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件工具
「搞定。」
安聞見注視手裡刻畫好的滯靈陣，確認陣法正常運作。
「然後是伐木工具，現在這個條件，能做出來的，只有石斧。可石斧那個鋒利度……或許可以通過陣法補強？」
左右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案，安聞見決定先試試。
石斧很簡單，斧柄和斧頭，固定，即可。
固定方法大致分為兩種：斧頭裡夾斧柄，斧柄里夾斧頭。
看起來差不多，實際情況卻很不一樣。
前者對斧頭的大小、形狀、材料以及加工要求都更高；後者則只需要找一根粗一點的木棍，在上面挖個洞，最多再搓條繩子輔助固定就行。
「木棍木棍，合適的木棍……」
安聞見低聲念叨著，來回打量周圍樹木，最後目光落到一棵「纖瘦」的小樹身上。
樹身直徑和安聞見上臂差不多粗細，高度超過兩米，只有頂部長有葉片。
「粗細合適，長度足夠。」
安聞見試著晃動樹身，整棵樹很快開始左右搖擺，搖擺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有半截樹身彎曲到和地面平行，但是沒折斷。
「嘖，韌性太好也麻煩。」
安聞見沒有繼續搖下去，走到溪邊開始找石頭——先做斧頭，再用陣法嘗試強化，最後用強化斧頭獲取斧柄材料。
運氣不錯，只用十幾分鐘，就找到一塊扁平且一邊薄另一邊厚，大致趨近梯形的石頭，強度也沒問題。
「寬的一邊厚，窄的一邊薄，難道要弄成『逆刃斧』？」
安聞見嘀咕一句，隨手撿起另一塊石頭，把用來製作斧頭的石塊平放在一塊大石頭上，開啟解析能力，判斷合適的著力點，從邊緣開始，小心翼翼地砸。
噠！噠！噠！
……
「真、累。」
安聞見活動僵硬的身體，保持吐納加快恢復。
「不過總算弄好。」
安聞見一臉欣喜地打量斧頭：較厚一邊弄窄，較薄一邊磨利，兩面磨平，刻上聚靈陣和【沖刃陣】。
「等陣法完全啟動，就能試試。」
安聞見把斧頭放到葉片上，帶有驅蟲和驅獸效果的兩塊石頭放進昨天編織的草籃里，提著籃子去找午飯：「中午吃什麼……」
一路糾結，最後從昨天發現大顆果實的地方再摘四顆，編一個鏤空的「草網袋」，提著返回。
洗凈，吃掉兩顆，吐納一段時間。
「體力恢復，開始擼樹！」
安聞見拿起斧頭，確認上面的陣法已經完全啟動，走到早上看中的小樹旁。
斧頭略窄且厚的一邊抵住掌心，大拇指和其餘四指從兩邊捏住，將斧頭鋒利的一邊，朝樹身輕快地「按下去」。
「篤」一聲，有些沉悶，石斧刃口明顯陷入樹皮，樹身輕微晃動。
安聞見沒有收回斧頭，保持斧頭和樹皮接觸。
一秒…
兩秒…
第三秒，斧頭和樹皮接觸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道淺但明顯的「刃口」，彷彿被什麼利器割開。
「厲害！」
安聞見收回斧頭，仔細觀察樹皮上的口子：「雖然斧刃尚算鋒利，但我剛才那點力道，居然能產生此等效果的『衝擊刃』！真不愧是專業打孔設備標準陣法！」
雖然陣法劣化，導致產生效果會延遲3秒，但效果強度在可接受範圍內。
大致了解工具性能，安聞見開始連續作業。
砍一下，停三秒，再砍一下，再停三秒。
重複操作，最後估摸砍了四十多下，小樹啪一聲，折斷，朝安聞見站立方向倒下，嚇得他趕緊往旁邊挪動。
去掉頂部的細枝和樹葉，得到一根長約1.5米的粗木棍。
安聞見把木棍拖到溪邊，用石頭架住，避免滾動，拿著斧頭在木棍上比劃：「按照斧頭大小，手柄部分，大概這些…差不多。」
估摸一個用起來會比較舒適的長度，用斧頭切分，得到一長一短兩根木棍，短的做斧柄。
「接下來只要鑿穿木棍，把斧頭塞進去固定就行了。」
安聞見把石頭刻刀當做鑿子，另外砍一截木頭當做鎚子。
雖然也能用石頭當鎚子，但那樣容易損壞刻刀，反衝力也更大，容易手麻。
根據記憶里的信息，鑿穿木棍后最好能用木炭把洞燒一燒，能更好修整洞口形狀，還能碳化增加木棍強度，防止斧柄在使用過程中裂開。
然而安聞見目前沒有生火工具。
經過半天努力，斧頭順利卡牢。
「耶，獲得第一個工具！」
安聞見高舉石斧，歡呼，三秒后精神萎靡：「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扛著石斧走向最近一顆粗壯的樹木。
有之前砍小樹的經驗，這次安聞見下手的時候，有注意下斧位置，控制樹倒下的方向，提前迴避。
因為擔心石斧碎裂，安聞見沒有開始就竭盡全力，而是慢慢提升揮斧力道。
沖刃陣的效果在石斧完成後得到充分展現——原本幾十下才能砍斷小樹，現在只要十幾下就能伐倒直徑約三十公分的大樹。
這天下午，安聞見大部分時間精力以及體力，都用來分割樹木。
夕陽下，安聞見拂去額頭的汗水，看著面前幾十快5cm左右厚度的圓形木板，露出勞動人民淳樸的微笑：「應該夠用一陣子。」
下午體力消耗太大，早上採摘的兩顆大果實被提前吃掉，晚飯是再次出門找的。
回到溪邊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能看到靈光陣石頭在發光。
解決晚飯，吐納一陣，雖然感覺不到明顯進步，但消除身體疲勞的效果很好。
藉助靈光陣微弱的白光，安聞見拿起一塊木板，主動使用解析能力：「如果多刻畫幾個聚靈陣，增加靈氣量，陣法的效果會不會跟著提升？」
解析得出結論：會。
「靈氣總量不變情況下，增加陣法數量，是否能提升陣法效果？」
解析：根據實際靈氣量決定。如果靈氣無法滿足複數陣法運轉，則陣法數量越多，效果越差。
「跟預計差不多。」
安聞見摸著下巴想，隨手把木板放在地上，拿起略微變鈍的石頭刻刀，開始刻：「先試試增加聚靈陣，看看效果提升情況……」