日逐王比繼承單于大統之位生計,日逐王比反抗行事,乃天地正義之舉,無人可以非議!但是,呼都而屍單于手握匈奴大部精兵,兵強馬壯,武器鋒利,兵馬充足,又手握舉國之糧草。雖日逐王比大人掌握復又歸順貴國的八大部落屬國之兵力,但與之匈奴國精英之師相鬥,無異於單臂擋車,自尋死路!以小博大之事,應該從長計議,慎重考慮,找到一個萬全之策,待時機成熟之時再行動,更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可靠可信的合作夥伴,聯成一家,遙望相呼,共榮辱共生死。雖然我韓賀被朝廷罷免,剝奪爵位,但是畢竟我韓家在護州六世經營,積累了深入人心的威信以及驚人的財富與勢力。如果你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一南一北,遙望相呼,那麼日逐王比大人的人生目標就可以順當地完成。為了兩家的利益與生存空間,我願意娶日逐王比的宗族公主為妻,以表我對這次結盟的誠信之心。日逐王比可以慎重考慮我說的話,然後給我一個答覆。不管答覆如何,我都日逐王比大人都是懷著善意的。
日逐王比接到韓賀的書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送信的人好好地款待了一番,讓他回去。而他本人,對於韓賀的提議的確是很感興趣,如果和大新朝的一個侯爺結為秦晉之好,的確是一件有助於自己發展的聯姻。
如果韓賀的提議是韓賀還沒有因為連罪而被罷免爵位罷免官職的時候提出的建議,他會毫不作任何考慮地同意了。
但是現在韓賀被削職為民,平頭老百姓一個,在大新朝能不能自保性命,保全家族都是難說。他在書信里寫自己韓家在護州有多麼大的威望,是不是胡言亂語,欺騙他這個外人,還真不好說。
其實日逐王比不知道,如果韓賀還是西北侯的時候,他可能會找你一個異族臣子結為秦晉之好嗎?就是匈奴單于把女兒嫁給韓賀,韓賀可能都不會答應。現在韓賀如此,不就是為了日後行事方便一些,出於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地完成且將風險降至最低點,將計劃成功機會升至最高點而已!
兩個都心懷鬼胎,但是,從往後的歷史發展來看,這一次韓賀提出的聯姻計謀,的確是韓家以及日逐王比兩家目前雙贏的計謀。
既然韓賀現在就住在關內城北理亭,那麼日逐王比就派出了十多個探子,裝成歸順新朝的匈奴人,來到關內城,進行商品交易。其實際上,他們是在暗地裡打探消息。
他們十個人,裝成商人來到北理亭,剛剛進入北理亭,就被八個農夫裝扮的漢子給截住。並且告訴他,這裡是原西北侯韓賀的居住之處,沒有侯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北理亭。
一個匈奴探子問,「就連朝廷命官都不行嗎?」
一個農夫說,「朝廷命官不會像你們匈奴人這般不通禮數,他們來拜訪看望侯爺的時候,都會在北理亭界外請求我們通報侯爺,得到侯爺允許之後才會進來。」
匈奴探子又問,「如果侯爺不見呢?他們不會發怒嗎?」
農夫說,「侯爺如果不見,他們就會恭敬地向侯爺居住的院子禮拜,然後留下帶來的禮物,讓我們將祝福侯爺的話帶給侯爺,然後離去,下一個月再來!」
匈奴探子有一些吃驚,忙問,「每月都有你們大新朝的官員來看望侯爺的嗎?」
農夫說,「如果不是侯爺推辭的話,幾乎每天都有人來拜訪侯爺的!」
匈奴的探子大驚而去,立刻修書一封給日逐王比,說雖然韓賀被罷免了官職和爵位,但是大新朝的每一個官員都很尊重他,幾乎每天都有官員去拜訪看望他,而且在去看望和拜訪的時候,都會在北理亭地界之外讓人通報韓賀,韓賀同意之後在人的帶領下進去見韓賀。如果韓賀不同意,大新朝的官員就會對韓賀居住的府邸敬禮拜別,留下帶來的禮物,給韓賀的人留下祝福的話,然後離去,過一個月再來看望。韓賀現在居住的地方沒有通報任何人不得進去,朝廷官員都要來拜訪和看望他,這跟韓賀原來當侯爺和護州提司的時候的威望和全市並沒有兩樣!
日逐王比接到這一封信,就想答應韓賀的提議了。但是他又怕這是韓賀故意做出的假樣子來騙他的,覺得應該等一等,探查到更多的信息再做決定!
至於這種情況是真是假,史記上並沒有明確記載,就連野史之上也沒有過嚴肅的記錄,只不過是在《新史?韓賀傳》裡面用寥寥數十個字提及了一下。
不過個人覺得,韓賀被罷免之後,受到皇帝照顧,在武帝出征之前,一定是不敢有官員敢這樣明目張胆地去看望韓賀,躲避都還來不及呢,更別說跑過去沾晦氣了。
武帝對韓賀的監視,從未鬆懈過,那一些官員是不可能來觸這個霉頭的。
不過韓家畢竟在護州經營了六代人,韓家在護州的威望的確是深入人心的,而且原本護州各級官員都是韓家的人,在武帝出征之後,悄悄滴前來看望的確是有的,但是沒有前面說的那麼明目張胆!
所以,這事被誇大的嫌疑很大!
而且還可能是韓賀故意讓人這樣,以迷惑匈奴探子,迷惑日逐王比的。
不過不管是不是被誇大,是不是迷惑日逐王比的,從這事都可以看出,韓家在護州的威望,的確是深入人心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件**裸地表明被罷免之後的韓賀,的確還是恐怖的,威望就護州而言,無人出其右,就整個大新國而言,也史無前例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歷史會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