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能打直球就別拉扯！

「我們還需要一個準確的力量體系，就像是遊戲中的等級一樣！」灰原哀看著稔伽。

戰力體系，稔伽想過，但他看灰原哀她們已經很忙了，於是就想之後等她們閑一些時再提出來。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灰原哀她卻主動提了出來，這種主動給自己加班的好員工，誰不喜歡呢？！

「你有什麼想法嗎？！」稔伽看了過去，他想獲得一些建議。

「我能有什麼想法？！」灰原哀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戰鬥人員，對力量又不熟悉。」

「這倒也是……」稔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

灰原哀以前是普通人，就算被稔伽轉化成鬼之後，她也沒戰鬥過，當然不清楚該以什麼標準去衡量力量體系。

這裡的力量體系，可不是鬼殺隊那種稱號分級的模式，柱更多的算是聲望體系，而非戰力體系。

就比如原本故事裡的炭治郎他們，已經有和柱並肩作戰的資格，有和柱相同的力量了，但卻也不是柱。

稔伽想弄的，也就是和喰種世界差不多的，單純的代表力量的戰力體系。

說到戰力體系，那稔伽感覺自己還應該搞一個聲望、功勛體系出來。

戰力體系是力量的話，那聲望、功勛體系就代表了在無限空間中能夠擁有的許可權。

就那灰原哀和炎柱他們做比較的話，灰原哀哪怕戰鬥力很低，但她所擁有的許可權並不比炎柱他們低，甚至還比炎柱他們更高。

畢竟無限空間的很多功能都需要她們去幫稔伽研究開發出來。

就在稔伽打算後面等九柱有空閑了，大家一起商量把戰力系統給搞出來時，卻又聽到了灰原哀哀的話。

「建議也不是沒有……」

「……」

「你是故意的吧？！」稔伽沒好氣的看著灰原哀。

剛說沒想法，結果後面又說有點建議，這不是逗他玩嗎？！

「你說是，那就是吧！」灰原哀嘴角莞爾，在捉弄人方面，她也是行家來著。

稔伽沒在無關的話題上多扯的想法，看著快達到百分之百進度的黑色漩渦，打算聽聽灰原哀的建議。

「你的建議是？！」

「想要製作一個體系，那作為標準單位的參照物是必不可少的！」灰原哀認真的說著。

稔伽點頭，繼續安靜的聽著。

就像世界統一的度量衡一樣，都是以某種恆定的事物作為標準單位的，不然怎麼去製作高精度的工業零件呢？

「那我想，可以用普通人作為標準單位，以此來衡量你們的實力！」灰原哀提出了她的想法。

童磨:好險，我還以為又是拿我當戰力計量單位！

稔伽想了想，隨即開口說道:「以普通人作為標準單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其中還有一個問題……」

灰原哀知道稔伽想要說什麼，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那就是哪怕是普通人，人與人的體質也不能一概而論的！」

都是普通人，一直蝸居在家裡的宅，和經常打藍球，經常跑步的人相比，那體質肯定不一樣的！

如果這也能一樣的話，那讓那些運動的人，所流下的汗水不就白流了嗎？！

再加上，男性和女性也不一樣，哪怕經常鍛煉的女性，肢體力量也比不上成年的男性。

哪怕是沒怎麼鍛煉過的宅男！

這是天生的，於基因相關的！

所以女性哪怕練過，也別認為自己能夠輕易制服一位成年男性，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終上所述，以普通人作為力量標準單位，並不准確。

甚至還不如拿童磨這個上弦鬼作為戰力標準來的準確！

或許是因為童磨是稔伽正面對敵的第一位上弦，對方在他們幾人圍攻中所表現出來的強大，讓他記憶深刻，至少殺童磨時，比殺無慘時要艱難得多。

所以稔伽一看見一位強敵，心裡都會下意識的拿對方和童磨進行比較。

這個敵人，相當於幾童呢？！

稔伽看著灰原哀，他知道她不會跟自己說廢話的，靜靜的等待著她後面的話。

沒有讓稔伽失望，灰原哀繼續說著:「所以，我想以普通人作為研究對象，去研究出力量的標準，就像是……」

「遊戲中的人物屬性一樣！」稔伽開口搶答道。

「是的！」灰原哀看了稔伽一眼，點了點頭。

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想去研究清楚力量的本質，去弄出像遊戲中人物屬性那樣的標準單位。

遊戲中的人物屬性，那只是一串數據，但想要弄出普通人的人物屬性，可不是一拍腦袋就能弄出來的。

「所以，我需要大量的……普通人去研究！」灰原哀看著稔伽，她能幫助稔伽解決這個問題，但需要稔伽給她提供研究素材。

「鬼不可以嗎？！」稔伽看著灰原哀。

他倒不是認為灰原哀是想拿普通人做人體實驗，畢竟這種研究也就和體檢、體育考試沒什麼區別，也就……研究得更徹底一些而已。

他只是覺得，想找一批能夠配合的普通人，比找鬼還要麻煩！

無限空間里，鬼里一個人都沒有！

要是鬼的話，直接讓灰原哀去研究鬼殺隊就可以了，別說九柱了，就算是稔伽自己，都可以隨便她研究。

里裡外外的！

灰原哀對稔伽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鬼不適合作為研究對象，因為你們……不，我們太特殊了，根本不能作為標準化的參考。」

鬼是特殊的，是一種能夠永生的生物！

前提是不被殺死！

而被稔伽用亞人特性完善過後的鬼，那就更是特殊中的特殊。

現在的炎柱他們，生命力比無慘還強悍，別說是分成碎肉了，哪怕只有一個細胞還活著，只要有能量補充，就能重生！

而且鬼太強的，不適合作為一開始的研究對象。

就像學數學，誰家孩子是從高數開始學的，而不是一加一？！

越簡單的，也就更容易研究透徹，所以這才是灰原哀要求普通人的原因。

「普通人，很麻煩啊……」稔伽皺眉。

稔伽覺得麻煩的，並不是能否抓來大批普通人的問題。

能隨意穿越各個世界的稔伽，再加上他的力量，抓一批普通人不比呼吸難上多少。

當然，這裡的簡單僅是指……抓普通人！

別說偵探世界了，就是剛剛的喰種世界，那裡普通人還少嗎？！

人類可不是什麼蛐蛐螞蚱，想要的時候就可以去抓一群回來。

稔伽想要的，並非是去抓一群毫不知情，茫然恐懼的普通人，這種行為已經完全沒有人性，並不把普通人當做人，而是消耗品了。

雖然在成神的路上，稔伽必然會人性漸漸淡漠，最後成為無情的神，但這也不知道是多麼遙遠的以後了。

至少現在的稔伽不想走出喪失人性的第一步，只要開了這個頭，那稔伽的人性，就會像開了個口子的河堤一樣，人性流失的速度越來越快。

灰原哀沉默著，她也知道其中的麻煩。

「我會想辦法的！」稔伽沉思片刻后說道。

灰原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放心，我會想辦法招募一批普通人志願者的！」稔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微笑著說道。

「我希望……算了！」灰原哀剛開口，隨即又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稔伽找她們，提出黑霧核心這個計劃時，灰原哀就已經想到了很多，很簡單的就能推理出，稔伽想要成為……偉大的存在！

是那種比神話傳說中還要偉大的偉大存在！

為什麼神話中的偉大存在，基本只存在壁畫和故事裡，而不是在人間？！

是因為祂們偉大嗎？！

不，是因為祂們已經不再是人了！

就像鶴立雞群，高高在上的鶴遲早是飛翔在天空中，無情俯視地面眾生的存在，而雞不管如何撲騰翅膀，最終還是要回到自己的雞窩裡。

稔伽看著灰原哀離開的背影，腦海中還迴響著她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他大概知道灰原哀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似喃喃自語，也似在回答灰原哀。

「我不想只是做一個路過，看不同風景的旅人，機會已經擺在了眼前，而我也有那個能力去抓住這個機會，所以我是不會放手的！」

稔伽攤開的手慢慢握拳，他在一開始，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的人為了爭取上祂壁畫的機會，打得頭破血流。

而自己，卻能夠成為那個祂，成為壁畫中最偉岸的存在。

放手？！

永遠不會！

離開的灰原哀腳步沒有任何的變化，似沒有聽到稔伽的自言自語。

「但是，我也不想成為那孤零零飄飛在天上的風箏。

所以不管是多細的線，我也要死死的抓住它。

我不想要那無拘無束的自在，只想要那不讓我在自由中迷失自我，讓我可以找到歸宿的約束……」

稔伽轉身，他要去找自願者了。

灰原哀腳步一頓，低下頭，輕輕喃喃著:「可是蛛絲是抓不住風箏的！」

「那是風箏不願意被抓住，願意的風箏，哪怕只是一道思念，都會讓它不會被風吹走迷失……」

稔伽沒有回頭，小聲得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灰原哀低著頭繼續走著，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有些上揚。

兩人就這樣背對著，漸行漸遠。

但兩人之間，似多出了一條若隱若現，宛如蛛絲般的透明細線，將兩人聯繫了起來。

想要遠飛的鳥兒，籠子也關不住它嚮往天空的心。

但心有所屬的猛禽，地面上的一聲口哨，都能讓它不再翱翔，選擇降落。

無限空間中，正在忙碌的蝴蝶忍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她急忙抬頭環顧四周，只看到了走過來的灰原哀，沒有發現危機感來自哪裡。

「怎麼突然有一種，自己已經輸得很徹底的感覺呢？！」蝴蝶忍不解的喃喃著。

「什麼輸的徹底？」灰原哀嘴角帶著笑，好奇的看了過去。

「沒什麼……」蝴蝶忍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忙碌著。

接著，似不經意的開口說道:「哀醬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為什麼這樣說？」灰原哀走到蝴蝶忍身邊，參與了忙碌。

「因為從你過來到現在，臉上的笑就一直沒停下來過啊！」蝴蝶忍突然停下的手上的動作，扭頭看著灰原哀嘴角的上揚。

「是嗎？」灰原哀一愣，抬手一模嘴角。

有這麼明顯嗎？！

「只是剛剛稔伽同意去招募一批普通人志願者，讓我們研究屬性標準罷了！」灰原哀表情恢復平靜，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

「真的就只是因為這個？」蝴蝶忍看著灰原哀，她怎麼就不太相信這個說辭呢？！

灰原哀頭也不抬，「不然呢？！」

「高興成那樣，就算你說是稔伽他向你表白了我都信！」蝴蝶忍一臉狐疑的看著灰原哀。

「你想多了，他那個木頭哪裡會突然開竅？！」灰原哀似想看的更清楚一些，頭又低下去，湊近了幾分。

這樣，蝴蝶忍就看不到她眼中，那被發現真相后的慌亂了。

「也是，那個木頭人……」蝴蝶忍看認真低著頭做研究的灰原哀，心中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灰原哀看著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開始埋頭繼續研究的蝴蝶忍，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不然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露出異樣。

相處了大半年，灰原哀和蝴蝶忍哪裡還不清楚對方對稔伽的感情？！

她們原本是競爭對手，但在發現稔伽一顆心都系在玲依的身上后，她們就同情彼此，組成了敗犬聯盟。

可是現在，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忍醬抱歉了，玲依姐是陪在稔伽身邊，共同翱翔的風箏，而我能夠成為那根系著風箏的細線就已經很滿足了……」

灰原哀心裡突然有一些愧疚。

也就在這時，埋頭研究的蝴蝶忍突然開口說道:

「剛剛你為什麼突然有一种放鬆了的感覺？

而且你剛剛……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

灰原哀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僵，她看著依舊埋頭的蝴蝶忍，不確定她是否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蝴蝶忍沒有抬頭，她只是不想讓灰原哀看到她眼眶中浮現的水汽。

說好一起單身到白頭……

呵，好~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