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投靠常承澤
「天賜良機，就算有所顧慮，一旦他們考慮到養兵之事很可能已經敗露，迫在眉睫，就不得不放手一搏。」
舒雨微點頭附和，「這確實……我原只是想著一旦鐵證如山，陛下勢必會龍顏大怒，倒也沒想著逼他真謀反，還是小少爺技高一籌。」
謀反和謀反未遂，差距可大多了。
晏謫江沒再說話，大抵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舒雨微偏頭看著他，短嘆了口氣，伸手將一旁的被褥扯過來，蓋到了他身上。
她回頭望向窗外，這才恍然發覺，外頭竟不知何時入夜了。
然而她睡意全無，趁著晏謫江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睡得沉沉，她閉上眼，開始試圖和系統進行對話。
很快她就睡倒在了晏謫江的身上，全無知覺，像昏迷一般，然而她的潛意識，卻已經帶著她到了一處虛無空間之中。
舒雨微環視了一圈，發現周身都是黑暗，沒有盡頭，就連腳下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彷彿在懸空。
正當她疑惑不解時，一陣機械的女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宿主，您好。」
舒雨微見面前什麼都沒有，便轉過身去，但同樣，一眼望去仍是一片漆黑。
「我就是穿書系統的總部系統，你是上百萬穿書者中，為數不多能與我進行對話的人。」
舒雨微明白她的存在是一個無實體的存在，於是也不再妄圖尋找她的身影，她微微開口，準備問些話，但卻突然發現，自己竟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為了防止您無意中浪費掉這次與我溝通的機會，所以在我沒有說明要點之前，只能暫時對您進行禁言，請您諒解。」
舒雨微聞言，只好閉上嘴去。
「每一位宿主來到這個空間之後，都只能開口說一句話，而這一句話，就是我要為您解答的難題，所以，請宿主在解除禁言之後，慎重發言，不要說無關緊要的話。」
舒雨微正聽著，面前突然出現一個淡藍色的按鈕。
「按下這個按鈕，就能解除您的禁言，請宿主在考慮好要問什麼問題之後，再按下按鈕。」
舒雨微想問的話，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所以她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選擇按了下去。
按鈕隨即破碎，化成一堆零星的點點，漸漸消失在她的眼中。舒雨微抬起頭，出聲道：「我想要知道清容的來頭以及她有沒有系統精靈。」
系統突然發出一聲清朗的女笑聲，她道：「您真是可愛，兩個問題硬是被您塞到了一句話里。不過，我可以為您解答。」
「宿主當日穿書過來，恰逢系統升級，兩件事趕巧，就發生了短暫的錯亂，這也是導致您沒有穿成白月光的緣故，陰差陽錯地穿成了上一位穿書者要求的身份。」
晏謫江的童養媳？這都有人搶著當？？？
舒雨微想問出來，然而卻發不出聲音。
「而清容，也是在這短暫的錯亂之中，跟隨你一同傳到書中的。宿主可以理解為，她的出現，是一個bug。至於她有沒有系統精靈，這個答案一定是沒有，因為她並非是我們選中的穿書者，誤入進來的人，自然是不會有穿書系統的。」
舒雨微沉默了。
所以說上一次，是清容故意詐她的話？
「以上就是對您問題的解答。溫馨提示，皇帝會在入冬的第一場雪前駕崩。」
「三秒后，您將被送回書中。」
舒雨微想的認真，完全沒理會系統後面說的這句話，待機械女聲倒計三秒后，她的潛意識便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體里。
舒雨微從床上坐起，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袋，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左右已經入了夜，她索性換掉衣裳，熄了燈就去睡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晏謫江已經不在她身邊了。舒雨微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昨晚沒吃飯，此時難免有些飢餓，正當她準備下床洗漱，讓下人傳膳時，卻猛地想到了昨日被她當作耳旁風的一句話。
皇帝會在入冬的第一場雪前駕崩。
回憶起這句話，她登時清醒不少。畢竟若是皇帝死了，便沒什麼人能護住常承瀟了，到時候就算常承澤寬仁不殺他，晏謫江也留不下他，那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任務失敗？
舒雨微蹙了蹙眉，深覺時間緊迫。顧不上吃飯，她連忙跑到梳妝台前，打開她的首飾盒，翻找了半晌，終於在最底下翻到了常承澤的玉佩。
她長呼出一口氣，心中暗暗有了決定。
洗漱收拾好后，她便著了一身極其樸素的衣裳，頭上除了盤發用的簪子也是沒有其他裝飾，就這樣獨自一人出了門，來到醫館。
秦默正認真地研讀著醫書，經過多日的沉澱，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終日憂傷，時常紅著眼眶，雖不知是可以裝出來的，還是她真的已經看淡了，但至少她現在這個樣子，是讓舒雨微放心不少。
隔著小窗看了一眼認真讀書的秦默，舒雨微就轉身朝著自己之前休息的屋子走去，並沒有跟她打招呼。在換完衣裳戴好帷帽以後，她喚出小悠，選擇從醫館的後院翻牆出去。
落地以後，她又躺在地上滾了幾圈，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以後，才按照記憶，來到子府前。
她讓小悠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以後，才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給門口的侍衛看。雖然這兩人已經不是從前守子府門口的兩人，但他們見到這樣東西之後，也仍是很爽快地給她開了門。
舒雨微進去之後，又給小廝看了玉佩，小廝於是將她領到了常承澤處。
他正坐在院中喝茶，賞著葉子枯黃的樹木，一副陶冶情操的樣子，十分清閑。
看來，沒了常承瀟跟他作對，他也是輕鬆不少。
常承澤見家中的下人帶著一個戴了帷帽的人進來，目光有些不解，但卻也沒有對小廝發出什麼疑問。直到那人走近他，摘下了頭上的帷帽，常承澤登時眼前一亮。
「雨微……你怎麼來了。」
雖然儘力在掩飾了，但卻仍不難看出他臉上帶著的喜色。不過很快，他臉上的這副喜色就被擔憂和緊張代替。
「你怎麼弄得渾身都是土？」
他蹙了蹙眉，揮手示意一旁的凝香去給她找件新衣裳過來。
常承澤坐起身，低聲問她：「你到底是怎麼搞得？可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舒雨微來的時候就醞釀了一路的情緒，此時便很好地爆發了出來。她搖了搖頭，垂首落下兩滴清淚，聲音哽咽：「我……」
雖然覺得很不可能，但看她這個樣子，常承澤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是和晏謫江有關？」
舒雨微點點頭，那樣子看著真不像裝得。她道：「我也是無處可去了，只記得殿下曾經說過，只要我想，隨時都能來找殿下避難。」
常承澤眼中的舒雨微，一直都是迎難而上，不懼困難的人，他幾乎沒有見過她流淚。眼下看到她這樣梨花帶雨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便明白她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否則不可能這樣。
他想伸手將她摟到懷裡，卻又覺得於理不合，只能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繼續問道：「他是怎麼對你了？」
舒雨微來之前原是想說晏謫江出軌，但是仔細一想，這出軌也得有個出軌對象，要是查無此人，豈不證實了她在說謊。
所以思來想去，她決定用一用小說里常用的、非常經典的老梗。
「他根本不愛我，他對我好，只是因為我長得像他真正愛得那個人！」
舒雨微看得出常承澤的心思，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為了能給晏謫江、能給自己一個好的結局，她一咬牙，乾脆豁出去了。
舒雨微直接撲到了常承澤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抽泣連連，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子模樣。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真的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難過和痛苦湧上心頭。
大概是……她就要和晏謫江翻臉成敵了吧。
她的淚珠不斷，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她只覺得自己在做一件看似很對卻錯的一塌糊塗的事情，可她明明這樣清楚的明白，卻還是不得不繼續下去。
如果晏謫江知道她在做什麼，會是什麼反應呢？她不敢想象，卻也明白這是遲早的事情。
常承澤明顯一愣，雙手都有些不知該放在哪裡，猶豫許久，他終是選擇輕輕地抱住舒雨微，任她哭個痛快。
「你若不願回去面對他的話……就留在我這。」
舒雨微和緩了情緒，眼中卻還是泛著紅絲，她眉頭緊皺，目光尖銳。
「我要他付出代價…殿下，我不想這樣被人戲耍。」
她還有些事情沒有跟晏謫江交代完，總是得交代清楚了才好完全投入常承澤的懷抱，所以舒雨微今日來這一趟，只是提前來給常承澤打個預防針，方便她日後投靠。
「我要報復他，殿下。」她顫抖著聲音，卻依舊堅韌，「不過殿下，你放心，你肯留我在這，我已經很感激了，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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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謫江替說：「這個節奏是要開虐了……一些通過不了的番外，會放在小裙里，七三三零八二，上次評論里說的抽獎，就是古風的小書籤扇子什麼的，我也會在群里抽，數量看參與人數，也算是謝謝各位的支持。」
舒雨微：「對了，還有一套頭飾也很好看，打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