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好看的冤種
傅清歡大力的掙扎,試圖擺脫男人的束縛。
男人的反應證明,他或許跟自己殊途同歸。
傅清歡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腳踹開了男人,狹小的空間根本不夠兩人施展。
兩人同樣是心懷叵測,傅清歡不敢聲張,這男人也是一樣。
但傅清歡唯一怕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男人把她拖到暗室里滅口就遭了。漆黑的暗室里,她連男人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真是出師不利啊......憑藉傅清歡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與這個男人爭鬥。她大頭一頂,兩人從暗室里生生摔了出來。
傅清歡直接放肆的騎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根銀針抵在了男人極致性感的喉結處,低聲威脅:「長得人模狗樣的!說!幹什麼的!」
這是個生得相當好看,相當俊俏的男人,他的樣貌值得天下所有女人為之沉迷......除了傅清歡之外......
男人絕美的俊目一眯,明明是事情敗露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狹長的鳳眸似在玩味的評判著傅清歡的模樣能否讓他甘願被女人壓在身下。
男人輕輕挑眉,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我賭你不敢把我怎麼樣。」
這時,外面有動靜,肯定是太后回來了。
「小妞妞,道不同不相為謀嘍,想活命,你就給我閉嘴。」男人的話語里看似是挑弄,實則是威脅。
傅清歡更加害怕男人會將罪責全都攤在自己的身上,他自己落下個全乎人兒。
這男人看著也不太正經......
眼見著太后就要走了進來,死過一次的傅清歡天不怕地不怕,她突然拉起了男人的手,朝著桌上的玉觀音掃去。
借男人的手,玉觀音被推在地上摔得粉碎。傅清歡淺淺一笑:「我既然惹了禍就不怕把天捅出來個窟窿。這下好了,咱們倆徹底一路人了。你閉嘴,我閉嘴,咱們倆各攤各的罪好了,我的丫鬟看著呢,是你的手打翻了玉觀音。」
「你!」男人氣急敗壞。
「你什麼你!」在太後走進來的那一瞬,傅清歡快速的轉變面孔立馬跪在了太后,磕頭認罪:「請太后治罪,臣女有罪!」
太后一身的錦衣華服,銀髮高挽,細眉小眼面相刁蠻,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她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玉觀音,大怒:「你們這是要做甚?哀家的寢宮也是爾等可以擅闖的!你們傅家的女人真是神通廣大,料理了一個,竟然又來了一個!簡直是膽大包天!」
「請太后恕罪。臣女並非有意擅闖,而是想讓太后給傅家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太后的怒火半天沒得平息,坐在椅子上臉氣得通紅。
兩人通通跪下,明明沒什麼關係,卻又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塵兒,你沒事兒怎麼來哀家的宮中了?還打碎了哀家的玉觀音,這成何體統!」
戰如塵此時幽怨的瞥了眼一旁的傅清歡,俊臉上泛著是與之前大相徑庭的無辜,稱道:「回皇祖母的話,並非您想的那樣。孫兒是記得皇祖母的生辰將至,卻不知皇祖母喜歡些什麼,便想要看看皇祖母宮中的瓷器陶器,都是什麼樣式的,供孫兒參考參考。誰曾想在這裡遇見了個來歷不明的丫頭亂竄,看著也不像是宮女啊,在與之爭執間是她打翻了玉觀音。」
戰如塵在揭露傅清歡的邊緣瘋狂試探。
他不敢輕易揭露傅清歡,被這女人反咬一口確實犯不上。
傅清歡後來才知道,這個好看的冤種是皇帝戰翼的異母兄弟秦王戰續的兒子,郡王爺戰如塵。
太后的「后」孫子......
可他出現在暗室里......這未免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太后的目光鎖定了跪在殿前的傅清歡,嚴肅拷問的口吻:「塵兒說的屬實?當真是你打碎的?」
「當然不是,臣女實在唐突了。本想著妹妹剛才惹了太后大怒,怒而傷身。臣女略懂醫術且又聽顯王殿下說太后最近心神不寧,精神不濟,便任性的想要看看太后的身子怎麼樣了,也想藉此機會......給傅家將功贖罪。不曾想來得唐突嚇到了郡王爺,是我們倆一同摔碎了玉觀音。」
傅清歡說完還不忘狠狠地掐了戰如塵的大腿一下,以示警告。戰如塵怒而瞪了她一眼,滿目不服。
太后對傅清歡的寬容一向是優於傅盈盈的。但依舊面色嚴肅的看著她,不肯鬆口寬恕:「那既然你這麼有心,你便留在哀家的身邊伺候著也好。哀家的身體確實有些乏力,是需要調養了。」說是伺候,其實就是為了給自己孫兒綁個孫媳婦兒。
此番正和傅清歡的意,留在太后的身前伺候,在太后的壽辰之前毀掉帝令,一切好說。
奈何成功之路總是有一塊絆腳石。
戰如塵冷哼了一聲:「心懷叵測,行為詭異,嬌蠻無理,來歷不明,鬼鬼祟祟,實在難為大家閨秀,皇祖母還是別被這樣的粗鄙女子驚擾到了才好。」
傅清歡就不明白了,這好端端的脫罪怎麼就變成了互掐了。
他還沒完沒了了?
傅清歡正了正身子,傲氣言:「臣女不是心懷叵測的女子,臣女的父親是當朝鎮國大將軍傅決初,臣女的外祖父百里氏乃是先皇親封的藥王,母親是已故的神醫玄寧郡主,臣女對太後娘娘的關心比真金還真呢。倒是郡王爺當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清歡看著戰如塵,一副你能殺了我就是你能耐的表情。戰如塵忍下了,不禁暗地咬牙切齒。
戰如塵並非胡攪蠻纏,而是想要知曉這個與自己同樣想奪帝令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太后聽完傅清歡的陳述,兩眼放光,自認為是撿到了寶貝:「你竟還是藥王百里氏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